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血糕,滑嫩细腻的肉块,焦香的肋条骨,大碗大碗的美酒。
禹乡人围着篝火,吃着、喝着、畅谈着未来。
几个年轻的猎人围着小圣龙和云歌。
雷子仗着和袁帅是邻居,又常给云歌和小圣龙逮小鱼虾的感情。
他将云歌拉到一边,许诺道,“明天狩猎时,你和小圣龙跟着我,以后你俩的鱼虾我都包了!”
云歌有些纠结,他看了一眼雷子,“小夏叔刚才说,他把我、小圣龙和云丝雀的鱼虾都包了,让我们跟着他!”
雷子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都是什么事儿?自相残杀!
他啥话都没说,拍了拍云歌的肩膀,起身去找小夏协商。
雷子和小夏协商好后,决定明天打猎时两人一组,再将云歌和小圣龙带上。
第二天的狩猎由夏虎带着十几个人出发,临到黄昏,十几人便满载而归,这次他们没有再遇到大型的猛兽。
小圣龙得意洋洋的站在夏虎的肩膀上,虽然没有遇到巨型猛兽,但是它也发挥自己速度快,动作灵活的特点,徒手抓住几个中型猛兽。
狩猎几天下来,云歌的机甲操作越来越熟练,他的变化形态也已增加到三个形态。
袁帅在跟着狩猎小队出去几次后,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能感受到,在上一次遇到天地压力的那个方向,隐隐有人在召唤着他。
一直到冬猎季结束,这种感觉都没有消失。
厚厚的冰雪,坚硬的岩石。
袁帅在荒芜一人的冰原上行走着,面前,云雾缭绕,看不清前方到底是什么?
看看后方,是一片云层,仿佛伸脚便能踏空,进入另一个境地。
袁帅走了一会儿,便发现这个空间有些不对,他停下脚步,盘坐在地上凝神静气,修炼上清门的功法。
“咦,居然是了然的徒子徒孙,但这身上的气息不完全对啊,似乎和景空那个惫懒之徒也能挂上关系,这个小子有点儿意思。”
袁帅问道,“前辈是何方高人,为何将我困在你的领域内?”
“咦!你这个小子这么敏锐,还能发现我?”
“既然如此,那便和你聊聊吧!”
袁帅眼前视野开阔起来,他发现自己盘坐在一个风光秀美的碧潭中,潭水清澈,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哈哈,宠辱不惊!很不错的一个青年。”
一位体型高大健硕粗犷的中年男子站在袁帅的面前,见袁帅没有起身,他便很随意地,也盘腿坐下。
袁帅见他盘腿坐下后,并未继续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自己。
那人对袁帅有一丝好奇,袁帅身上气息斑驳,但整体气息颇为正气。
身上内力是巫祖的涅槃功法,可以看出刚刚开始转炼上清门的功法,只是他这内力中夹杂着真气,在始祖大陆上实属罕见。
他心下暗想,“天道那老贼,不是自诩将始祖大陆严密封锁住了吗?怎么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小子?”.七
等了一会儿,袁帅依旧没有开口询问他的身份。
那人心里暗想,“我和了然那小子的徒子徒孙,拼耐心不是自找死路吗?”
他咳了两声,开口道,“小子你是哪里的人?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斑驳?”
袁帅抬头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前辈,我能问一下您是何方人士吗?”
那人故弄玄虚道,“老夫嘛……”
他停下来,见袁帅依旧耐心的等着他继续说话,
心里不禁有一丝气馁,“算了,我也别和这小子绕圈圈了!老子这辈子最缺的就是耐心。”
“老夫便是这块大陆的共主始祖!”
这下袁帅有些吃惊,“哦,你是始祖,可是现在大陆已经有了始祖殿,有了始祖大人!”
“呵呵,老夫是初代始祖!现在这块大陆上的始祖只是上清门的傀儡而已!”
袁帅对他这句话不予评论,但在内心中隐约感受到,这人说的是事实。
他在与师兄玉玄长谈时,便发现上清门对始祖的任免具有决定性的权利!
反而禹夏老祖和殷商老祖是继承先人的遗泽。
始祖看了一眼袁帅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暗想道,“这个小子城府颇深,与各方势力都有牵连,今天探探他的底,窝在这个水潭里,压制的太久,找个人聊聊天儿也是好的。”
“小子,你既然已知道我的身份,那么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呢?”
袁帅认为自己的身份,并无不可告人之处,便大大方方地对始祖说:
“我并非此界之人,在外界与兽神门徒作战中,被兽神令牌击中后,流落到此地。”
始祖有些将信将疑,“你既非此界之人,但你身上的涅槃功力已有八,九百年,涅槃功法是我独创,你在外界从何得知?”
袁帅有些沉默,他无奈的开口对告诉始祖说,
“我并不知道这个事情的详细情况,或许找到我的师傅后,能解开这个疑团。”
“我从小的认知,我是天生地养的精怪化成,神智开启后,便跟着师傅学艺。涅槃功法也是师父所传!”
始祖撇撇嘴,“就景空那个惫懒小子,他能知道什么涅槃功法,明明是我所创。”
“既然你是景空的徒弟,又怎么和了然扯上关系?”
袁帅正好将心中的疑问托出,“前辈可知,会有人被兽神令牌击中后,利用涅槃功法重生吗?”
“我创的涅槃功法神通光大,岂是兽神的邪术所能比拟?”始祖有些傲然的说。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了?”袁帅追问道。
“自然是有这种可能性,但要看练习功法的人,功力如何?”
袁帅一想到周武失踪只有十八岁,就算他出生后便开始练习,功力也只有十五六年。
他犹豫了一下,将愚清夫妇寻找儿子的事告诉了始祖。
“你是说,了然曾经追溯过你的身份?”始祖问道。
“据说是这样,但他并没有最后确定,我就是周武,他只是说周武有一线生机!”袁帅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因为这件事情不能确定,所以愚清夫妇对他的好意,他一直不能,心无负担的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