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行进了一个小时之后,从新觉得有些口渴了。虽然他怪异的体质可以令他不停的奔跑而不觉得负担太重,可是身体对能量的需求也大,水和食物的补充是必不可少的为此他特意带了一小瓶饱饱丸,就是预料了这种情况,可是只带了一个水袋,这种消耗之下他一口就可以喝完,幸运的是这里并不少水,经常会遇到几十米方圆的那种小水塘,特别是身处树冠之上,很容易就能找到水塘,每次他都这样补给自己的水,这次他又遇到一个水塘,他纵身跳下树冠。

水塘水面波澜不惊,清澈无比,可是并不能见底,水塘极深。他蹲下捧起水扔向自己的脸,清凉的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大喊一声“爽”随即解下腰间的水袋,把袋口按进了水里,水咕隆咕隆的灌进水袋,脑袋却在想着怎么去四层的事。目前他可以确认的是自己在一层,那么就说明娲境对他的判断也就一层的实力,可以怎么样才能让娲境觉得自己有四层的实力呢或者就算娲境不认可,是否可以找到漏洞钻进去,想到刚进来时看到的规则之力,他的心热了,似乎也许有办法吧。

就在这时,他心中警钟响起,心脏自发的狂跳,不好他不经思考,非条件反射的狠狠弹起,后空翻远离水塘,连水袋都放弃了,全身紧绷做好了防备。

但只觉双腿一紧,一股巨力紧紧捆住了双腿,硬生生的把他拉向湖中心。他的应变也是极快,反手抽出背后的长剑,挥剑斩向脚下只听噗嗤一声,巨力消失,他也落地了,而这时他才来得及往前一看,可一看之下立刻头皮都发麻了。

只见原本平如镜面的水面已经沸腾,数不清的足有小臂粗细的触手伸出湖面,而刚刚拉住他腿的正是这些触手,虽然已经被砍断,但断掉的部分依旧顽强的缠绕在从新的腿上,而更多的触手正向他激射而来。

从新顿时后悔,因为第一次心眼没有探测出危险,加上前几次喝水时都小心谨慎的探查一番也没发现问题,之后就放松警惕了,他以为这里是安全的。如果他能稍微探测一下,那么就不会遭受这次偷袭。

不过此时也不是后悔的时候,他立刻打开心眼,拎起长剑跳上树冠,朝着既定的方向狂奔他不敢有半刻停歇因为在他的心眼观察之下那些触手并没有因为他的逃窜而放弃他们的长度好像无穷无尽数百根触手一直冲上树冠并紧随从新之后即便是以从新的速度此刻触手离他的距离也只有四五米左右了没有丝毫拉开的迹象可以想象一下一旦被这数百根的触手缠绕上从新必死无疑。

虽然情况危急,可是从新还是留有余力的,只要没有其他情况,他可以一直这么跑下去,他不信后面的触手真的是无穷无尽的长,然而不过一会他的眉头又再次皱了起来,因为就在前方的一个树冠凹陷处,也就是池塘的所在地,爬出来了更多的触手,而更令从新绝望的是,它们并没有直直的冲着自己来,而是横向蔓延开来,竟是要阻挡从新的去路。

他本想绕道,可是心眼探查之下,他毅然放弃了这计划,因为不仅仅是前面这个池塘,而是在他探查范围内的五个池塘都已经爆开了花,无数的触角像墨汁一样染黑了这个森林,已经对他形成了包围之态,想绕道已经没有可能

长条形的爬行动物一直是从新恐惧的东西,比如蛇,比如蚯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简直瘆人之极,小时候同伴们去捉蛇,而他注定是那个被嘲笑的对象。即便是现在他已经十七八岁,爬行动物不仅仅是令他恐惧,更令他觉得恶心,所以目前这些密密麻麻互相缠绕的触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可是除非他会飞,否则他就必须直面自己的恐惧了,他突然加速,必须拉开与追击的触手的距离,避免待会短兵相接的时候被前后夹击,为自己争取一对一的机会时间。同时他的脑袋飞速运转,无数的计划在他脑海里掠过,想找空隙钻过去已是不可能,必须摧毁它们才能通过,用剑斩貌似可行,因为他已经试过剑是可以斩断触手的,可是斩断之后必然会爆出黏糊糊的液体出来,到时肯定会淋到身上,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所以他第一时间摒弃了用剑杀出一条血路的计划。

那么,就用魔法吧,记录了那么多魔法源阵,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极视”

世界再次变慢,而天地间的各种元素却尽显他眼前。

“火元素,过来吧。”从新在心底召唤着,火球术源阵已经汇成,但这并没有结束,紧接着又一个源阵成型了,又一个又一个

从新只觉得今天的元素特别的听话,他机会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绘制完十五副源阵,这还不是他的极限,只是前方的触手大军已经临近。

绘制完成的源阵全部位于从新的前方,随着他的狂奔,源阵也随之移动,始终保持在他的前方,如果把成型的魔法比作射出的子弹,那么源阵对从新来说就是上膛的子弹,只等他压缩元素的最后一步即可成型。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魔法从来都是一气呵成的东西,不可能说你把咒语念到倒数第二句停下后,等个几分钟后念最后一句就可以发出魔法,因为这简直就是做梦。咒语一旦被打断那么魔法就直接散了,同样魔力跟不上魔法的施展也同样会中断魔法。

可从安就是把魔法分成了两步,先绘制源阵并且压缩到临界点,然后等合适的时机压缩最后一步此刻他备好了魔法盛宴,只等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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