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面无表情装大佬。

看过小说的人,深藏功与名。

“子越,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跟姐姐吵架,你知道的,我……”

江和铃的声音充满落寞,哽咽中又带着几分无以复加的难过。

“……只是江家继女,姐姐才是跟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虽然姐姐不喜欢我……”

秋子越看着江鲤没什么表情的脸,舔了舔唇。

他喉咙发紧,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可觉得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对。

江鲤怎么知道和铃姐要说什么?

那些他以往听着是和铃姐真情实感的委屈,怎么经江鲤一点拨,如今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白莲花的味儿?

“子越,你听姐姐的话,不要去找姐姐的麻烦,好不好?”

江和铃这委屈到极致的规劝,更像是变相的在秋子越耳边叫嚣,“秋子越,我被江鲤欺负了,你现在、立刻,麻溜的去找江鲤,打她、骂她、欺负她,为我出气,快点儿!”

让秋子越的头皮发麻,炸到极致。

他说了个好,狼狈的挂断电话。

再迎上微挑眉头的江鲤,与看戏的江慕秋,只觉得自己的心态,崩了。7K妏敩

“曹!”

这特么什么跟什么?!

江慕秋哈哈大笑。

拍着床板,笑的山河崩塌。

秋子越的脸在他的笑声中,一寸一寸龟裂。

他握着手机,手指紧紧贴着手机屏幕,又羞臊又愤怒,还有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无助与茫然。

他看着江鲤。

江鲤眸色极淡,精致的娃娃脸上,有着属于她母亲、他姑姑的痕迹。

他出生时,姑姑已是个靠药物续命的病人,他应该见过,但对真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他看过的是藏在大哥与二哥手机中的照片。

秋明依的长相与性子天差地别,让人记忆深刻。

她的惊艳中带着锐利的锋芒,被秋家人宠成了天真、温和的性子,笑起来像一个孩子;

不笑的时候,带着点点透着锋芒的寒意。

就像现在的江鲤。

秋子越的心紧了紧。

喉间的干涩,让他说不出怼江鲤的话;

他甚至在想,过往的这些年,江和铃是不是一直用这样的手法,在激怒他,去找江鲤的茬?

他攥紧握手机的手,咽了一口口水,去润干涩的喉咙。

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寻了个烂的不行的借口,在江慕秋天崩地裂的笑声中,逃了。

逃出病房,奔出十几步,他止住脚步,又往回看。

病房里没有人追出来。

秋子越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只觉得胸腔被憋的生疼。

他抿了抿唇。

紧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还是江和铃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直接关了机。

然后,又骂了句脏话。

“玛德,智障!”

不知道在骂谁。

“秋子越,你来这里干什么?”

眼前的病房门打开,玉潞安黑着脸走出来,防备的瞪着他。

秋子越怔了一下,越过他,看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况。

往前走了一步。

“我来跟叔叔、阿姨说一声对不起。”

玉潞安伸手拦住他,脸色很不好看,“不用。”

秋子越瞥了他一眼,突然开口。

“叔叔、阿姨,我是小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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