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白苏关系好么?”苏箐问道。
墨尘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我是她的哥哥,我……我要保护好白苏。但是,每次都是她保护我……”
墨尘低垂着脑袋有几分沮丧,“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们都是打白苏而不是打我……似乎只要白苏站在我面前,他们都会将白苏抓走,然后一顿揍……”
墨尘浑身一颤,眼泪直接低落打湿了眼前的衾被,“我,我真的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要保护好白苏的,可是每次妹妹回来的时候似乎都是重伤高烧,只能够一直含着爸爸妈妈。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好没用啊。”
苏箐听得心肝颤,心里的疼惜更甚一筹。
她伸手将墨尘搂入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对方的背部。
不过是两个同龄的小孩,结果却需要承担起别人所没有承担过的苦难。
不论他们到底是不是别人送来的阴谋诡计,苏箐不得不说,在某个程度上,那个人赢了。
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也没有任何硬心肠能够让他们直接流落在外。
苏箐抿了抿唇,“好,你去问问。我不会抛弃你们的,如若没有找到你们的爸爸妈妈,我就做你们的妈妈。我带你们回家。”
墨尘的眼里都是惊醒,他抬起头,“真的么?”
“嗯,真的。”苏箐点头应下,“但是,墨尘,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不安全的吧?之前来欺负你,来抓你,要带走你的那个老人。如果我们没有抓住他,他还会回来,还会找你。”
“要是我们一个不注意,你可能就直接被带走了。这一点想必你应该是比我更清楚的。”
墨尘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愿意帮我么?我们一起找到那两个坏老人,一起将他们绳之以法,怎么样?”
墨尘又点了点头,“好!”
可能是苏箐对墨尘的耐心,也可能是苏箐身上散发出来的母爱,起码这些都让原本还格外警惕的人瞬间放下了心防。
苏箐也松了口气。
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将自己的经历还有一切都诉说完了,墨尘整个人瞬间都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闭着双眼,睡着了。
苏箐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她看着周围一切,就这么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看着安然入睡的孩子,又是一声叹息。
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性事件。
无论之前到底是不是因为墨尘和白苏的父母没有来得及或者是没有办法付钱,那两个老人都不应该选择去折磨和虐待孩子的方法来处理这次的事情。
再加上这次在医院所发生的的一切,苏箐更加担心的就是墨尘必须要时时刻刻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她担心自己只要一眼没瞧见,怕是等会回来所看到的就是尸体了。
苏箐眉头紧锁,她拨通了电话。
这一次,苏箐没有走出门,而是轻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这次的监控录像记得拿回去一遍遍地过,可以的话让交警那边帮忙看一下道路上的监控,这个老人可能涉嫌拐卖儿童和虐待儿童,不能够轻易放过,不知道他们手里还有没有别的孩子。”
“是。”
“嗯,这次就麻烦你们加班加点帮忙看看了。”
“夫人,您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等着,我们一定尽快将他们抓住。”
“好的,麻烦你了。”
苏箐说完将电话挂断,转头看了一眼,墨尘还在熟睡之中,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在方才听完墨尘的那番话后,苏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看着手机,看着手机上面的消息,看着上面的内容,轻轻地叹了口气。
迟疑很久,苏箐才将自己所听到的那些内容都编程文字发给了墨煜承。
本来苏箐以为墨煜承应该在休息,毕竟自己这边是深夜的话,对方应该是大白天。
再结合墨煜承这段时间休息的时间和工作的时间来看,这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就在开会。
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很快地回复了六个点点。
随后,苏箐就看到这上头冒出了几个字——“对方正在输入。”
等过了好一会,墨煜承也有一连串的话语发了过来。
“不论这个孩子是不是墨家的,也不论是不是和我们墨家有关,你如果要收养的话,那么我们就收养。”
“至于那两个老人,那边墨氏的资源你直接用,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去安排墨禹帮你。”
“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在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苏箐的心理瞬间满是暖意。
她嘴角微微扬起,抱着手机,低头贴着手机,眼里也都是笑意。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要看到Uzi后一行字,就是想要知道,无论如何,自己的身边都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了。”苏箐敲敲打打回了一个消息过去。
墨煜承低头扫了一眼,回了一句,“问,你早点休息。”
回完这一份内容后,墨煜承抬头看向眼前正在开会的众人,“抱歉,刚才打扰了一下,你们继续。”
谁都知道这墨氏集团总裁会在工作的时候回复的消息也就只有他夫人的了。
再加上之前詹姆斯那一件事情的前提,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发出任何医生意义,反倒是一个个都点头应了下来。
墨煜承继续着这边的会议,确定自己手里所拿到的那些资料和之前所提交的那些完全一样后点点头,“嗯,这次的话,内容还算不错,就按照这一份资料直接进行吧。其他的话,不用多虑了,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是的,墨总。”
墨煜承淡淡扫过眼前的内容,他捏了捏自己眉间软肉,轻吸了口冷气,“还有其他方面需要处理的么?我希望能够在这三天内将你们所有的疑问和内容都提出来,不然等过了三天,我不会等你们的。”
“是。”所有人都点头应下。
墨煜承站起身正要离开,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