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副简单的脸部素描画,只觉得,充满了沧桑,尤其是被赋予了沟涧一样的皱纹之后。我如此对麻姑说的。
麻姑指着脸部素描上的沟涧一样的皱纹对我道。
“然然,你记住了,这叫做面命线,每个人的都有。看它基本上就可以推断出此人最近的运势。”
呀!我对这个感觉特别的有兴趣,急忙问麻姑道。
“娘,我就看着它乱糟糟的一团好像皱纹,究竟怎么能预测出运势呢?”
麻姑不慌不忙的告诉了我另一个看相的技巧,就是摸骨。
只不过我是初学者,想要摸骨还不现实,麻姑就给了我一副手套,藕荷色的,手心布满了不规则的横条,竖条。
麻姑告诉了我一些小技巧,比如说戴上这个手套之后,就可以给人摸面像线!
我只要记住了,每个横条竖条都代表什么。比如给人摸脸,手的感觉是两横条三竖条的,就预示着这个人最近的命势不好。
我听了之后,只觉得好奇,问麻姑道。
“为什么两横三竖就是命势不好呢?”
麻姑告诉我,看横条,竖条的长短,我照做,就忽然有点明白了。
“三长两短呀这是!就是说,这个人最近有血光之灾。”
麻姑摸摸我的头,笑道。
“不错。”
麻姑提醒我道。
“学会了它之后,你千万别得意忘形,给人看相。娘就是乱给人看相,这才受了三十年的苦。”
呃
我点头,对麻姑保证,绝不乱给人看相。
然后我跟着麻姑学看横竖条,基本上记住了每一个横竖条都意味着什么的。
时间一晃而过,外面的算盘声音消失,而我基本也学会了看横竖条。
古怪,关了诊所,非要邀请我们去他家。
这里交通也不方便,似乎麻姑也挺乐意的,想在古怪家住一宿,就问我的意思。
既然麻姑都想住,我也住一晚也没啥。不过我打电话回家,告诉了小然他们我要明天回家的事情。
我们俩坐着古怪的电动倒骑驴,回去了怪坡村。
村口东面第一户,是古怪的家。
很普通的农家院。
门口挂着红辣椒,老苞米。
我觉得他家唯一的亮点应该就是盘的炕,挺好!一烧,就热乎,而且屋里几乎一点烟味都没有呢。
我一晃也挺久没睡火炕了,脱鞋上炕,往炕上一趴,暖暖的温度很快把我融化了。
我趴在炕上,瞧着捣辣椒的古怪道。
“师哥,你家这炕真好呀,睡着不硬,还贼暖和还一点烟也没有。”
古怪对我笑了笑道。
“小师妹,你要是喜欢,以后没事就来师哥家住,师哥是管吃管住,什么都管。”
我趴在炕上对他微笑道。
“好呀。你家这么舒服,我当然愿意常来了。”
古怪捣好了辣椒,站起身瞧着我道。
“小师妹,你且歇着,师哥给师傅和你炖鸡吃。”
古怪端着辣椒走了。
我觉得,他如果不是总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笑,还真是个我特别喜欢的那种老实人。
不一会,炖鸡的味道来了。
馋的我在炕上躺不住了。我下地去看,大冷天的,外面生着火,靠着砂锅,里面咕嘟嘟的炖着笨鸡,还有蘑菇,那味道,简直叫我口水直流。
别看就一个菜,我们三个吃的杠香的!
我也破例喝了小杯白酒,虽然麻姑提醒我不要多喝,小心伤口发炎,但是我还是喝了二两。
吃完直打嗝。
然后和师傅一张床,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醒了!只觉得,浑身清爽!精气神特别的足!
我以为我起的够早了,但是师傅和古怪都不在家了!
师傅给我留了纸条和饭菜,叫我吃完饭过去找她。
我吃过早饭,休息一下,活动活动筋骨,刚要锁门离开古怪的家,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村汉,正叼着一袋烟隔着门瞧着我呢。
我见他黑漆漆的,一嘴黄牙,小烟淼淼,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些警惕。
但是他堵着门呢,我也不好熟视无睹,就隔着门问他道。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开口对我说了一段很有口音的话。
“你是这家的客人?没想到那个怪人有你这么水灵的亲戚。”
他一开口,我就觉得这人不乍地!但是我忍而不发!沉着脸对他道。
“你究竟有啥事?”
他往墙上瞧了瞧烟灰,这才瞧着我,呲黄牙道。
“没啥大事,就是想找那怪人给我看看相。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
原来是看相的。
“他不在,你晚上再来吧。”
“那可不行,我一会就得出门了,要不也不会这个点来你们家门口。”
他还往院里张望,好像不相信我的话。
我有点烦他,撵他走!
可是他确不肯离开,还拿出一摞钱,对我道。
“你帮我叫那怪人回来一趟呗?我不白让你跑,给你跑腿钱。”
说着他抽出了两张一百的,递给我。
我没要,但是心里确有点活泛了。
这小子出手挺大方的,正好我又刚学了面相,这笔钱,不挣白不挣。
我想到此,就开门让他进院子了。
我和他说,我也会看相,可以帮他看看。
他也没多说啥,只是点点头道。
“你会?好,那你给我看看。”
我进屋拿手套,然后回去院子,给他摸脸。
好家伙!
我一摸,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三长两短的纹路,横祸之相。
我也没有隐瞒,和他实话实说了。
他也没有对我的话持有怀疑,只不过似乎在思考什么,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杆。
他忽然把钱搁在了磨盘上,瞧着我道。
“好,那我就改天出门。谢谢你了。”
他抽着烟走了。
我大约瞄了一下钱,估计得有个二千块。
但我拿了这个钱,心里确没有底气。
我只觉得,这个人怪,拿钱不当钱,就好像是想给我一样。
有了这段小插曲,我便不在犹豫,揣了钱,关了院子门,小跑的去向了诊所。
我一到诊所,就愣住了。
白天没几个人看病,不知为何,大清早的,天蒙蒙亮,人却很多,已经排队了。
我一来,他们都是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我看。
我有点尴尬,就分开人群,进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