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沅心里发笑,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了不成,还想让她给他道歉。

文氏放下账本盯着柳掌柜轻笑了一下:“柳掌柜同阿沅计较什么,她不过是个孩子,只要解释清楚就行了。”

柳掌柜这才消了点气,他对白锦沅面色不佳的拱了拱手:“二小姐自从回了白府后一次也没来过,不知这生意如今难做,我们这酒楼现在的生意已经越发不好了。”

“我来过,只是柳掌柜忙着并未看到吧,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月,且酒楼生意很好,我更是听闻三楼开设的雅间可是为了贵人而开,这些难道都不是真的,难道我亲眼所见都是假的?”白锦沅也懒得同他说废话,直接搬出来了自己曾经来过这儿。

“二小姐这是不相信柳某的意思,柳某已经……”

“碰!”白锦沅将手中的账本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了。

柳掌柜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话说到一半也没了声音,薛严对这个表妹也是另眼相待,没想到她还会发脾气呢。

“柳掌柜莫要在拿曾经在薛府干了十几年当借口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诓骗我到几时?非要让我找人去把忠诚侯府的世子爷找来做个见证?”

柳掌柜的脸一下子白了,忠诚侯府世子爷,他是记得的,前段时间还来了酒楼吃饭,那日……酒楼的生意同以往一样好,难道白锦沅真的来过,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见柳掌柜不说话白锦沅又道:“你说你这十几年都是为了薛家,是当真如此还是你的借口?我不妨告诉你,周姨娘如今被禁了足,而且她这辈子都没有被扶正的可能了,你的靠山没了。”

一想到他曾经是阿娘信任的人,后来又背叛了阿娘她心里就是一团窝火,分明是他们欺人太甚。

柳掌柜自然是不知道白府内院的事,不过近来确实没有周姨娘的消息,他的嘴蠕动了几下才一脸悲怆道:“二小姐这又是冤枉我了,我不认识二小姐说的什么周姨娘,也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你不承认也罢,还请柳掌柜今日就交出掌柜印吧,我的手底下容不得柳掌柜这样的人才。”白锦沅冷着脸,不想再看他一眼。

文氏对白锦沅处理事情的方式还算满意,她还未开口柳掌柜就看向文氏说:“老夫人,小的为了这个酒楼可是耗费了全部的心血,您不能因为二小姐几句话就,就……”

就把他赶走,她白锦沅凭什么,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

“心血?什么心血?这家酒楼之所以能经营的这么好全靠我薛府的秘方,不知道柳掌柜的心血在哪里?”薛严见到柳掌柜这幅厚颜无耻的模样也忍不住出声道。

“你这,你,秘方……对,老夫人,我手中有薛府酿酒的秘方,您若是让我走了,这方子怕是会被人知晓也说不准了。”柳掌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

他只是假装自己不想干了,实际上害怕的紧,这十年间他与周氏二人合谋捞了不少油水,这么肥的差事打着灯笼上哪找去。

文氏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她冷笑了一声:“若是提了这一茬,柳掌柜怕是忘了一件事吧。”

文氏从袖中掏出一沓纸来,她翻开看看随即说:“这可是诸位的卖身契,若是你们不经过同意拿了我薛府的秘方出去,可是要打官司的,我薛府可不怕。”

柳掌柜盯着文氏手中的卖身契,他怎么能把这回事忘了,可若是不用这件事来威胁文氏他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再说白锦沅也不可能让他在继续当美味楼掌柜的了,如今他倒是骑虎难下了,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做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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