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紧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她并不是感冒发烧了,而是因为恐惧。
客厅里传来电视机嘈杂的声音,还有吃薯片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那绝对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那是一档夜间脱口秀节目,主持人正说着低俗的笑话,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看的节目,因为她下班之时就是午夜,这支持人和嘉宾每次都能把她逗得前俯后仰,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把她的恐惧映射的更深,她隐约听到了诡异的低笑声。
但是她完全独居,三十岁的她未婚,也没有男朋友,甚至都没有好朋友,就像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两次,她却没跟任何一个人说过,除了警察。
只不过第一次报警,警察是不相信她的,以为她只是一个瘾君子,瘾君子有各种幻觉,也喜欢撒谎,这很正常。这也不能怪警察,因为她的确有吸毒的案底,她的工作是赌场的荷官,所以接触毒品的机会特别多,可是她已经戒除了毒瘾啊
当然第二次报警时嚎啕大哭的时候,警察终于出警了,他们敲门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是客厅的电视机依然开着,莫妮卡不敢去开门,终于在发出两次例行警告之后,两位警察破门而入,最后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莫妮卡。
但是客厅里哪有开着的电视哪有薯片袋子门和窗户都锁的死死的,最后在莫妮卡的坚持之下,警察协助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可是一无所获,最后在警察不满的神情之下只能作罢。
警察不计较她报假警已经是不错了,她总不能要求警察留下来过夜吧,最后临走之时,也许对于莫妮卡恐惧和紧张生出恻隐之心,女警察建议她吃片安眠药,叮嘱她去看心理医生,言下之意就是怀疑她精神有问题。
不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妮卡惨然一笑,这样一幅惨白的面孔和凌乱的头发,不像疯子像什么
她也怀疑自己是否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精神失常产生幻觉了,毕竟她主控的赌桌最近输了很久,经理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这样一想,心中也安然了很多,如果只是幻觉,那就没什么可怕了。
可是当她再次回到客厅准备打开电视想放松一下的时候,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脑袋一片空白,她瞪大着双眼,看着遥控器下的一片碎薯片,身体僵直的无法动弹。
她从不吃薯片,她也没有朋友,不会有人带薯片来她家,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想着刚才无比真实的吃薯片声,她一声惨叫,朝着门口就跑了出去,被抱枕绊倒,顾不上额头已经渗出鲜血,推开门跑上了街道
她在酒店住了一个多星期,终于今天忍不住还是回来了,之前她还雇佣了保洁公司把家里彻底清扫过一边,闻着家里还未消散的消毒水味,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但是午夜突然惊醒,她又听到了那毛骨悚然的声音。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可恶的主持人操着一口烦人的南方口音说着黄色笑话,一字一句的全部灌进她耳朵中,也包括吃薯片的声音。
莫妮卡觉得自己真的就快要崩溃了,他甚至已经感受到脑袋里的那根紧绷的线,只要这根线断掉,自己就真的疯了。
她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正霸占着她家的客厅,也许冲出去看一眼就知道了,但万一那是个恶魔怎么办,万一他没有进来卧室只是因为没发现她呢一旦自己看到那恶魔,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的末日
她只能寄希望于不被发现,然后熬到天亮,纠结了要不要报警,因为她害怕又和上次一样,警察来了一无所获,这次一定会告她报假警的但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拨打了“911”
可是电话没有任何反应
没信号
怎么可能这种事从未发生过,这一片的手机信号一直非常优质的,连家中的无线网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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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
她没法联系外界了,只能认命和祈祷
祈祷上帝可以护佑她的安全。
上帝没有来,却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客厅中突然响起,虽然那语言她听不懂,可是这声音就像穿透黑夜的光线,那股攫取她心肺的诡异力场一消而尽,天籁之音
莫妮卡把头伸出被窝,客厅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跟怒吼声,她确定这应该就是一切诡异事件的罪魁祸首
而且看样子,他就快不行了。
终于,仅仅过去了一两分钟,一切恢复了平静然后她又听到了那个男子的笑声,不过这次她却听懂了,因为即便他的英语说得再蹩脚,可是“itsokyouaresafe”这句话是如此的好明白。
道一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不包括被瞿蕾盯上这件事,而是他忘了问师父要一件追踪的法宝,当他和瞿蕾飞到奥兰多的时候,却发现美国这么大,去哪找从新
他最后一次是出现在迈阿密,道一和瞿蕾去了,发现那里早已被封城,而且还发现了血族和魔法师参与其中,所以他果断的撤离了。
重新回到奥兰多,他一点头绪也没有,好在一路之上瞿蕾对他旁敲侧击,道一干脆把一切都坦白了,因为瞿蕾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因为她直言道一来美国是为了找从新的,而且是因为一张照片。
“你知道那张照片怎么来的吗”瞿蕾得意的问道。
道一摇着头,连一句“不知道”都欠奉,因为看瞿蕾那嘴角都要淹没酒窝的笑容,就知道她会迫不及待说出答案的。
“那是西方三大组织发来的询问函,他们都在找从新。”瞿蕾飞快的说道。
“哦所以呢”道一无奈的问道,他必须这么配合,不然别想得到任何信息。
“所以呀,从新肯定已经上了警方的系统呀,还有什么比警察的监视系统更有效。”瞿蕾双手一拍,说道:“我们去警局查查内部消息。”
道一眼睛一亮,对啊,可是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两天道一发觉自己的智商一次又一次的被瞿蕾碾压了。
等到夜里,道一给自己和瞿蕾使了一个隐身符,堂而皇之的穿进奥兰多警察总局,摸进局长的办公室,瞿蕾轻车熟路的打开电脑,当遇到开机解锁界面之时,她掏出一个手机,暂且说它是手机吧,因为外表看起来像。
又掏出一根数据线把手机连上了电脑,她在手机上鼓捣了十来秒钟,说道:“等一会吧,可能需要几分钟解锁时间吧。”
等着无聊,道一索性翻阅起桌上的文件,当看到一张照片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
那是一张普通的室内照片,照片里应该是一个客厅,占据照片大部分篇幅的是一个沙发,整张照片咋一看没有丝毫异常之处,但是他却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那沙发上隐约呈现了一个人的轮廓,那是不干净的东西。
顺便把卷宗看了一遍,一个女子报警家中有奇怪的声音,睡觉时听到客厅里有人看电视和吃薯片,但是经常去查看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警员意见为“涉事人精神非常不稳定,疑似精神病人员,建议申请主动医疗援助。”所以这份文件才会出现在局长的办公桌之上,只要局长同意,警局就会通知附近的精神病院派人去报警人家中做精神评估。
然而整个文件夹足有一拳之后,而这个最新发生的报警事件仅仅只占两张纸的篇幅,道一往后面翻去,发现全部都是类似的报警案件,而且有很多照片其实也是有问题的他明白,警察不是傻子,应该也发现问题了吧,否则同样的事情在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多
道一记下了最近案件的案发地址,而这正是莫妮卡的家,这一天,正是莫妮卡从酒店决定回来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