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宴司胤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直接把衣服甩在肩膀上,光着膀子坐到床头,从柜子里拿出一支白色的药膏。
看到她还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不是要睡觉?站在门口做什么?”
他声音特别欠,姜慕浅听着当即就不想过去了。
心想他这个样子,自己还不如去楼下坐着。
接下来便又听到他说了一句,“先帮我擦一下药再睡。”
姜慕浅一愣。
他什么时候还受了伤?
走过去就发现他后背有几条场长长的伤痕。
看上去像是被指甲之类的刮伤的。
伤痕已经泛紫,看样子是昨晚弄的。
姜慕浅看着他身上那痕迹,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被哪个女人抓的吧?
“药在这里。”
宴司胤把手上的药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药膏,却没有立刻给他涂药。
拿着药膏,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痕。
发怔。
想到了他刚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酒味和女人的香水味。
脑子里莫名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块的画面,姜慕浅连呼吸都重了几分,心里有一股无名火。
他昨晚,真的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是他跟别的女人……弄的伤?
然后回来让她上药。
姜慕浅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过了一会儿,宴司胤等得有些不耐,回头看了她一眼。
温儒的眉眼微微皱起。
“怎么了?”
“没事。”
她回过神来,挤了些药膏在手上,涂在他背上。
快涂完药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道:“宴司胤,你这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宴司胤起身伸展了一下双手,淡淡地应了一句,“猫抓的。”
“喔,那你该去打个破伤风。”姜慕浅也没再问下去。
自嘲地笑了笑。
外面的小野猫抓的吧?
她再问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缩到被窝里没再说话。
宴司胤在床边坐着穿好衣服之后并没有出去。
看到她闷在被窝里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伸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
“干嘛?”
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浅浅,你在生我的气?”.七
他的语气中分明带着几分疑惑。
姜慕浅看着他一脸无语。
宴司胤看不出来她在生气?
她这表现还不够明显吗?
是不是要动手揍他一顿才能说明自己生气了?
而且明明是他先生气的,都不知道他冲自己发什么脾气。
这会儿好意思问她?
“宴司胤,你是觉得我现在才生气?你早干嘛去了?明明是你昨天莫名奇妙跟我摔门,然后又一晚上没回来,这会儿带着一身酒味和外面野猫野狗抓的伤回来,使唤我上药,宴司胤,你现在问我是不是生气了?你当我是死的啊!”
宴司胤听到她的话,眉眼间带着几分疑惑和不解。
姜慕浅看着他那表情,那个气啊!
掀起被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算了,我不睡了!你自己待着吧!”
眼不见为净!
她抱着手机直接躲到闺蜜房去了。
……
晚上的局是靳荡组的,但出钱出场地的却的封修遇。
他们经常聚的一家高档会所,是封修遇名下的产业‘千金居’,是有名的销金会所。
所有进入‘千金居’的会员,都要经过资产盘查,个人资产达到一定标准之后,才能办理会员。
光是会员的年费就近百万。
每次进场都需要达到消费标准,‘千金居’的进场消费标准最低都要二十万起步。
这里的VIP包厢还是终身制的,每一间VIP包厢,只属于一个会员。
所以这里比‘御会所’还要高档不知道多少倍。
几万块一晚的包厢,十几万一瓶的酒,说开就开了。
靳荡看着封修遇抬手就开了一瓶十几万的红酒,看得是一脸羡慕。
那瓶酒他厚着脸皮去找封修遇要了好久都没要到。
没想到今晚他说开就开了。
不愧是跟宴时卿从小玩到大的亲兄弟。
他这个半路出来的,只有看着羡慕的份儿。
封家和宴家是世交。
封老爷子跟宴老爷子更是多年好友,年轻的时候还一块在营里当过兵,是过命的交情。
所以宴家和封家的关系十分亲近。
两家人情同一家人。
宴时卿和封修遇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早些年,封修遇一直在国外管理家里的分公司。
封修遇前几天才回到国内,把国外的分公司业务也都转移回到了国内。
今晚的局,也算是给他接风了。
靳荡看着角落里无聊到撸猫的俞琛,还有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桑谦,又看了一眼腕表。
“卿哥怎么还没到?他不会忘了时间吧?”
躺在沙发上的桑谦凉凉地回了他一句。
“你以为是你啊?”
靳荡顿时有些无语。
“我这不是有点兴奋嘛!卿哥要带着嫂子一起来,你们不知道,卿哥那个小嫂子可有意思了,又软萌,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站在冷冰冰面瘫脸的卿哥的身边,那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啊!”
沙发上的桑谦又凉凉地应了一句。
“我见过,是挺有意思的。”
靳荡顿时惊愕了,不相信他的话。
“不可能!卿哥把那小嫂子藏什么一样藏着,他都结婚大半年了我和琛哥都只见过一次,还是碰巧遇上的,你怎么可能见过?”
“不信算了。”桑谦懒得跟他解释。
靳荡气哼哼的地瞪了他一眼。
压根不相信他的话,以为桑谦只是故意这么跟他说的。
站在‘千金居’门口。
颜九橙看着那高档的装潢和门口那精神戒备的安保人员,有些发憷。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休闲服,顿时有种乡巴佬进城的感觉。
她还以为宴时卿跟他的朋友会约在比较休闲的地方,毕竟是朋友之间聚在一起放松的活动。
没想到最后来的却是南城最顶级的会所‘千金居’。
这个地方,她爸爸之前托关系都没搞到这里的会员。
宴时卿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见她站在门口,疑惑地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