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却突然刮起一阵说状元夫人聪慧能干的风。

这股风不知从何而起。

却几乎在一夜之间随着楚府最后一次宴客结束后,突然就成了街头巷尾、酒楼茶馆的闲谈。

虽然最初是从称赞状元夫人又会赚钱、又会持家还能相夫教子还有文才说起。

但又不知何时,那些谈论称赞声里,突然就多出不少阴阳怪气的嘲讽。

这些嘲讽声主要是不信一个小村姑、小农媳能有多少能耐,定是楚家推她出来作挡箭牌呢。

掩饰楚家的财力家底。

试问,楚怀忠在京城为官几十年。

能给庶子庶女们那么风光的生活、锦绣的前程,怎么可能就给家乡嫡长子十亩地就不管了?

定然是每年都有钱帛财物送回家乡。

留在村子里的嫡长子一家拿着这钱买田地庄子、开粮行、开酒楼早就发家了。

只不过是不满京城两房人得到产业更多,就搞了一出治病掏空家财借债无数、孤苦无依的戏码。

也为楚家兄弟科举入仕博一个可怜名声。

顺便打压一下京城两房,为自家以后来京城生活,抢得先机。

可这乡下来的土财主又怕为官之后,不能继续经营生意,就将一切推到了状元夫人的头上。

为何不是让其他人出来?

状元的娘也好,状元的大嫂也行,为何偏是状元夫人呢?

当然是因为她是状元夫人啊。

换了任何一个女子作为状元夫人,也会被推出来。

变成那个又会写书、又会做美食、又会开作坊、又会经营生意的高手。

试问只要有这机会,谁还不是聪慧能干、持家有道了?

接连几天这样的谈论就像这秋风的凉风,四处刮着,刮得到处都是。

若以前大家的关注点是在楚家兄弟身上。

那现在,不管是有意无意、好意恶意,都是盯上了状元夫人唐氏。

不管是否认同那些闲话,心里其实都对这个唐氏充满了好奇。

此时的唐简却浑然不知外头的事情,兄弟几个也不会将外头的事情带回家里。

唐简只在家里忙时带娃、教小萝卜们吹陶笛,闲时整理新的医书。

上次她说过,要编一部解析这世界医书的读书手札出来。

这世界的医书有普及型,也就是入门范围的常识概言.

也有医者穷其一生所经历的一些大病例的记录。

有治疗而难愈的,有经过多种尝试而治愈的,有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有见闻旁观的。

总之,遇到那些概言型书籍,她也只是浏览一遍。

主要针对一些别人治过的和没治过的、治好的和没治好的病例。

完成一个更加规范的笔记。

她这么做,有种书面讲学的意思。

通过她天外医仙的名气,带动各地医者和读者,一起研读这些病例。

已经治愈的,有没有更多其他治疗方案?

下次别人遇上了,有没有成功率更高的方法?

没有治愈的,作为疑难杂症来研读天外仙医的治疗建议,成功率又是多少?

毕竟这些病例都是这世界里发生过的,唐简所学医书里也不觉得有全面呈现。

因此,就不能算作以前那种现写病例的情况,是真正需要她凭自己本事来诊治的。

不是誊写医书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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