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会忽然醒来,殷雪儿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跳起来。

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殷雪儿惊疑不定的看着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我睁开眼睛,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话:“殷雪儿,你还真够无耻的。”

此时,殷雪儿也已回神,自然不认:“小师傅这话还真是让我伤心。”

看着装模作样的殷雪儿,我直想作呕。

“别说齐志远不是你找来的。”

听到齐志远三字,殷雪儿的笑容瞬间消失,惊疑不定:“你怎么知道齐大师来过?!”

我一字一句的将二人刚刚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殷雪儿脸色愈发难看。

换成其他人,被揭穿后早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了,但殷雪儿不同。

她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不仅没有羞愧,反而分外理直气壮:“齐大师是我叫来的没错,但我叫他来是为了帮助你。”

殷雪儿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通,末了还不忘补充:“齐大师是好人。”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齐志远是好人?这恐怕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见我不信,殷雪儿也不急,指着我的胸口:“你自己看。”

下意识低头向胸口看去,我愣住。

只见我的胸口一片光洁,原本纹的度体也彻底消失不见。

度体一旦形成,就连外公在世都没办法轻易祛除,齐志远到底做了什么把度体给除去的?

想不明白,我索性不再想,反正不可能真像殷雪儿说的一样是在帮我。

见我不信,殷雪儿只是轻哼一声,倒也不恼,转身向外走去。

等殷雪儿离开,我忍着疼痛穿上衣服。

不知是不是度体被除去的原因,我身上的疼痛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看了一圈,把视线定格在窗户上。

然而看了一眼,我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房间距离地面足足有十几层,从窗户跳下去和找死无异。

我在房间内逛四处走动着,走到房门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中不无惊喜。

门竟然没被殷雪儿锁上。

由于殷雪儿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等她回来我就走不了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去。

随即便有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身子一闪,赶紧躲在垃圾桶和楼梯的死角。

放在之前,我才不会害怕一个殷雪儿,但现在我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随便来个人都能把我放倒,不宜硬碰硬。

殷雪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看到大开的房门,她脸色一变。

顾不得多想,赶紧走了进去。

不多时,酒店的服务生急匆匆的跑过来,“殷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房间里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

听着殷雪儿气急败坏的怒骂,以及不断赔罪的服务员,我眼中闪过冷意。

这家酒店的主人竟然是齐志远,难怪殷雪儿能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就能闯进我的房间。

不到几分钟,服务生就捂着额头出来,嘴里还在不断向殷雪道歉。

接着,殷雪儿黑着脸走出房间,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躁。

殷雪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我才从垃圾桶后面出来,没敢耽搁,直接乘坐电梯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在心中思索起自己接下来该去哪。

一阵阵的眩晕感传来,我下意识的扶住墙壁,不禁郁闷。

也不知殷雪儿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药效竟然还没过去。

现在是深夜,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我眼前开始发黑,扶着墙壁的手也滑了下来。

……

等我再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小伙子,你终于醒了。”

我扭头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华人医生正盯着我松了口气。

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我坐起身子,问道:“我怎么在这?”

“三天前……”

从医生嘴里,我才知道是有人把我送到医院的,并且我已经昏迷了三天。

“送我来的人是谁?”我又问了一句。

医生摇头:“那位先生交完钱就走了。”

见此,我也没再多问,想来是哪个路人看到我昏迷把我送到医院的。

接下来医生又给我检查了一遍,确定我身体没什么异样,就先退出了病房。

等医生出去,我忽然身躯一阵,赶紧大开病房门向厕所冲去。

从厕所出来,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昏迷了三天,膀胱快被憋炸了。

“琳琳,你就听医生的,把孩子给打了,身体调养好再谈孩子的事儿。”

“谷洺,你不用劝我了。”

身子一顿,我才发现这是隔壁病房传来的声音。

我没有听八卦的癖好,转身便要回自己的病房。

在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话时,我脚步却停了下来。

“我前两天去寺庙找空无大师问过,他说我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带着些无奈:“琳琳,那个什么空无大师根本就是骗子,我们还年轻,孩子过几年再要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我眼中闪过思索之色,虽说我到岛国是来找齐志远的,但在有能力和其对抗前,还是要找些事做。

而且我在岛国一点名气都没有,只能自己想办法“找生意”。

如今,不正有一桩生意摆在我面前?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病房内的对话也停下了。

“来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打开门,皱眉打量着我。

我脸上挂着笑容:“谷先生,你好。”

听到我的称呼,谷洺眉头皱的更紧了。

瞥见走廊内有不少人路过,谷洺犹豫了一下,还是侧开身子:“先进来吧。”

走进病房,我对上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

“谷洺,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回答完妻子,谷洺就看向我,意思很明显。

我主动说出自己的来意:“我能保下你妻子腹中的孩子。”

谷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偷听我们说话?!”

还没等我回答,床上坐着的女人双眼亮起:“你说的是真的?”

女人身形瘦弱,因为激动,脸上带了点血色,怀像着实算不上好。

我打量她的同时,谷洺指着门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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