导演倒也没期待她能真当助理,只给她说了一些简单的事项。

孟厢还没从给前男友当一天助理的暴击中回过神来。

她扯出一抹笑容来,十分友好的问。

我现在退赛还来得及吗?

导演一愣,就只是当个助理,而且余老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推了不少工作,你去了也不会太累

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

孟厢依旧执意,眼神期待的问,能吗?

导演微笑,不能。

孟厢:

毁灭吧,烦了。

导演蓦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余斯年还在生病。

他连忙对孟厢叮嘱。

余老师生病了,你记得好好照顾他。

孟厢直接:???

明天早上,工作人员会把你送到余老师的公寓。

导演拍拍孟厢的肩膀,不怕,后天三公曲目才会公开,不会让你耽误训练的。

他眉梢扬了扬,好奇的问,能跟余老师一起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不开心吗?

孟厢:哈哈。

你看我像是开心的样子吗?

不错,看起来挺开心的。

导演就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离开了。

留孟厢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次日。

陈勉得知自己要休息一天,助理由孟厢来代替,整个人都懵了。

随后直接原地炸开,冲着余斯年大吼道,

哥,不行!!!那女人不行!!!

余斯年半躺在沙发上,被他大吼大叫吵的耳朵疼。

他懒懒的抬了下眸子。

问:怎么不行?

陈勉光是想想孟厢平时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开始抗拒了。

加上自家男神对孟厢那是相当纵容,孟厢来当他的助理。

那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陈勉几乎快跪在余斯年面前了。

他声泪俱下道,哥,你会被她玩死的。

闻言,余斯年眉梢轻挑,饶有兴趣的翘了下唇角。

是吗?

陈勉正想继续说。

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陈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是吗?

余斯年身上盖着薄毛毯子,冲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开门。

陈勉只好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开门。

他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门外站着修长高挑的女生。

孟厢双手环在胸前,抬起妖媚的桃花眼看着他。

明明个子没他高,却满身大佬气息。

嗨,小助理。

陈勉震惊的指着她,你你,你叫我什么?

助理就助理,为什么要叫他小助理。

他看起来很小吗?!

小助理啊。孟厢抬眸看他一眼,不理解他在激动什么。

随后伸出手,拎着陈勉的肩膀,直接把他丢出门外。

让让。

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余斯年的公寓楼。

那姿态,比进自己家都随意。

陈勉气不过,哒哒哒的跟着她一起走进来。

孟厢迈着纤细修长的腿,径直走到了沙发上躺着的余斯年面前。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某人。

我是来照顾你的。

她并不知情这件事是余斯年主动要求,来的第一时间便来通知他。

陈勉差点气歪了嘴。

这女人的语气说的哪像是我是来照顾你的

说是我是来弄死你的倒更为贴切一些。

孟厢觉得两人就处于两看两相厌的阶段。

干脆说道,你不愿意也没办法,这是节目组给我的惩罚。

她看了眼沙发上半躺着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身体发热的原因。

向来严谨的他,难得把胸口的衬衫解了两颗。

伴随着喝水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脖颈线条下,半截精致白皙的锁骨。

整个人散发着颓然慵懒的病态美。

嗓音淡淡的轻笑一声,求之不得。

孟厢看他跟个妖孽似的躺在床上,随即别开了眼。

神他妈求之不得。

就那么想让她来伺候他是吧?

随后,便听到他清哑磁性的嗓音,慢悠悠道,你可以走了。

孟厢:嗯?

没说你。

余斯年的眸子从她身上缓缓扫过,落在了她身后的陈勉身上。

说你呢。

陈勉:

终究是他多余了。

等等。

孟厢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陈勉。

冷着脸问,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陈勉愣了一下,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啊。

孟厢倒是没想到,余斯年这咖位的顶流,居然没工作。

那我这助理要干什么工作?

陈勉也没想到这位拽姐认真的想当助理。

他想了想,说,伺候哥睡觉就行了。

孟厢:?

顿了顿,陈勉也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可能不当。

换了个说法,让哥睡的舒服就行。

孟厢:???

她凉飕飕的看着陈勉,嘴巴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陈勉呜呜呜的立马闭上嘴。

我有睡眠障碍,很难入睡。

余斯年的声音蓦地响起,替陈勉解释道。

孟厢转头看他。

男人神情静默,唇色因为病态稍显白,眼尾晕着殷红。

嗓音有些轻,也不用做什么,一会儿替我冲杯药就行。

他垂着眉头,纤长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有几分我见犹怜病美人的模样。

孟厢点点头,哦。

陈勉:???!!!

她哦了,她哦了?

她居然也会发出这么乖的声音?

孟厢随后看向陈勉,看他杵着跟个柱子似的。

面色不悦道,你怎么还不爬?

陈勉直接灰溜溜的爬走了。

待陈勉走后,孟厢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带着点儿痞气。

拿起来茶几上的药晃了晃。

这个药?

余斯年就像是那毫无知觉的单纯小白兔一样。

他点点头,对。

孟厢弄了点儿热水给他冲了一小碗的药。

见状,余斯年从沙发上撑着起身。

刚拿起来茶几上放着的手机。

就听到孟厢的清亮嗓音传来,大朗,起来吃药了。

闻言,啪嗒一声,他的手机落地了。

孟厢端着一杯滚烫的药走过来,指尖都被烫的粉红。

冲着他说道,喝吧,是男人就一口闷。

随后眼睁睁的看着余斯年,又慢条斯理的躺了回去。

不按常理出牌的换上虚弱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抬去火葬场。

细长的睫毛垂下,嗓音清润低哑。

不舒服,厢厢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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