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皇子和元帅离开的背影,林玉茹一时有些出神,见到她的模样,苏云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怎么,对大皇子心动了?”
林玉茹被苏云突然的调侃闹红了脸,但还是连忙摆手否认道。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有些感慨。”
墨逸尘素来在看人方面有些经验,见状便猜出林玉茹和大皇子之间还有过他们不知道的事,闻言便是问道。
“你和他之前见过?”
林玉茹犹豫了一阵,于是说出了上次自己被二皇子骚扰,随后被大皇子救下的事,苏云闻言点了点头。
“照你这么说,这大皇子人品似乎不错。”
“哼,他父王和他兄弟都是那等人,我倒不相信他能长成其他的样子。”
墨逸尘给出了最坏的猜测。
“就怕他是人面兽心,笑里藏刀,那样可比那些明着来的人还更糟糕。”
苏云和墨逸尘一起并肩面对了许多事情,对他这番话也深有体会,便是点点头,同意道。
“你说得对,无论这个大皇子有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林玉茹在一旁停了他们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赞同,但也没有说出口。
不一会儿,大皇子独自回来了,他一见到三人便赶紧道。
“我把大元帅迷晕了,趁着他还昏迷的时候,你们赶紧离开!”
他的神情很真挚,可万一他是想要欲擒故纵,故意撺掇他们离开然后再以此为合理的借口把他们抓住呢?
三人一时都没有动作。
大皇子见他们不走,愈发着急道。
“我已经和外面的士兵说了,我让他们放你们走,你们出去的时候绝对不会受到阻拦,但他们毕竟是元帅的兵,要是元帅醒来后发现我对他下药的事,他一定会找你们撒气的!”
见他一再催促,苏云这才有些动摇,她问道。
“大皇子,多谢你这么为我们着想,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帮助我们?”
动机很重要,在没搞清楚这一点前,苏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闻言,大皇子一时无言,但见三人确实要等到他的回答后才会离开,他这才咬了咬牙道。
“其实我心悦林玉茹已久,不忍心她受此牵连,所以我想保护她!”
闻言,林玉茹心中大为震惊,可是她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儿女情长之际,便是强忍下了心中的异样,面上则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大皇子见状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勉强道。
“这就是我的目的,你们、赶紧走吧。”
苏云在大皇子说话时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见他表情不像作假,便是点点头,三人正要离开时,大皇子突然给林玉茹塞了一块令牌。
“这是通关令牌,也是我的贴身之物,你们拿着,一路上都不会有人敢阻拦你们。”
这么多天来,这也许是大皇子和林玉茹靠的最近的时候,林玉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拿紧令牌,说了句。
“谢谢。”
言罢,三人便离开了。
这次离开的仓促,三人并没有想好该去哪个方向,苏云和墨逸尘还是决定先去找蒙放,但蒙放也不知在何处。
三人只好先逃离这个国家再说。
在路上,苏云看到了许多百姓流离失所的惨像,心里不由有些不忍。
“那些人太可怜了,都是这场战争的错。”
“是啊,但这与我们无关,你知道仅仅是凭借我们的力量也改变不了什么。”
墨逸尘安慰道,苏云却还是无法释怀。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能帮助这个国家打败皇上。”
一听这话,墨逸尘便知道苏云心里在想什么了,他叹了口气。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国家无论是国主亦或是大元帅,他们全都不能完全信任我们,我们帮助他们就像是东郭先生与狼,得不到什么好下场的。”
墨逸尘看事情很理智,说出的话也是一针见血,苏云闻言便只是摇了摇头,但也没再说想帮忙的事。
三人继续赶路,眼看着快要离开国境时,他们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两队人马在争斗。
“快看,那个人好像是大皇子!”
林玉茹对大皇子更加熟悉,因此在苏云和墨逸尘反应过来之前就先认出了他。
两人闻言快马赶去,见果然是大皇子,立即决定加入战场。
“快杀了他!”
“别让他逃了!”
“杀了他回去领赏!”
看来对方给了不少的赏金,想要击败大皇子的那队人士气高涨,反观大皇子这边则是节节败退。
不过双方人马本就势均力敌,大皇子虽然暂时落下风,有了苏云和墨逸尘的加入,战局的形势一下子就出现了逆转。
“锵、锵、锵”
苏云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转眼间就把刚刚喊得最凶的那几个人斩于马下,敌人见状士气大减,心里都萌生出了恐惧之意。
“快逃啊!”
“伍长都死了,我们还拼什么命!”
“快走快走!”
在苏云和墨逸尘的帮助下,大皇子的人也很争气,不到片刻就扭转了战局,将敌人打跑了。
惊魂未定的大皇子依靠在马车旁气喘吁吁,见到三人连忙站起。
“多谢你们出手相救。”
“大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他们攻击?”
“说来话长,父皇将敌国皇上御驾亲征,便觉得我们也需要拍一个皇室的代表上战场......”
说完,大皇子苦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他们是特意埋伏在这里等你们的。”
见苏云不过依靠只言片语就能推断出事实,大皇子心中讶然,转念想到自己如此无用,不由难过起来。
“苏云,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虽贵为皇族,但我自知我样样都比不上你,像我这样无能的人,实在是愧为皇子。”
“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不过是比较擅长打仗而已。”
苏云谦逊道,大皇子却并没有被安慰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显然还在痛恨自己竟然如此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