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龙骁霆,口说无凭!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要拿出证据来!”陆美杏一声暴喝。
“证据嘛,自然是有的。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马若华还活着,并没有死。她就是证据!你所串通的狱警,提供刀片给马若华的人,我们也已经找到!”龙骁霆大声道。
所有人又是一片震惊。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说如果龙总所说属实的话,陆美杏不仅身败名裂,还会去坐牢。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陆美杏彻底慌了,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你冤枉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的身体就往前窜,一副要找龙骁霆拼命的架势。无奈,她的两只胳膊被阿得死死地捏住,根本动弹不得。
“陆美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龙骁霆冷冷道,“冤不冤枉你,你心里有数!你还是留着点力气,一会儿跟警察讲吧!
我看你见了警察,要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我爷爷当年突然去世,死因蹊跷,幸好当年被你买通的小护士也已经找到。这笔账,我和你也可以好好算一算了!”
陆美杏听到这里,面如死灰。
种种迹象都对自己不利!
又想到这次自己为了争夺董事长的职位,将家里的房产地产全部都抵押了出去,而且还借了高利贷……
她真是欲哭无泪!
如果不是阿得抓着她,她真有一个冲动,干脆跳楼得了!
众人无限嘘吁。
那些刚才投票支持她的人,也都后悔不跌,纷纷想着要怎么巴结讨好龙骁霆,好挽回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本来也是,龙氏集团姓龙,又怎能是其他外姓人所能染指的呢?
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李顺被阿舍押着站在一旁,两只浑浊的老眼,也忍不住留下泪来。
不错,他就是马若华在医院里写下的两个名字中,除陆美杏之外的另一个。
这些年来,他是龙氏集团与陆美杏之间的桥梁。
马若华泄露的商业情报,大都通过他传达给了陆美杏。
还有,借着龙氏庄园管家的名义,他在龙骁霆这里没少探听到消息。
探听到的消息,也都无一例外地告诉了陆美杏。
那一桩桩,一件件,他都记得很清楚。
可是他万没想到,陆美杏居然为了利益,收买狱警,妄图害人!
兔死狐悲。
他和马若华,都在为陆美杏工作。马若华落得进监狱,被逼自杀的结局,那自己呢?
而当年龙老爷子的死,居然也有她的手笔!
他想到龙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对自己实属不薄……
唉,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门突然开了,周警司带着一干警员进来。
现场所有的人,目光全部落在他们身上。
陆美杏见了,身体一个劲儿地发抖。
龙骁霆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周警司走到他面前,“龙总,听说这里有人报案。”
“是的,周警司。还麻烦您亲自跑这一趟!”龙骁霆嘴角微弯,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
“哪里,哪里!龙总说笑了。听说案件重大,还涉及到了几年前的案子,我们接到报警后,非常重视!”周警司笑着答道。
之后,他目光一转,看到会议室内阿舍押着的李顺,以及阿得押着的陆美杏,“那么,就是这两个人了?”
龙骁霆微一点头,“对!陆女士一直说她冤枉,周警司,还得麻烦您好好调查一下!我龙某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冤枉人!”.七
“一定,一定!”周警司一面笑着答道,一面挥手向警员示意带人走。
李顺此刻已经心如槁灰,在交接的时候没有任何反抗。
陆美杏就不同了。
她在阿得放手的那一刻,试图往门外跑。但现场那么多人,三下两下,还没等她跑到门口,就被几名警员抓住了。
在一片骂骂咧咧中,她和李管家被警察带走了。
等待她的,是法律公正无情的审判。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龙骁霆一声令下,董事及股东代表们纷纷站起身,向他点头致意,然后陆续走了。
陈年达磨蹭到最后,对龙骁霆陪着笑脸,“龙总,我向您坦白,这次之所以在投票的时候选择支持陆美杏,是因为受了她的威逼利诱。
其实我也知道,这龙氏打下的江山,哪能由她姓陆的坐享其成!但是,耐不住陆美杏许下的承诺太过诱人……龙总,我错了,您原谅我这次吧!”
说着,他低下头。
“达叔,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并不怪你!你走吧!”龙骁霆向他挥挥手,之后便陷入沉默。
陈年达尴尬地站在那里几秒钟,见龙骁霆不再跟自己说一句话,便微一鞠躬,“龙总,再会!”
说完,他也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他知道,自己今天站错了队,得有一段日子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Vichy和阿舍、阿得也都出去了。
Vichy临出门时,朝里面的人笑了笑,然后将门反手一带。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龙骁霆和霍菱两个人。
有好几分钟,两人坐着不说话,只是彼此对望着。
“过来!”良久,龙骁霆才向霍菱发出命令。
霍菱坐着不动。
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心里有无数的委屈。
他的目光仔细又温柔地看向她,“小菱,一切都结束了。两天前我跟你说过的,要向你好好解释,现在,我可以解释了!”
见她还是不动,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龙骁霆走过去,从后面圈住了她。
霍菱的身体一僵,但只一瞬,便感受到了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全身一阵激荡。
龙骁霆用嘴唇抚弄着她的秀发,用鼻子呼吸着她的气息,“你听我说,小菱,我……”
“是哪只胳膊?”霍菱打断他,冷不丁地问了句。
“什么哪只胳膊?”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问你,李雪莉挽住你的是哪只胳膊?”霍菱猛地转过身来。
“是这只?还是这只?”她摸摸他的左边,又摸摸他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