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的前一秒还是空气,但是下一秒那里就停留了一具人体看背影那赫然就是付佳,而她手中的匕首闪耀着光芒,悄然滑落,刀刃穿透地面没顶而入
树枝虽弱,可是灌注了真灵之后也是坚愈钢铁,足以贯穿任何一具人类的肉体
它的长度穿过付佳的身体后依然有余,那看不出锋芒的尖枝上兀自挂落着鲜红的血液,随着付佳身体的抽搐,一滴滴的掉落在空中
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就像从新一个不经意的转身,恰好碰上了隐身的付佳,完美的契合
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没有人会觉得这是巧合,这一切都是计算好的
付佳发现了潜匿的从新,然后依仗隐身术的逆天功效,慢慢接近貌似已经要放弃并且离开的从新,她没有选择用玄术从远方偷袭,或许是怕玄术的波动会提醒到从新,也或许是她想要亲自手刃从新,最终选择了近距离接触然后用匕首了结
而这也注定了她的不归路
从新逼真的表演麻痹了付佳,令她以为自己的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诱使她来靠近,最后在她得意出手的瞬间,提前得手
看似轻松的反袭其实也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因为始终都是背对付佳,距离越近自己的危险其实越大,只要出现一丝破绽,付佳就会瞬间以雷霆之力击杀他,他又要演的逼真,又要准备最后的反袭,当真是一点都不轻松
若不是脸上糊满腐泥,一定就可以看到上面大汗淋漓
“他是谁”混元宗领队田高的心里已是怒不可遏,混元宗不过是二品宗门,可是今年有两名天才入选南域决赛,这是宗门中兴之兆
尤其是付佳,极为高绝的天赋,还有无比成熟的心智,更是修炼了宗门典藏的古籍,俨然是混元宗未来的希望
可是这希望,在决赛场上昙花一现了之后就戛然而止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过只是个无名小卒
“他是谁”与其说他在问谁,不如说只是无意思的呢喃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甚至是远离他的身旁,因为都在害怕他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死了,我要预祝你保住性命冲出决赛,到时就是你的死期”他喃喃自语,显然是把刚刚红扇夫人的警告当成了耳边风。
又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从新伸手具现出一把长剑,随意下挥,切下了付佳的脑袋
少卿内心受到的震动要比所有人还有剧烈因为在别人看来,从新的举动虽然残忍可是却无可厚非,确保敌人已死亡的最好办法就是砍下他的人头
可是在少卿看来,别的宗派的弟子做出这种事情还好理解,可是青宗的弟子从未有过这样残忍的教育,从新的十五年人生轨迹在他眼里犹如清澈的河水,一览无余,这是一个虔诚、谦虚、善良的少年,何以在这样的环境下迅速变成一个冷静的杀手
他发现了偷袭他的付佳,于是将计就计以最小的代价杀死对方,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到这其中巨大的风险,如果让少卿自己来选,他一定是愿意吸引对方一起离开然后主动接近对方再出其不意制敌,这一定是要在远离狼群之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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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新却追求一条高效却风险巨大的路
这需要多强大的心智和计算能力
而随手斩去一具尸体的头颅却面不改色,这是怎么做到的,以他的了解从新可是从未真正杀过人
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可是却没有个答案
从新解决完付佳,最后也没忘记搜出她身上的木牌,这可是能够评比成绩的战利品
目前加上已经主动退出的紫鹿三人,意图追杀他的五人组已经彻底解散,这也令他出了口气,再看看全身的腐泥,他终于忍不住,无视它可以帮助自己躲避灵兽的好处,真灵暴动之下,全身的腐泥瞬间溅射出去,包括他的衣服也成为了粉尘,他变成了真正的孑然一身
从新换上一身新衣,整个人都感觉好了,腹中的一口闷气总算是泄尽接下来就是要考虑晋级的问题了
说真的他不知道这片叫着“沁园”的地方到底有多大,他马不停蹄的奔命两天,可是也没到过沁园的边界,到处都是未知的地域,半个月时间就算不停地赶路他也做不到踏遍每个角落,这起码能说明一个问题,十五天内绝不可能杀到只剩十个人,因为如果躲在一个角落里还真不一定有人能找到
所以击杀人数很重要,他必须尽一切可能的收集木牌不得不说这个规则真的很残忍,收集木牌就意味着必须要在对方捏碎木牌逃离前杀死对方,这样才能夺下木牌
有没有可能不杀人只是抢下木牌呢
可能是可能,可是如果你抢了一个人的木牌还没多大问题,等你抢到十张木牌,那这十张木牌的主人都会想尽办法的夺回木牌,也就是说你要防备十个人的袭杀
与其以死亡危机来救赎善良,不如一开始杀掉对方来的实在
从新想的无比明白,其他人必然也明白其中关节,所以这场决赛没有和局,遇见就是见晓生死
第七天
一片巨大的空地之上,两群少男少女正紧张的对峙着,气氛无比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两派人马泾渭分明,相距起码有十米之远,这是最小安全距离,越过这条线就有被偷袭而来不及反应的危险,如果不是十分的信任,这种环境下是决不允许别人进入自己的十米范围之内
“温韦,按照协定前十天是清场时间,我们不应该起交锋的,可是为什么你们要杀琉璃宗茅吉”说话的是一位器宇轩昂披发少年,他身量极高,足有两米有余,可是却没有给人任何瘦弱的感觉,相反他的体型极佳,面庞更是如太阳神般伟丽
他只是站在那里,平静的说这话,他就是全场的焦点和中心他是太乙宫元不虞
而被称作温韦之人,在气势上却也不遑多让,一身与元不虞鲜明对比的黑袍,随意束起的长发看起来却更加张狂,他细长的柳叶眉直冲天宵,嘴角始终含笑,可是眼睛里却尽是冷意和死气
“那你要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在他身上搜到断空涯黑木的木牌”温韦好整以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肆意践踏着元不虞的质问。
“我相信其间一定是有误会,你现在的态度是要提前开战吗”元不虞面色一寒,随即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