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伊宁,有人找你。”狱警的声音在监狱内响起。
从进监狱到加刑,孟伊宁已经从一开始的希翼变成了彻底的失望。
哪怕听到有人过来找她,她的面上依旧不见任何的光亮。
麻木的,浑浑噩噩的跟着狱警出去,孟伊宁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延南哥哥,你,你怎么来了。”
她激动的想要越过去看看卫延南,却死死被狱警给拦住了,“坐好,再闹事给我回去!”
狱警的严厉,孟伊宁在监狱里早就见识到了。
可这时看到了卫延南,孟伊宁却觉得格外的委屈。
可却不得不重新坐好,安安分分的坐在卫延南的对面。
她眸光含着一点希翼,小心翼翼的问道,“延南哥哥,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对吗?”
孟伊宁没注意到的是,卫延南从进来就一直保持沉默。
那张脸隐没在了光线中,显得格外的阴郁,浑身都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卫延南抬眸,漆黑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让孟伊宁看着心底莫名有些发凉。
她就连面上的微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延南哥哥,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卫延南勾了勾唇,眼底却不见丝毫的笑意,他淡淡出声,“你想让我救你出去?”
“当然了延南哥哥,你会救我的对吧?”孟伊宁迫不及待的回应,身体又要站起来,可是碍于在一旁的狱警,她不敢动作,站起的动作又重新坐了下去。
卫家在禹城家大业大,要是卫延南有心救自己,必然会有办法的。
孟伊宁觉得,卫延南特意过来监狱一趟,肯定是为了看把自己给救出去的。
“呵。”卫延南冷笑了一声,面上都是嘲讽。
孟伊宁有些不明所以,她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淑怡是你害死的,嫁祸给孟夏的对吧?”卫延南声音里透着寒意,目光直直看向孟伊宁。
那彻骨的寒意浸入骨髓,让孟伊宁浑身都跟着发寒。
她双手紧紧的揪住袖子,事情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卫延南为什么会旧事重提。
最主要的是,她都进来了,孟夏也死了,卫延南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慌张,孟伊宁勉强露出笑容强行辩解道,“延南哥哥,我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你又听谁胡言乱语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她声音柔软,强行解释。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卫延南怎么还可能相信他?
铁证摆在卫延南面前,孟伊宁怎么会觉得他还相信她?
“你是什么样的人?蓄意伤人?害死孟夏?你们母女三个人有一个好东西还会进监狱!孟伊宁,你利用我的信任害死孟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卫延南站起来,直直的望向孟伊宁的眼底。
那恨不得要杀了她的模样让孟伊宁冷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卫延南根本不是来救自己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说?
孟伊宁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怒吼道,“你还说我?要是你有一点辨别的能力,会到这地步吧?亏你还是卫家大少爷,但凡你有点脑子孟夏就不会死,你好几次默认我做的一切,就是想考验孟夏,结果翻车了,那些人骂孟夏那么难听,你也没有辩解不是吗?找我孟夏就会活过来吗?你自己心里愧疚,想把罪名放在我身上减轻你的罪恶感,你做梦吧!孟夏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才死的!”
孟伊宁一股脑袋的,把以前那些没说过的话给说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多爱卫延南,只是看中卫家的权势而已。
谁知道卫延南如此没用,关键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卫延南在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身体忽的震了震。
他竟然可笑的发现,这一切他都无从辩驳。
他难过,愤怒,想要把那些罪名都转移到孟伊宁的身上。
可自己又何尝没有错?
但他最起码,可以替孟夏做一点事情。
“孟伊宁,你是不是觉得在监狱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卫延南忽的笑了起来。
孟伊宁被他这眼神看着,身体忍不住往后倒了倒,“你,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体会一遍夏夏受到的屈辱,我会安排好人,你慢慢享受吧。”卫延南似笑非笑的盯着孟伊宁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她。
“不,你不能这么做。”孟伊宁害怕的想要往后躲,狱警却死死的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你都可以对夏夏做,为什么我不能?孟伊宁,有一点你还真是猜对了,我对夏夏是很愧疚,为了能够减轻我的愧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我就要惩罚你这个罪魁祸首,让夏夏能够看到我的行为,替我自己赎罪。”说着,卫延南就拍了拍手。
很快,休息室里就进来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人高马大,很快就让原本宽敞的休息室变得狭隘了起来。
他们把孟伊宁团团围住,抓住孟伊宁的手臂,
孟伊宁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延,延南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以前夏夏大概也像这样对你求饶的吧?你放过她了吗?”卫延南的声音忽的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可说出的话是如此的狠决,不留丝毫的余地。
孟伊宁控制不住,惊恐的尖叫了起来,“不,不要,卫延南,我曾经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呢?你不能这样!”
“你也说了,只是曾经而已,别太当真了。”卫延南拍了拍手,那群黑衣人也跟着靠近。
黑衣人面无表情,面上并没有更多的情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孟伊宁想要奋力挣扎,可是她却做不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卫延南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布料被撕裂中,夹杂着声声的惨叫。
凄厉的声音却没让卫延南的脚步停半分,他冷漠的插着兜,离开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