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茂平身子一僵,没有言语,周氏继续说:“妾身并不看重名分,这么多年来只要能待在老爷身旁妾身就很开心,可柔儿如今还未出阁,若她是庶出将来提亲的哪里会把她当回事。”

“易哥儿我就不说了,可是轩哥儿如今还那么小,等他再大些去了学堂,定是会被看不起的,老爷,您难道忍心看着轩哥儿被排挤吗?”

这个事还真是戳在白茂平心口了,他最疼爱的就是白雨柔和白黎轩,若是柔儿今后因为此事没能嫁一门好亲事他会内疚死的。

可是文氏那些话也同样让他不能违抗,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

他真的很为难。

“此事会有办法的,时间不早了,沐浴后就歇息吧。”白茂平拍了拍怀里的周婉蓉,就站起了身。

周氏见他要走连忙问:“老爷今晚不留在妾身这儿吗?”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要是晚了就不过来了,你先睡吧,不必等我。”白茂平抚平胸口方才被周氏揉的皱巴的衣服,头也不抬道。

周氏知道白茂平眼下没有心思,她泪莹莹的屈身:“是妾身不懂事了,老爷早些去吧,处理完公务也不必过来了,定是很晚的,更深露重,老爷要保重身子才是。”

以退为进,周氏这么多年很会拿捏白茂平的性子了。

白茂平见状一怔,他摸了摸后脑勺,心里不仅有些柔软了起来:“这公务也不是很急,婉蓉今日受了委屈,我便留下来陪你吧。”

周氏连忙上前扑到白茂平怀里,语气里带着些撒娇:“妾身就知道老爷最疼婉蓉了。”

只要能抓得住白茂平,她有的是法子。

夜渐渐的深了,她离开白茂平的怀抱,伸出手探向了白茂平的腰腹之处去解他的腰带。

“妾身伺候老爷沐浴......”

......

“......阿娘,我听下人说您今日中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去白府参加白老夫人寿宴了吗?”贺子书下了值就往李氏的院子跑去了。

李氏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她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关心她倒是有些欣慰的。

“你莫要这般冒失的跑来跑去,一会儿你爹看到了又该说你不稳重了,我倒是没有大碍,不必担心。”

贺子书面露担忧之色,迟疑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李氏:“阿娘今日在白府,不知阿沅是否也中了毒,她如今可有大碍?”

“原来你是想问阿沅的情况,并不是真心关心我的啊。”李氏叹了口气,神色颇有些伤怀的模样。

贺子书挠了挠头,有些急了:“不是的阿娘,儿子自然是关心阿娘的,我一下值就回府了,听到阿娘中毒的消息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贺子书的深蓝色官服确实还没来得及换下,李氏也心疼儿子,忙让下人去准备饭菜,又催促贺子书去更衣。

贺子书心里担心白锦沅,摇头说:“阿娘,您还是同我说一说阿沅的消息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李氏忍不住笑了,她将今日白府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了贺子书听,贺子书听完后久久不能回神。

“想不到阿沅竟然如此聪慧。”他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好了,你既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就快些去换了衣裳,在府里还穿官服,像什么样子。”李氏嗔了他一眼。

贺子书如今心里踏实了,也不着急去换衣裳,他很担心阿沅的,从那天之后就时时想着她,害怕她受欺负。

“阿娘,我看那白府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等阿沅守制期一过,就找人去提亲,好不好?”贺子书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她带回家了。

“......你这么着急,可问过阿沅的意见?今日白府的宴席虽然没办成,可诸位夫人都见识到了阿沅的能力,只怕将来有不少上门去提亲的。”李氏喝了一口茶水微微笑道。

贺子书有些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白府非要给她定亲他也拦不住啊,这件事还是得想个办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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