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这下可信我了”见夏纪将卷轴收到储物空间，枯鹤这心便放下了三分，他恢复了最初夏纪见到他时的模样，带着几分无赖地道，“拜师茶就省了吧，不过这声师父女娃娃可跑不掉。”

夏纪脸上一闪而过为难的神色。

在她心目中，师父只有舒窈一人，但枯鹤前辈将毕生绝学都传给她，她这个时候如果拒绝，就不只是不知好歹了，说是忘恩负义都不为过。

“女娃娃又哪里纠结了”枯鹤一眼就看出夏纪的为难，“你若不想叫，我也不为难你，不叫总比我那群老朋友被叫老头子强点。”

心里微微叹息，枯鹤却没有在意这些。

他是个连本体都不知道是否还活着的意识体。除了传授绝学以外，无法给夏纪任何宝物或者庇护，这声师父，他确实受不起。更何况，师徒只是名分，身为早已超脱世俗的高人，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个。

起初，夏纪只当枯鹤是个刁钻无赖的老头，言谈之间却发现他其实心底不坏，甚至很替她着想。

“不过总前辈前辈地叫着未免生分。”夏纪沉思着，忽然单膝跪地，两手置在支起的左膝上，抬头望着枯鹤道，“如果前辈不介意的话，晚辈便称呼您爷爷怎么样。”

枯鹤一怔，继而大喜。

他无妻无子，以往被老朋友们承欢膝下得意洋洋的样子刺激的不要不要的。眼下得了个乖孙女，不高兴就怪了。

连连称好地将夏纪扶起，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原本空无一物的四周忽然大变模样。脚下绿草如茵，头顶蓝天白云，微风拂过，沁入鼻腔的都是从绿色植物中萃出的清新空气。

又是一个响指，顺着枯鹤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栋样式简单的房子凭空出现。房屋由黑白两种颜色的砖瓦砌成，里面传来了阵阵饭香。

“灵力能做到的不只是伤人。”枯鹤笑看夏纪一眼，继而将她拉进屋中，“来来来，好久没有尝尝看饭菜的滋味了。”

顺从地由着枯鹤将她拉进屋内，只觉得被枯鹤的喜悦感染，夏纪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饭间，枯鹤并不怎么动筷，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夏纪吃，还不时地给她夹菜。

夏纪十分配合地将枯鹤夹来的菜全部吃掉。她也确实饿了。

风卷残云地扫荡过后，枯鹤惊讶地发现自己准备的饭菜似乎不够夏纪吃

“想不到我孙女儿胃口这么大。”揶揄了夏纪一句，枯鹤刚想再以灵力变化一些菜饭出来，却被夏纪拦住了。

“枯鹤爷爷，这里有厨房吗。”

枯鹤搁在桌上的手轻点桌面，砖瓦屋便加大了一圈，原本是墙的位置出现了一扇小门。

“现在有了。”枯鹤面容柔和地问，“你还想要什么。”

“有些家禽就好了。”说着，夏纪推开门，想将门外空无一物的绿草地指给枯鹤看，却发现在自己说完这话时，草地上便出现了成群的猪牛羊，甚至距离小屋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弯弯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肥美的鱼更是多得头碰头尾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