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扭头就跑。
却没想到,绊到了路上的一个人。
他摔倒了。
正是黄疯子。
黄疯子目睹了沈寒时出手的全过程。
他已经吓得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了。
他想跑,可是自己却是没有逃跑的勇气。
此时见阿龙摔倒。
他用手抓住了阿龙的裤腿。
“魔鬼!”
“带我走!”
“带我走!”
“我好怕啊!”
阿龙此时已经被沈寒时吓得失魂落魄。
见黄疯子还在纠缠自己。
气得急忙用脚踹。
“滚开!”
“滚开!”
“你这个死疯子!”
他的鞋,不停的踹在了黄疯子的脸上。
踹得眼角都开了。
每一脚,都像是在给黄疯子积攒着怒气值。
“嗷……”
黄疯子忽然发出了一阵像是狼嚎一样的声音。
然后就像是当年沈寒时对待他那样。
黄疯子扑到了阿龙的身上。
他的手,狠狠地掐着阿龙的脖子。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惹这个魔鬼?”
“为什么啊!”
“我好怕啊!”
“我要杀了你!”
“那样他就会放过我了!”
黄疯子嘴上说着“好怕”。
手上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大!
阿龙惊恐地看着黄疯子猩红的双眼。
之前他是自己的老大,后来是一个小丑。
可以随意欺负。
但现在,他是一个恶魔!
一个杀手!
他无法回答黄疯子的问题。
他想求饶。
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越卡越紧!
他无法呼吸!
他腿软了,他开始尿裤子了。
最后腿一蹬,眼一翻,终于死了。
……
陆禾在臭水沟里面躺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疼痛。
“姚姚!”
“你给我等着!”
“这事没完!”
“还有阿龙!”
陆禾的嘴里面骂骂咧咧,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像是麻袋一样,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
等到晚上醒来的时候,才觉得好了一点。
……
陆禾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有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陆禾是女人报仇、从早到晚。
被人这么欺负,陆禾不能忍。
这两伙仇人,姚姚和阿龙,她都不能就这么忍了。
那么能忍,那不是陆禾。
那是乌龟!
……
先是对姚姚,陆禾知道姚姚找的那些人,都是附近几个洗头房的打手。
姚姚是给他们那里长期供货的。
姚姚认识嫖的,陆禾认识赌的。
就看看谁更狠吧!
陆禾拿出了1万块钱,找到了绰号叫做“潇洒哥”的一个男人。
这是那家有黑市拳的地下赌场里面,专门看场子的。
让他们出头替自己出气。
5000块钱教训姚姚那伙人。
一把火把姚姚的店烧了。
5000块钱教训阿龙那伙人。
要阿龙的三根手指头!
……
有人可能问了。
1万块钱,就能做这么多事么?
又是放火,又是伤害的。
事实上,还真能!
在道上,这都是有明码标价的。
人命,真的不值钱。
如同草芥一般。
……
陆禾找到了“潇洒哥”。
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条件。
在道上,“潇洒哥”要比阿龙那伙人有信誉多了。
他算是道上的人。
是真正的狠角色。
而阿龙那伙人,只是一群小混混罢了。
双方是有档次上差距的。
……
第二天。
“潇洒哥”找到了陆禾。
是来交差的。
当然,也是来收尾款的。
陆禾当初交代任务的时候,是给了3000块钱的定金。
……
“阿龙死了。”
“潇洒哥”上来一句话,就把陆禾给说懵了。
她只要阿龙的三根指头,没说要他的命啊?
一条命可不是5000块钱能买的。
陆禾得加钱。
关键是,雇凶伤人和买凶杀人,也是区别很大的好不好?
陆禾有雇凶伤人的勇气。
却没有买凶杀人的本事。
所以她已经怂了。
怎么办?
如果东窗事发了,自己是不是得赶紧跑路了啊?
潇洒哥看出了陆禾的心思,微微一笑:“你别紧张,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闹出人命的胆子。”
陆禾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那是谁杀的?”陆禾有了八卦之心。
“黄疯子,被黄疯子给掐死的。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他的那些手下连夜都跑了,没有一个人出来作证的,黄疯子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潇洒哥解释。
听得陆禾眉开眼笑。
死得好!
死的妙!
死的呱呱叫!
让你惹老娘?
活该!
并且还是被一个疯子杀了。
那就真的是死了也白死了。
……
“给你看这个。”
潇洒哥又给陆禾看了好几张照片。
先是姚姚那个成人用品店。
已经被烧了。
陆禾很满意。
但是看着潇洒哥下面的那张照片,陆禾又有些傻眼了。
因为那是一张姚姚的照片。
她的左手,断了三个手指头。
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啊?姚姚的手指头?”
“断了,三个。”
“可我不是说?”
“你说的是,弄断那个阿龙三个手指头,可是阿龙已经死了,所以我只能弄断姚姚三个手指头。”
潇洒哥在给自己的行为解释。
“我这人做事,有两个原则。第一,我们很守信用,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所以说打谁就打谁,说杀人全家,就一定杀人全家。”
陆禾点头。
不敢对这个狠人的话发表什么不同意见。
“第二,我们从不退钱!”
潇洒哥说完,陆禾懂了。
自己给的那10000块里面,有5000是收拾阿龙的。
可阿龙已经死了。
潇洒哥不想退钱,于是就把对阿龙的服务,转到了姚姚的身上。
这就是拆东墙补西墙么?
这潇洒哥一伙,还真是服务周到啊。
其实陆禾本也没有想把钱要回来。
她很清楚,与潇洒哥这样的人打交道。
谈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谈钱。
就像是与风月场上的女人打交道一样。
谈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谈感情。
“辛苦了,潇洒哥。”陆禾诚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