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圣和陆望舒一行人,两辆马车,六人一路向南。
过了中州地界翻过了南岭,就明显能感觉出南北方的差异。
此时南方的花草树木绿意虽带着点憔悴,却依旧丛林茂密,云深雾重。
“啊……!小侯爷!你快看啊,啊啊啊啊!这里真的有鬼怪啊!”
梁方抖着手,捧着司南走了过来,司南不停南北来回转,根本定不下来。.七
“嚎这么大声,怕鬼出来找不到你啊!”
温清圣没好气,白了梁方一眼。梁方迅速躲在了鸣翠背后,抖得更厉害了。
陆望舒,柳予宁和来福也围过来了。
“没什么好怕的,这司南出了偏差,说明这座山中有宝藏呢!说不准啊,我们脚下都是宝藏……”
众人都抬起头,眼睛里冒出问号。
“你说这山林有宝藏?什么宝藏啊?”
“比如说,铁矿啊……”
这附近肯定有大铁矿或者镍矿形成了强磁场才导致了指南针失灵,这铁矿镍矿,不就是宝藏吗?
有点文化,真好。
陆望舒被她这话说得心跳快了一拍,转瞬又面色如常。
“宝藏我们也没办法带走了,还是分头找找出路,看怎么走出去吧!”
温清圣一看,这山中老林被遮得不见天日。不由苦笑暗道不好,想靠北斗,太阳指南都用不上!
现代指南技术再高超,奈何本人是路痴。
“梁方,你进入这片山林的时候,有没有清看路牌?这里叫什么?”
“看到啦,‘雁难飞’,路碑名字大得很呢。”
“雁南飞?还是‘难飞’?像这种雁难飞,不知返类似地方的不应该是禁区吗?梁方你为什么还会带大家闯进来?”
“属下就是照着这个與图走的呀。”
“不可能,我一早提前看过路线的,我们去三苗,是不用经过这条路!”
温清圣夺过與图一看,果然这份與图与自己一开始拿的不一样!
“小侯爷,这與图不是咱们先前自己准备的那份了,是耿娘子提供的。”
“耿娘子也没有理由坑咱们啊,她还是咱们的债主呢!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难道……温清圣目光往柳予安身上转了转,不会吧?想留人也不是这样子的吧……
“小侯爷这么看在下做什么?梁侍卫的與图在下并未经手啊,断无换的可能……”
“不不不,您误会了,柳大夫德高望重,我怎么可能怀疑呢?您这边还有没有與图?”
两张與图一对比,柳予安那张有清楚标注此地为禁区,不得入内,路线也清晰。
明显梁方那张,是错了。
可是除了为了绊住柳予安的原因,耿娘子又还有什么原因会故意给一张错的與图呢?!
“这里荒无人烟,野兽出没,凡入内者,都会成为猛虎之食,已经被禁入十年了啊。雁难飞,大雁也难飞。”
柳予安的随从来福一字一板地开口说道,看起来像个老学究。
“嗷——嗷——”
“啾啾啾——”
“叽叽——咕咕——”
天色渐渐暗下来,林中还真的时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分不清是狼是虎,还是其他什么动物。
这……完全就是恐怖大片的背景音乐啊!
柳予安接过與图,也忍不住皱眉:“看来真的是有心之人,想把我们留在这里了。”
“太子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陆望舒倒是面无表情,暼了一眼温清圣问道:“这事,小侯爷怎么看?”
看着众人期许的目光,温清圣觉得一个头胜两个大:“既然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大概我们只有分开走,从几个方向摸索。”
“对,一定要加快。不然马上天黑了!”
“这林中也不会有其他人了,我们将马车栓在这里,两人为一组好照应,切莫走散了。”
“梁方柳大夫,鸣翠来福,我与太子殿下,三组人分别向除了来时的这条路,直走着摸索。”
“沿途记得留下标记,无论找没找到,一个时辰后,我们都要回来这里集合。”
“好!”
众人很快两两分散开来,最先有发现的是鸣翠和来福这一组。
他们一路寻找,一路用石头做了记号。
却浑然不觉,背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
伸着长杆将他们做了标记的石头,全部打散,飞落草丛中了!
忽然,来福就被一副白骨绊倒了!
“哇哇哇——死人了!”
来福顿时失去了古板端庄,还一把抱住了鸣翠的手臂!
鸣翠无奈扒开了来福,蹲下身来。
“来福小弟,这是兽骨好吗!你看这头骨,应该是被老虎狮子吃掉的山羊!”
“啊啊啊!那我们岂不是也要被老虎狮子吃掉?”
“来福,你是个男孩子,我是柔弱小女子啊,别搞错了。来,小小男子汉,你走前面我跟后面,好吗?”
被这么一小瞧了,来福气呼呼往前冲。
鸣翠紧随其后,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
“来福,来福,来福——”
鸣翠整颗心都悬起来,来福不见了?!
她四处呼喊来福,越走越远,……
另外一边,梁方在前面拨开丛林,柳予安紧随其后。
忽然梁方紧喝一声:“什么人?!出来!”
回答他的,却只有千涛过风林呼呼的声音。
“柳先生,这座‘雁难飞’山林一定有人在搞鬼!先生请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柳予安点点头,这六人中,就他与来福是没什么身手的。
小侯爷和太子殿下把身手最好的梁方给他,其意不言而喻。
来福还会几招三脚猫功夫,想来跟着鸣翠是没什么问题的。
“咕咕——咕——”
“柳先生,你看那里,好大一只锦鸡呀!”0
梁方遗憾地摸了摸头,没带弓箭,可惜了。
忽然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定睛一看,“好大一只兔子啊!”
梁方忍不住向前一扑!
“哗啦——啊!”
梁方掉下去了,原来前面刚好有个猎人挖的陷阱!
“柳先生,柳先生,过来拉我上去呀!”
梁方连喊了几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他只得用剑挖了几个小洞,隔了半个时辰才爬上来。
这周围一片死寂,柳予安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连方才的禽鸣兽嚎之声,都没有了!
糟糕,有埋伏,出事了!
此刻,谁也不知道的是……
在这雁难飞的某处,一个坡脚的黑衣人,蹑手蹑脚进入了荒废的山洞。
再在山洞的隐秘的角落,轻拉起一扇门,走了下去。
这地下空洞极大,竟容纳了黑压压的两千人之多!
为首的却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稚嫩带英气,剑眉星目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刚毅和果决!
黑衣人径直走到他前面揖手道:“少主,他们终于来了!”
【作者题外话】:来啦,来啦!是敌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