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帅忙碌着建设高炉时,他住的小院人天天来人往。

大家开始只知道袁帅去趟夏邑县,带回许多高品质铁矿石。

但是这几天,听说袁帅还结识了上清门的祖师。

这让常年住在偏僻山林的禹乡人很惊讶,他们常会找一个小借口来看水莲,想从她的嘴里,听一听上清门的祖师是什么样的。

一连几天,水莲忙着应付村里乡亲的串门,直到闭关烧香的祖母,出关后到她家来坐镇,这些人才不再上门打扰。

后土婆婆说着水莲,“看袁帅天天忙成那个样子,这些人还跑来扯闲话,你就该直接拒绝他们,让他们回家。”

水莲倒了一杯茶,端给祖母,“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偶尔出趟门,他们觉得新奇,也是有情可原。”

后土婆婆接过茶后,喝了一口,“我怎么听虎子说袁帅找到了父母?”

水莲点点头,“这事儿比较离奇,袁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不过……”

说到这里,水莲有点娇羞,“他们说明年秋天要到禹乡来补送聘礼!”7K妏敩

后土婆婆一听,大为高兴,“哎哟,这也是敞快人啊!”

“上次虎子将袁帅老家送来的聘礼,带回来给我,我看了看,他家里的人着实讲究,送来的,都是精致的好东西。”

水莲抿着嘴笑,心想祖母还不知道,袁帅家里送了许多龙圣果,知道的话,祖母一定会……

她突然有些好奇,想知道祖母看到龙圣果的反应。

她起身进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后土婆婆。

后土婆婆接过小盒子,好奇的问,“这是你从外地买回来的吗?”

水莲摇摇头,笑着说,“您老打开看看,这也是袁帅家送来的聘礼,只是有些贵重,没让虎子叔捎回来。”

后土婆婆不以为然的说,“能有多贵重啊,虎子这个人踏实着呢,让他捎啥都不用担心出事儿!”

说完,随手将盒子打开,“哎哟,妈呀!这是啥?”

她将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你说这是袁帅家送来的聘礼?”

水莲娇嗔的回答,“就是他家送来的聘礼,不然我到哪里,去找这样东西?”

后土婆婆脸色沉重起来,“这东西太贵重,我们保不住啊!”

水莲抿嘴笑道,“怕什么,还有上清门的祖师呢。”

后土婆婆这才想起,她还有亲家在上清门,“对,我怎么把亲家给忘了?哎哟,水莲啊!我这双眼睛还是利,一下就看中了袁帅!他果然是个有出息的。”

水莲抿着嘴笑着,看着祖母沾沾自喜的自我夸奖。

巫祖家的女儿尊贵,巫祖祭祀家的女儿更尊贵,可母亲嫁到楚王府过得不好,祖母心里一直压着块大石头。

她的亲事更是一波三折,袁帅是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虽然袁帅自身的能力很强,可他在始祖大陆上没有根基,村里的人背后没少议论。

这些事,在要强的祖母心里,一直是个疙瘩,如今知道袁帅的父母,是上清门的祖师,这让祖母挺直腰杆,扬眉吐气。

快到黄昏的时候,袁帅和夏虎才忙完,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青椒炒腊肉的香味便扑面而来,夏虎笑着道,“一定是姨母出关了,这菜就她炒的最正宗。”

云歌则带着小圣龙早早的守在了灶台边,再出来时,两人一人手里拿了一根鸡腿在啃。

天上飞的云丝雀有些不乐意了,它飞到云歌的头顶,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小圣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鸡腿没你的份,就宰了一只鸡,只有两只腿!”

云丝雀怒了,它飞起来一个俯冲,冲着小圣龙的鸡腿叨去,小圣龙不慌不忙地将小爪子一缩,云丝雀却没有收住翅膀,撞到了地上。

它晕晕乎乎的站了起来,小圣龙发出得意的笑声。

云歌瞪了一眼小圣龙,他将云丝雀托起,对它说,“我见灶台盘子里,有许多小鱼虾,肯定是水莲姐留给你的,别急,我现给你端出来。”

正说着,水莲端了一小碟鱼虾出来,“云丝雀呢,这是给它留的!”

啃完鸡腿的小圣龙,眼馋的看着,云丝雀面前那碟小鱼虾。

它慢慢的蹭到云丝雀身边,云丝雀警惕地张开翅膀护住盘子,冲着它叽叽喳喳地说了一番。

袁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真热闹啊!

吃过晚饭后,几人在堂屋坐着闲话。

水莲回来后,发现于家母子并没在禹乡生活,她便问了问夏虎。

夏虎说,于家母子到达商城后,三个人的想法又发生变化,于大娘用安家费在夏邑县购置了许多货物。

禹强叔帮他们牵了一下线,货物很顺利的卖了出去。

母子三人商量后,认为留在商城前途更好,就留在了那边。

水莲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内心对于大娘过于审时度势,有了一丝不喜。

谈话间,后土婆婆提到,最近禹乡储备的食盐快没有了,需要组织人手再去祖地运送一批回来。

只是现在道路泥泞,不好行走,有些难办!

袁帅听后,纳闷的问后土婆婆,“九里滩头到处都是纳盐草,为什么不自己熬制食盐呢?”

后土婆婆一听,纳盐草可以熬盐?她激动了,连忙追问,“什么是纳盐草,怎么熬法?”

袁帅自从到了禹乡,并未见大家为食盐犯愁。

他在河滩上看到大量的纳盐草,误以为大家已经掌握了,这种草的熬制方法。

纳盐草熬煮食盐并不困难,只是中间需要添加促溶剂,促使纳盐草中的盐分尽快的析出。

后土婆婆听明白后,第二天,便组织人手利用这几日的晴天,将九里滩头所有的纳盐草割了回来。

看着堆了满满几屋子的纳盐草,老太太心里乐开了花,每年为了食盐的问题,都要被祖地那帮龟孙子卡,今年我们自己能煮了,气死那帮龟孙子。

纳盐草全部割回来后,后土婆婆赶紧组织人手,在祠堂院子内架了几口大锅,开始熬制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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