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苏云就被刘夫人安排每天照顾刘公子。
而这个假冒的刘公子却也非常的心疼苏云,没有必要的时候总是让苏云好好去休息,说上次遇袭她也受到了惊吓。
过了两天,刘公子看到苏云在收拾东西的背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那个护卫怎么样了,我听说那天是他救了你。”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云手上的动作一停,突然间有点慌乱,但她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继续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他还好,那天的确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大概要淹死在那里了。”
刘公子的眼神变得阴沉,而且狠毒,“既然他帮了你,那我们就去看看他吧。”
苏云停下手上的动作,其实她现在是有些害怕见到墨逸尘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墨逸尘的时候,苏云的内心总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在跟她说,跟他走吧,听他的,你们应该在一起的。
可是苏云再清楚不过了,她跟墨逸尘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好。”即使已经知道自己和他不会有结果,但是苏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他,哪怕只是看一眼。
墨逸尘那边,他正在床上坐着给自己换药,那个人的匕首实在是有力,伤口非常的深,如果不做好处理的话,恐怕会感染。
就在他上药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赶紧站起来把药收拾好,放到了柜子里。
等他藏好了之后,已经来不及穿上衣服了,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
刘公子和苏云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墨逸尘光着膀子,身上还缠着一块白色的布,底下还有丝丝的红色渗透出来。
“听说你前几日救了我娘子,这次我就是来专门来看望你一下的。”刘公子眯着眼睛,轻笑道。
跟他幸灾乐祸的态度不同,苏云却是真的担心,“你的伤口怎么样?需不需要找一个大夫来给你看一下,我看你伤的好像很严重。”
焦急的语气,让两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只不过一个是高兴一个是愤怒而已。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过几日就会好了,多谢关心,这都是我的职责所在。”墨逸尘冷声道。
在他说话的期间,刘公子不停的在打量他,他的眼神牢牢的盯在了墨逸尘的伤口上。
那时候他记得另一个人说过,他用匕首刺伤了那个刺客的腹部。
而现在墨逸尘伤到的地方也正好是左腹,这实在是太巧了,而且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同一天,实在让人难以不怀疑。
“不管怎么说,那天的确是你的功劳,我让人准备了一件武器留给你,如果下一次还有意外发生的话,你也能保护好自己。”
说着刘公子让下人递上来一把剑,然后自己把剑拔了出来,展示给墨逸尘看。
墨逸尘不知道他是耍的什么心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接受,即使这把剑上做了手脚,他也不能拒绝。
“多谢公子。”
刘公子拿着那把剑转了个身,然后想要递给墨逸尘,结果他却像突然没了力气一样,没抓住那把剑,让剑从手中掉落下来。
“啊!”苏云痛叫一声,捂住了正在流着血的胳膊。
墨逸尘心头一震,但是他忍住了,没有动作。
“娘子!”刘公子大叫一声,然后蹲下身扶住了苏云,嘴里不停的在关心他,实际上他的眼神一直不停的飘向墨逸尘那边。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墨逸尘要是有没失去记忆,那肯定是还爱着苏云的,也就不会对苏云受伤这种情况熟视无睹,那样他就能确认了,那天潜入总部的的确是墨逸尘。
可是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墨逸尘只有一开始那一瞬间慌乱了一下,好像是被吓到了,再接着他就面无表情,好像苏云不管怎么样,都跟他没有丝毫关系一样。
这跟他们第一次见面表现出来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此时下人已经来了,他们赶紧把苏云扶了回去,让大夫来给她看伤。
“伤口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按时擦药就好了,一定要记着每天都擦,要不然可能会留下疤。”大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嘱咐他们。
刘公子站在一旁,一脸的懊悔和难过。
虽然刚刚他做的毫不犹豫,但是等做过之后,看到苏云手臂上那道伤口的时候,他还是非常的心痛。
虽然说他不是真正的刘公子,但是他对苏云还是有感情的,他是真的喜欢苏云。
一直到了晚上,墨逸尘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起来的全都是白天苏云胳膊受伤的情形,再也没有办法入睡。
看着天边的月亮,他慢慢下了床,穿上了一件衣服,偷偷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去往苏云屋子的方向。
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是想去看一看她,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小心的躲避开巡逻的护卫,墨逸尘很顺利的就到了苏云的屋子外面,里面还亮着灯。
他静悄悄的走过去,躲在窗户旁边偷偷的看向里面。
刘公子正在给苏云擦拭胳膊,然后又拿起药膏往她胳膊上涂抹,接着给她包扎起来。
看到这个情形,墨逸尘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明明他才是苏云的丈夫,可是现在苏云受伤了,照顾她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他连站在她身旁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想着墨逸尘黯然神伤地回到了房间,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就准备休息。
半夜,墨逸尘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睁开眼睛,然后下床去打开了门。
让他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苏云,她手里还拿着药。
“白天我看见你受伤了,所以给你送点药过来。”苏云压低声音跟他沟通,眼神不停地看向四周,像是害怕突然有人从哪个角落里出来似的。
“外面冷,你赶快进来,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墨逸尘连忙把苏云拉进屋子里,然后搬了个凳子给她,自己则是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