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爹娘也在京城过年,他总要过去看看,娘抱怨他没带孩子们过去。

于是小俩口一商量,就抱着辞儿和楚楚出门了。

去年唐简最先给小的们发压岁钱,晚上又有各种游戏表演获取奖励。

长辈们的压岁钱反而拖到了初一早上。

今年大家都商量好了,除夕就开始,不早点发,又到初一了。

压岁压岁,一年除旧岁,当然是在除旧之时、迎新以前发的。

这时候小的们都跟在哥哥和小叔们的后头,往各家讨压岁钱去了。

身上背着的小布袋装不下了就跑回来。

将讨到的压岁钱交给家里大人收着,腾空了布袋再去。

先前外头的喧闹,就是他们在来回地跑,吵吵嚷嚷的。

唐简也给辞儿和楚楚的小斗篷外头背了一只小布袋子,像模像样地准备讨压岁钱去。

去年她还没生,她领到了压岁钱,今年有孩子们在,她自然不会再领。

但孩子们找长辈讨要压岁钱也是习俗如此、天经地义。

几家亲戚们这一年来仅仅是酿酒作坊就赚了不少。

毕竟作坊数量多了,又不愁销路,只要出货都是现钱。

因而,若说去年给每人发六十六文的钱串子,还有些打肿脸充胖子。

那么今年再拿这些钱出来,哪怕要给压岁钱的人数增加了很多,也丝毫没有压力了。

今年过的都是富年,是真正能达到大户人家水平的无忧之年。

唐简和楚默云先到正院转了一圈儿,就给孩子们的小袋子装不下了,顿时哭笑不得。

“我们才刚出来呢。”这小袋子和给楚扬、宋恬儿他们做的是一样的呀。

“哈哈哈,看样子明年我们也要准备一些银叶子才好,这些铜子儿确实太重了。”

张春山不好意思地笑道。

能说到银叶子,自然张家也是几家亲戚里赚得最多的了。

毕竟白炭窑也在他们手中。

若不是唐简不肯多烧炭,怕伐木毁林太严重,张家能够只凭着白炭买卖就能发家致富了。

只不过如今白炭都是有数量限制的,也只供给墨池先生。

林常胜想买点都数量不多。

价钱也是谈定的。

因而,每年就固定赚上一大笔,到过年了发点压岁钱又算什么呢?

只不过张家并没有现在就去兑换银叶子出来。

因为他们不能主动带起这股风气,连累其他几家只能咬牙跟上。

如今,能够毫无压力拿出银叶子的,也就是本来就赚最多钱也最有钱的唐简。

也就是楚家二房。

就算是他们,也依然只给发铜钱串子,银叶子只给进作坊的姐妹和几个大的。

再放一批出来给大家作为游戏奖励。

以这样的方式提供,就不存在各家比较,谁也不伤体面。

可这也造成了小的们领到压岁钱很快就背不动袋子了,只能来来回回地跑。

看到小的们热闹喧天的,大人也好笑,也就不管他们。

今年都给他们准备了一只单独的小箱子,让他们用来专门存放压岁钱和过年赚到的奖励。

平时都锁着不给开,就给他们攒下来。

可是辞儿和楚楚今年是第一次出来讨压岁钱呀。

这才出门就装满了袋子,才让长辈们有了这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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