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什么,慕容拓突然满目震惊,

“父皇最近也很喜欢红色!!”

三人沉默无言,仿佛有飓风在周围散开。

“云芷,这蛊有法子解吗?”萧左尘安抚燥怒的慕容拓凝声问道。

“有是有,但解蛊十分繁复,需要半月时间,而且子蛊出现异动,会向下蛊之人示警,倒时便会打草惊蛇,万一那人利用母蛊催化子蛊,更会加快太子狂躁的速度,后果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是找到下蛊之人,不然两个月后太子和...都将回天乏术!”

慕容拓起身而立眼神凌厉阴寒,“左尘,我要借你的人一用!”

两天后,东宫殿太子慕容拓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贴身小太监。

太子与他同吃同睡,十分怜爱。

自从这小太监入住东宫后,太子再也没召幸女人,就连太子妃也无缘得见。

太子还大张旗鼓命人将寝殿之内尽数换成大红的帐幔。

偶尔有奴才进入内殿奉茶时,太子会突然暴怒摔碎茶杯,还命人将那奉茶的小太监打上一顿。

谣言四起,太子喜好男色荒淫无度的流言愈演愈烈。

甚至传到国主耳中!

一日国主早朝时轻责了几句,太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公然顶撞国主!

国主怒气攻心一病不起,太子这才稍稍收敛,日日陪伴在国主身侧,

侍疾尽孝!

国主重病,朝中大臣人心惶惶见风使舵。

太师府的大门快被前来拜访的门客踏平了。

都想从萧镇礼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皇室子嗣凋零,只有慕容拓一个男子,家国重任尽数担在他身上。

如今又是与燕桑剑拔弩张的紧张时期,

有任何差池,西越都会走上北苍的旧路!

山河覆灭,家破人亡。

后果不敢想象!

可是三朝元老兼国舅的萧镇礼却一直闭门谢客,更让众人心神不定!

御龙殿内,

萧淑容雍容华贵,目光焦急殷切看向床幔。

太医令刘谨怀跪在床边凝神细细诊脉,良久后回身向上座的太子和皇后垂眸躬身,

“禀皇后娘娘,国主只是郁结攻心,心火难消,微臣给国主开些清热消火疏肝理气的药服下便可。”

“只是......”刘谨怀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萧淑容拧眉问道。

“只是库房中诸多药材都是从药农手中收上来的次级药,如今若要临时将所有药材凑齐,恐怕需要时日!”

萧淑容怒拍扶椅,“药农种下的次药为何能进入宫中?”

“母后,此事说来话长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大战在即,即便是次药,也能救军士于水火。”

“刘谨怀!我近日也时长心烦气躁,你每日给我开的那些静心安神的苦药为何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看你这个太医令是当的太久,该退位让贤了吧!”

慕容拓将手边的茶杯突然迎面摔向刘谨怀。

殿内候着的宫人皆面色惶惶垂头噤声。

“拓儿!你最近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母后的面都不会恭敬克制了!”

萧淑容看着满脸怒色的儿子,艳丽华贵的妆发在她满目震惊下摇摇晃晃。

慕容拓赶紧跪在地上,“母后息怒,儿臣近日确实有些鲁莽,母后教诲儿臣谨记在心,定会警醒!”

“行了,都下去吧,赶紧去给国主备药,别误了出宫的时辰!”萧淑容轻按眉心,有些疲累说道。

跪在地上的刘谨怀赶紧请安退出,垂头向下时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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