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猎猎拂面而过。
“你们看是她。”
“是她啊,这不就是那个死不要脸的么,听说都把她爸给气吐血了。”
“什么,难道不是气死了么?”
“对啊对啊,反正就是一个不孝女。这样的女孩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啊是啊,怎么还不跳啊,她跳下来也能够还她家一个清净!”
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像是不停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似的吵得人心烦意乱。
苏箐缓缓睁眼,她周围是冷风拂面,仿佛刀子一般割在自己的身上,眼睛直勾勾能够看到的便是天蓝色的天空偶尔还有一只两只的鸟儿飞过。
身子极快地下坠,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疼。
无尽的疼痛就像是一把把小刀一般要将她的身体撕裂开来。
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眼前的高楼大厦上一个男人趴在边缘处很是危险,纵然距离遥远,苏箐却依旧能够一眼认出对方。
墨煜承!
苏箐想要开口说话,吐出的却是满口的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一群人将她纷纷围住,一张张鲜红的嘴巴一开一合仿佛在说着什么。
苏箐的手隐隐约约颤抖着,但却什么力气也没有。
“啊!!!”一声尖叫下,苏箐猛然坐了起来,浑身满是冷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觉得宛若刚刚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似的。
“箐箐?”墨煜承开口喊了声。
苏箐茫然回头,在看见对方时忽然觉得满心安定,猛然扑进人怀中。
“怎么了?”墨煜承低声问道。
苏箐摇摇头,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说自己回到了过去,看到了过去的自己,还刚刚好是回到了过去自己摔死的地方么?
如果那样说的话,指不定墨煜承该以为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脑子坏掉了。
墨煜承抬手放在人额头上,“没事?怎么在空调间里出了一声冷汗?”
“我……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了……我梦见了我差点被人给杀了!”
“傻瓜。”墨煜承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手轻轻地拍着背部安抚着对方的情绪,“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
“我知道。”苏箐伸手搂着对方的腰身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恨不得将自己整个都贴在对方的身上。
实在是太可怕。
自己为什么还会梦见那样的场景。
褚诗儿已经落魄了,江杪茹和苏莹也都已经离开了苏家,自己怎么会作噩梦?
难道真是压力太大了?
苏箐下唇紧咬着,心里安抚着自己,也许自己真的就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但是直到这种情况一日又一日地发生了,苏箐才知道,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了。
噩梦就像是连续一样。
不是她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就是她已经躺在了地上,不然就是她被嫌弃和把父亲给气死的地方。
一个个都是她最为害怕不敢面对的时候。
苏箐的精神状态简直就是肉眼可见的颓靡。
“箐箐,你最近不太对劲。”林玉然用笔敲了敲桌面。
苏箐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我最近都在做一个噩梦。”
“噩梦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林玉然双手交叠坐着问道。
“前几天。”
林玉然长眉一挑,敲了敲桌面分析道,“你一般而言不算是压力很大吧。而且最近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墨家现在也承认你了,你婆婆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抵触你,你老公对你好,你也算是事业有成。”
“所以呢?”苏箐有几分紧张。
林玉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箐,“你有心事,而且这件事最近可能会威胁到你,所以你很担心害怕出事。”
苏箐摇头,“不可能的,我没有什么会威胁到自己的。”
“那就是你身边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在威胁你,但是你自己却不知道了。”
苏箐沉默片刻。
林玉然伸手在人面前挥了挥手,“箐箐?”
“啊,没事。”苏箐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我还有点事,晚点再说。”
林玉然眉头一挑,没再说什么。
身为一个心理医生,如果自己完完全全看不出来苏箐这个情况不对劲那就有鬼了。
但是心理医生也不是良药,如果对方并不愿意来看的自己,自己总不能够伸手压着人强迫对方坐下来和自己说自己的故事吧?
林玉然只希望苏箐如若真的心里有事能够记得和自己说就好。
前世威胁自己的事情。
褚诗儿只是起到了推力的作用,最为重要还是苏莹和江杪茹两个人。
苏箐之前调查过,她才知道江杪茹和苏莹这两个人自从被江家赶出来后就不知所终了,便是江家的人也没有再见过他们。
但是不知为什么,苏箐总觉得江杪茹这个人躲在暗中似的。
苏箐最后还是约了人出来,把钱给了私家侦探,只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几天之后。
苏箐的手机叮咚一响,上面出现的便是侦探的号码。
“你想要的消息我找到了,速来咖啡馆见面。”
咖啡馆内。
侦探坐在了最靠窗的位置,他将一叠照片放在信封之中推了过去,“这些是我朋友拍下来的,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你先看看,如果是的话,那就可以付了尾款,我这就把她的位置告诉你。”
苏箐连忙打开信封,那一叠的照片散落在桌面上。
照片上是紫红色为主要色调,但是有一个人身着极为暴露地走在这群人之中,她1手里头还拿着一瓶红酒。
不论是哪一张照片上面的人都是江杪茹。
但是那种搔首弄姿的姿势让苏箐完完全全不敢确定,这个人就是江杪茹!
“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要找的人?”侦探问道。
“其他人都喊她**,而且时间的话和你提供的那个消失时间很是吻合。”
苏箐犹豫片刻,最后在瞧见其中一张的大腿根部胎记时才确定下来。
要知道这容貌再像也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且在同一个位置胎记的人!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