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张了张嘴,想提醒他,刚才就是被这白斩鸡一脚踹飞的。

“放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王八犊子,还没动手,你怎么就知道他厉害了?”

那人被吼的退了一步,陪着笑。

心里却在叭叭。

一脚能把你踹翻在地,这力气不够大?

看人家那出脚的速度跟力道,身手怎么会差的了?

再看他们这些人,也就人多,手里有根棍子,论拳脚功夫……

那是半分都没有的。

遇见大佬,该怂的时候得怂啊。

钱没了可以再挣,胳膊腿没了……那可就真没了。

那人心有戚戚然的看了眼断腿断胳膊的兄弟,又瞅了眼刀疤男被割平的鼻子,缩了缩脖子。

刀疤男被他那一眼,看的火气上涌,吭哧吭哧大喘气。

又嘲弄道,“好好好,我使唤不动你们,我自己上!”

他撸了把袖子,从就近的人手里抢了根棍子。

几个人想拉他,都被他挥着棍子打跑了。

“狗杂碎,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还能被你们这帮鳖孙欺负了……”

他挥舞着棍子,朝薄云栝打去。

薄云栝不闪不避,抬起手,露出手中的东西,指向刀疤男。

刀疤男看清他手中的乌黑,眼睛登时瞪圆。

棍子高高落在薄云栝头顶。

刀疤男舔了舔唇,嘴角抽搐着挤出一抹牵强到极致的笑,“别、别,别呀,大哥,有话好好说……”

“能好好说话了?”薄云栝抿唇。

刀疤男连连点头,眼睛盯着那把掌心雷,额头冷汗直流。

“能能能。”

踏马的,他敢说不能吗?

还不得一下给崩了。

一旁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

早拦着你,不让你冲动,非不听,非要自己找虐!

江家兄妹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还敢以貌取人?

一群人面面相觑,又心有余悸,觉得幸好自己没听老大的话,不然,这会儿被那玩意儿怼脑袋的就是他们了。

“江家兄妹……”

刀疤男立即点头如捣蒜,“您放心,以后我离他们兄妹远远的,看见了我就绕路,绝对不跟他们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

一群人,“……”

大哥,你这求生欲不是挺强的吗?

刚才是被那一脚踹傻了吗?

薄云栝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抬手推了推眼镜,看向其他人。

手中的小可爱缓缓往其他人移了移。

其他人立即举手发誓,“大哥说的就是我们发的誓。”

刀疤男狠狠瞪过去。

其他人陪笑。

薄云栝垂下手,勾了勾唇,转身回了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迈巴赫上,然后,开车离去。

刀疤男看着车开走好远,才怒火全开。

“你们都是死人吗?眼睁睁看着我被那小白脸指着头……”

众人,“……”

不眼睁睁看着,我们还上去把你替换下来吗?

跟谁没有求生欲似的。

众人一脸无辜,刀疤男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还是有人捧着他被割掉的鼻尖提醒他,“吴哥,再不去医院,就要错过缝合时间了,你这鼻子可能以后都是这副鬼样子了。”

刀疤男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字,“……走!”

等他们赶到最近的医院,威胁急诊科的医生叫来主治大夫,再做完手术,天已经亮了。

谁也没想起来给刘全生打个电话,汇报一声打杀途中的意外。

也没人告诉出钱雇凶的江玉堂一声。

以至于,一大早看到出现在餐桌上的江慕秋与江鲤,江玉堂的瞳孔肉眼可见的震了一震。

“你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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