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宁姐儿如今找了好的夫家,我这个当姨母的真为她高兴,不知宁儿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姐姐也没告诉我一声。”周氏拉着她,二人进了内室。
韩夫人接过丫头端来的茶一饮而尽,缓了缓才笑着说:“也就是明年三月了,眼瞅着也没多少日子了,她从小就任性,我现在还担心着呢。”
周氏又替她添了茶,才笑着说:“我瞧着宁姐儿向来端庄懂事,姐姐教的好,宁姐儿将来肯定也是外强中干、婆婆疼夫婿爱的,姐姐大可不必担心。”
“什么好不好的,我就盼着她别给韩家丢脸才是。”韩夫人笑了笑,她对韩宁儿还是很满意的,这孩子从小被她教的好,脾气手段都继承了她,将来嫁到过去也是不会吃亏的。
“姐姐现在心头大事是解决了,可我们柔儿,哎……”周氏叹了一口气。
“你还怕柔姐儿没有好归宿?柔姐儿不管从长相还是其他方面可都是拔尖吧,也就是白大人这些年舍不得柔儿,否则媒人早就把白府的门槛踏烂了吧?”韩夫人笑着说。
“哪有姐姐说的那么夸张,再说那都是以前了,现如今白府正经的嫡出小姐回来了,我们柔儿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平白被人压了一头下来。”周氏叹了口气,面容有些惨淡。
韩夫人稍微想了一下才道:“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还需要你这么费神?我瞧着你最近可是清减了许多。”
“何止呢,我被禁足了两个月,可全是托了二小姐的福呢,她对付我就罢了,如今还不让柔儿的及笄礼大办,你说我如何能不愁啊。”周氏对自己的亲姐姐吐苦水,一想到这个白锦沅她就气的牙根痒痒。
“这个白锦沅这般厉害?”韩夫人半信不信的看着周氏。
周氏无奈的点了点头:“而且现在老夫人还让她帮着管家,姐姐瞧瞧,就连柔儿及笄礼要用东西的单子我都要送去给她过目,她现在威风着呢。”
周氏拿起方才谷雨送来的单子晃了晃,又放在桌子上了。
韩夫人拿起单子看了一会儿,才舒展了眉头,她淡淡一笑:“你也是糊涂了,她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小丫头片子也用你费心?她不是想管么,那就让她管,你且瞧着,我教你一招,定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周氏眼睛一亮,她就知道韩夫人是个有主意的,找她准是没错的。
若是这件事办好了,回头韩宁儿大婚的时候她定要多送些礼去才是。
一觉醒来太阳快落山了,白锦沅揉了揉眼睛,屋里的光线暗暗的。
“小姐醒了?”满月掀开帘帐看向白锦沅。
“我这一觉似乎睡了许久。”白锦沅坐起身说。
满月立马拿了外衣给她披上,她笑着说:“确实睡的有点久,仔细晚上睡不着了。”
“小姐醒了?”玉竹进屋就看到白锦沅已经坐起身了。
“什么事你这么开心?”白锦沅问她。
“小姐,奴婢方才接到了长公主府的帖子呢,您看。”玉竹把袖中的帖子拿给她。
白锦沅有些惊讶,这不过才过了几天,长公主这帖子是要做什么呢。
原来是说这几日她府里的海棠开的正盛,邀请她去赏花呢,白锦沅看完想了一会儿,才起身下了楼,走到书房里提起笔写了一个拜帖递给玉竹说:“不管怎么样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玉竹,你让人去下拜帖。”
玉竹接过拜帖出了院子。
“满月,你的手臂还疼的厉害吗?”白锦沅看着满月缠着绷带的手臂,有些担心的问。
满月摇摇头说:“已经不疼了小姐,大夫每日都有过来换药,奴婢皮糙肉厚的,这都不算什么,倒是小姐的头还疼不疼,奴婢去找大夫再给小姐看看吧。”
“我没事,只要你跟玉竹没什么大事我心里就安心了。”白锦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