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煜承的这句话瞬间让本来还半眯着双眼的陈长老瞬间睁大了些许,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最后才捻着胡须摇头晃脑,“墨总啊,你不要真的以为有钱什么都能够做。你要知道,在我们陈家村,这祖宗规矩可是大过一切的。”
“嗯比这法律法规还有国家都大么?”墨煜承问道。
陈长老一顿,随后摇头晃脑,“你啊,也不要套我话了。这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你也知道的,什么叫做在其位不好谋其职这句话对吧?你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可是没有半点用的,我也想要帮您,但是没有办法啊!你们这次可真是太过分了!”
“这教义啊,和他妻子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你们这一来就将人家夫妻二人拆散了,这可怎么办啊!”
“墨总是文化人应该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的吧?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对吧?”
墨煜承笑了笑,“对,确实有这么一句话来着。但是啊,这究竟还是不是月老之前牵线的婚姻可就说不定了,陈长老觉得呢?更何况……陈长老可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在国家还有法律法规面前,陈家村的规矩算是什么?”
“这……”陈长老重重叹了口气,“我们陈家村的规矩可都是在个法律法规之中的!可都是合情合理的!墨总就不要想着钻我一个老人说话的空子了!”
墨煜承眉头一挑,笑着说道,“陈长老话语太严重了,我可没有这个念头,左不过啊,是想要提醒陈长老一声。这国家可是大过陈家村的,当年我也是拜读过你们陈家的规矩的。”
墨煜承当初想要买下这篇海滩时,曾经遭到了陈家村的阻扰,说是这边是他们的地盘,并不是政府的,所以政府没有权利,而且还想要用耍无赖地方式直接将墨煜承赶走。
正是因为这群人的耍无赖可谓是赶走了许许多多买下这篇海滩的人,也只有墨煜承一个人买了下来。
墨煜承当初特意去看了一圈后发现这个陈家庄当初是一个抗倭寇的大将军的后代,而这个大将军在后代之中则是留下了这么一些规矩,之其中有一条就是要爱国。
按但是他们那个时候所作所为都不符合这条家规。
最后墨煜承甚至于从大学的讲坛之中请出了老师帮忙将这件事情都讲了一遍,最后那些人才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不算是以理服人,左不过是用武力镇压再晓之以理。
毕竟对于一些刁民,你要是一直都砸讲道理,对方并不会觉得你人好,只会觉得你没有本事,所以只能够一直在和自己讲道理罢了。
这些都是墨煜承这些年经历过来的时候发现的一个大道理。
当然了,墨煜承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甚至于没有说过任何一遍。
但是这么一句话出来,陈长老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连忙说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墨煜承!你你不要以为你真的有点臭钱就了不起了!”
“很抱歉,我不觉得我了不起,而且我也确确实实在和你们讲道理。”
墨煜承看向不远处本来还昂首挺胸,现在有几分灰溜溜的陈教义,朝人招了招手,“你过来。”
陈教义不是很愿意,但还是被推了出来,“墨墨总。”
“嗯。”墨煜承点了点头,“我说过了,家暴这件事可不是简简单单地什么管教妻子这两个字可以解释得清楚的。那么你觉得一个管教能够管教得当初险些流产么?”
“什么?”这句话一出,便是之前还站在陈教义那边的陈长老也忍不住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陈教义,“你这是这么回事?你都没有说过这么一回事!!”
陈教义唯唯诺诺的,从自己的双唇之中嚅嗫着吐出两个字眼,“我,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就,就她自己什么事情都,都不能够做好来着。更何况,也,也没有流产啊!指不定是那个贱女人故意好那个医生随便乱说的!”
墨煜承轻笑一声,将前台打印出来的,让人从医院传真过来的报告推了过去,“这是当初的医生检查报告,这个孩子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可能要流产。还有你当初对妻子下药的一件事吧。至于你家老二为什么痴痴呆呆的,这件事你怕是比谁都清楚的吧?”
墨煜承的双眼瞬间就像是冷得满是冰霜,他恶狠狠地看向对方,然后扯了扯嘴角,“现在你还想要说什么呢?陈教义?”
“还有陈家村的诸位村民么?”
“难不成你们的祖宗教了你们的祖宗规矩就是打老婆,打得老婆差点流产,还是说是给老婆的饭菜里面下药,导致自己的孩子痴傻?”
“你以为这不是你的孩子,以为你老婆是和别人生的,但是呢?”
墨煜承的笑容之中满是嘲讽,他将之前的另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推了过去,“这是你和那两个孩子的亲子鉴定报告,只有你的孩子的可能,甚至于没有任何可能是你的兄弟姐妹的孩子。你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你觉得开心吗?”
尖酸刻薄的话语让原先就濒临绝望的人甚至于有几分疯狂。
谁也没有注意到陈教义是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子,他在空中随意乱挥舞着,“你们不要过来!你乱说!你乱说!那个分明就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呢!!!”
陈教义尖叫道,“不是的,不是的!!”
无异于针对于所谓的真相而言,陈教义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接受的,他甚至于有几分濒临崩溃,想要直接尖叫出声来发泄自己的绝望。
周围本来和他一起来的那些陈家庄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想到陈教义会突然发疯,再结合之前墨煜承的那些话语,本来还想要帮他的人或多或少眼神之中都带上了几分异样的眼光和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