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婆婆也担心黑域城这次使诈,她急需去祖祠召集族老们商量一下现在的形势,便匆匆离开袁帅的屋子,临走前,她把水莲叫了出去。
水莲回来后,手里捧了一个盒子,她踌躇了一下问袁帅,“你现在还是一点都不能动吗?”
后土婆婆行针后,袁帅体内错乱的经脉已经归位,内息通畅,只是身体还无法移动,他摇了摇头,“还是不能动。”
水莲抿紧了嘴,她将袁帅头部垫高,让他躺的更舒服些,然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粒药丸。
她拿起药来,问了一下袁帅,“这是我家祖传的九转回玄丹,婆婆说与你的功法相合,只是服用后需要连续行功九回,很痛,你忍受的了吗?”
袁帅知道现在禹乡身处险境,战争一触即发,他恨不得身体能立即恢复如常,哪里会惧怕这些许疼痛,便笑着说,“没事,我不怕疼。”
袁帅服下药后,水莲便守在他身旁,见他行功时痛出满头的冷汗,便用干净的帕子一次一次的帮他擦拭。
云歌在旁边听到后土婆婆说的话后,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情况非常紧急。
他很彷徨,自从进入这个大陆,他与主系统的联系便中断了,要是真遇到危险,他无法再启动避难空间,袁帅可能会凉凉,而袁帅凉凉后,他会被回收重置,那他将会是星际公司史上寿命最短的系统。
袁帅利用功法将丹药化开,行功九次后,身体经脉已经复原大半,只是体力消耗很大,最后一次行功结束,他勉强开口说了句“多谢”,便昏睡过去。
云歌有些害怕,屁股不安的在小凳上来回移动。
水莲见了,叹了一口气,将他抱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袁帅苏醒过来,身体经脉恢复,他勉强可以起身慢慢的行走。
后土婆婆早上赶过来又给他行了一遍针,行针结束后,告诉他,“昨天我们放出去的金信鹞,在离这里300多公里处,发现了黑域城驻扎的军队。”
说罢,她目光炯炯的盯着袁帅。
袁帅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只是伸出手来,“我需要当地的地形图。”
后土婆婆示意水莲将她带来的地形图在桌子上摊开。
后土婆婆先在地图上指出禹乡的位置,又指出黑域城的位置,然后道,“你的功法与我巫族的功法一脉相承,你只需将内力注入这张图中,地图便会在你眼前立体呈现。”
袁帅将内力注入地图后,地图上的山川河流都活动起来,他将地图反复看了几遍,指着一个叫夹山峪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如果能埋伏一些人,只需动用滚木石块,便能延缓黑域城的人前行速度,要是有一些远距离攻击的武器,可以将敌人完全阻挡在这个地方。”
后土婆婆也在地图上反复看了几遍,她回想了一下夹山峪的实际地形,果然是个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地方,“不错。”
她拿起地图,准备安排人去夹山峪。
袁帅叫住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和黑域城的战斗进行到什么程度比较适合?”.七
后土婆婆斩钉截铁的说,“要打就打到让他们痛,打到让他们怕!”随后冷笑一声,“外界都认为禹夏祖地开启是在一个月后,但实际上……”
“放心,只要撑过三、四天,禹夏祖地就会开启,到时候,别说他黑域城,就是圣城对禹乡也不敢对造次。”
袁帅听后土婆婆这样说,也不再顾忌禹乡与黑域城彻底撕破脸,会引起什么严重后果,既然要打,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在地图上又圈画出一些位置,针对这些位置,袁帅做出详细的作战规划。
他提出可以布置几道防线,第一道,是从黑域城进入禹乡森林前的一条河,可以在河水上游筑起一道临时的堤坝,存蓄一定的水量,当敌人通过河流时,掘开堤坝,放水淹敌。
第二道防线,利用禹乡森林里的地形设置机关陷阱,在密林中干扰敌人,使敌人疲于奔命。
第三道防线,就是夹山峪,要充分利用夹山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的地形,将敌人阻挡在夹山峪前,不让敌人再前进一步。
袁帅布置停当后布置停当后,他又顺着地图全盘推演一遍,没有发现漏洞,这才停下喝了一口水。
后土婆婆见袁帅指挥若定,计划详实,这一番布置后,她对即将进行的大战充满信心,她一面听着袁帅的安排,一面让水莲将作战安排详细记录下来。
等到袁帅全部布置停当后,她拿起地图,对照着水莲的记录,认真的看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袁帅,“这枚九转回玄丹吃完,你的伤势基本好转,明天再加一粒补身体的药,便能行动如常,但不能做长时间的剧烈活动。”
说完,便风风火火的离开,她要去招集族老调配族内人手,在袁帅指出的几个位置上设下埋伏。
黑域城的军队,直到在第五天才行进到临水河。
夏虎带着十几个身手矫健的青年男子,早早的埋伏在临水河的上游。
黑域城带队的头领萧敬是黑域城主的族人,他踌躇满志的坐在马上,这次进攻禹乡,他上下打点花不少的财物,才获得领兵权。
世人皆知,巫祖能力强大,但在他们祖地沉眠期内,巫祖的力量最为虚弱,而巫人不擅长作战,他这一次突袭就如同猛兽入羊群,必将大获全胜。
一路上,萧敬都在盘想怎样能从禹乡抢回些珍宝财物,这禹乡有几万年的积累,就算不能进攻到禹夏祖地,他也可以让后土老虔婆,交钱赎命,只可惜禹水莲是黑域王指名要的人不能动,他心里有些遗憾,听说禹水莲艳冠群芳。
人马行至临水河,河水流速平缓,水位很低。
黑域城人马没有在意临水河流量的变化,夏季山林中的河流,在没有暴雨时,常常会出现水量减少甚至断流的现象。
萧敬简单的派人探试了一下水位,得知水流只没入马的小腿处,便下令渡河。
当人马行至临水河中间时,上游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一股洪流从上游奔涌而来,河面水位也在迅速的上涨。
刚刚进入河道的萧敬一看不妙,大吼,“上岸,上岸!”
吼完,他掉转马头率先向河岸跑去,还在渡河的士兵听到喊声乱作一团,有的调头往回跑,有的往前想强行过河。
夏虎见到后,一声呼哨,十几位族中战士投掷出手里的短矛,击中在水里挣扎的马匹,受伤的马儿在水中站立不稳,跌倒下去,将另一些马匹也绊倒在水中,临水河里一片混乱。
夏虎望着在河水中拼命挣扎的黑域城士兵,轻蔑的笑了笑,一招手,十几个族人退出河岸隐入茫茫的丛林中。
等到萧敬勉力将队伍收拢后,发现已经有四之一的马匹和士兵折损在河中。
他气的破口大骂。
等到河水流势平稳,所有黑域城士兵都渡过河后,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天色渐暗接近黄昏。
随行军官向萧敬建议就地扎营,他们远道而来,对禹乡周围的地理环境并不熟悉,夜晚在丛林中继续前行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