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看了眼薄云栝。
掌心下覆盖着的手背,青筋暴突到不容她忽视的地步。
她摇头,“不。”
“哦?”陆离看似好奇,笑问,“原因?”
“陆局知道老子为什么写道德经吗?”
陆离认真的想了片刻,摇头,“不知。”
“因为……”
江鲤睨着他,猝不及防的呲了呲牙,“老子乐意!”
陆离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呆怔当场。
薄云栝眸底荡漾开一抹笑意。
陆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江鲤拉着薄云栝,转身就走。
薄云栝回了陆离一个‘离江鲤有多远滚多远’的眼神。
目送二人走远,陆离忍不住摇头失笑。
他身后跟着的人,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开口;
“陆局,江鲤太不知好歹了,您亲自上门邀请,她还推三阻四的,说到底,还在记恨咱们在缅甸不让她救人的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了,这件事另行商议。”7K妏敩
陆离提醒身后人,“走吧。”
两人快步出了秋家,好像没有来过一样。
江鲤拉着薄云栝回了鲤院,将人往院子门口一丢,自己回屋换衣服去了。
等她换了家常衣服出来,薄云栝已端坐在她待客的茶厅,还自发的沏了一壶茶。
看到她,眉眼弯弯的叫她,“阿鲤,快来尝尝我沏的茶。”
江鲤心头一哽,狠狠瞪了他一眼。
走过去,坐下,端起一杯轻啜了一口。
薄云栝也跟着端起杯子,低头饮茶。
他的手指纤细白嫩,骨节分明,对有严重手控的江鲤来说,比美男出浴还要诱惑人。
更何况,此刻茶杯内氤氲的雾气,又给他俊美的五官笼上一层云烟似的朦胧美感。
江鲤呼吸微滞,猛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将手中杯子掷到茶桌上,“自己招还是我严刑逼供?”
闻言,薄云栝轻笑出声。
江鲤蹙眉,“你笑什么?”
薄云栝抬眉,看向她的眼神有了熟悉人该有的熟悉感,“阿鲤,我以为你会忍下去的。”
江鲤呵呵他一脸。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生怕被姓陆的点破身份,紧张的手背青筋都暴突出来了!”
“你生性单纯,我是担心你被陆离那张表皮骗了!”
薄云栝意有所指。
江鲤抬手一个茶杯砸过去,“我手控,但我不傻!陆离那张笑脸跟个面具一样贴在脸上,一看就是虚伪至极的人,我脑壳坏掉了才会想去跟他混!”
“哦,原来我们江大猎人慧眼识狗熊!”
薄云栝挑眉一笑,美目里像洒下点点星光,亮眼的不得了。
江鲤心口漏跳一瞬,接着又一个茶杯砸过去,“你好好说话,别想用你这张皮让我上当!安全局我不去,第九局老娘也不去!”
“阿鲤,陆离跟我不一样,他盯上的人,会想尽办法拉入局中。”
薄云栝忽然正色同她道。
江鲤看着他,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
“那你呢?当年若不是你设局,我不会去见你,不会被……那人是谁?”
薄云栝摇头,“我不知道,我没看清。”
江鲤冷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薄云栝。
“我该怎么称呼你?我的未婚夫薄云栝?还是第九局当家人林惊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