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沅收回手点了点头:“是我没注意看路,多谢姬将军搭救……”

夜路本就难走,姬行知从下属手里拿了火把,几人穿过了树林,眼见就要下山了。

玉竹看到前面一片火光,她急忙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看到姬行知身旁的女子了。

她眼角泛泪,忍不住跑上前去喊了一声小姐。

“玉竹。”主仆二人见面心里更是感动,玉竹心里难受极了,她又问满月怎么样。

“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下去再说吧。”白锦沅拍了拍玉竹的手臂。

玉竹擦了擦眼泪,挽住了满月的手臂,她如今看到小姐和满月能够安然无恙可真好。

这几日来她都不曾沐浴,也不敢换衣裳,到了客栈后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痛痛快快的沐浴了一番。

满月亦是如此,她的身上还带着伤,不过眼下心里总算能踏实一些了。

二人沐浴完毕玉竹又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你坐下,我们一道用膳。”白锦沅拉着满月和玉竹坐下。

“小姐,奴婢都快吓死了,若不是那日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姬将军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玉竹捧着碗说。

“你们是顺着我撒的珠子找来的?”白锦沅拍了拍玉竹的头。

玉竹连忙点头,又摇头,她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是姬将军发现的呢,奴婢发觉姬将军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虽然面上冷冷的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但这几日他都在为小姐的事费心,奴婢都看在眼里呢。”

白锦沅目光闪了闪,她这是又欠了姬行知一个人情了,上次受伤也是被姬行知救了,如今这……倒是让她不知道要怎么还了。

“想必换做别人姬将军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吧,更何况清风寨之事涉及众多,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白锦沅喝了一口汤才说。

玉竹点点头,她叹了口气又说:“大少奶奶还在等着咱们,如今小姐失踪了几日,过几天去了清河该如何交代……”

这也正是她发愁的,她确实被劫匪劫了,还差点杀人灭口呢。

可是谁会相信她能平安无事的从土匪窝脱身了呢,若是传到上京去,贺子书会不会多想呢。

这般想着桌上的美食也瞬间索然无味了起来,她放下碗筷,看着窗外的月色。

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说:“此事,我还没有想好。”

是夜,逍遥打着哈欠出门小解,他抬头看天,一转眼就瞧见坐在房顶上的姬行知。

原本还带着睡意的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将军这是在赏月?”逍遥一个飞身翻上房顶问。

姬行知手中抓着一个白瓷酒瓶,他豪饮了一口,凉风习习,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字都带着些许冷气:“今天是十一月初六。”

逍遥愣了一下,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的坐在了姬行知的身旁。

“将军,咱们接下来要送白姑娘去清河吗?”过了许久逍遥才问。

“你送她去吧,我要回京复命了,至于那几个婆子丫头,明日看她去和说吧。”姬行知将手中的空瓶塞给逍遥,翻身下去了。

他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逍遥抿了抿嘴角,无声的又叹了口气,十一月初六。

正是将军的父亲去世的日子,都已经十年了,将军还是不能忘怀吗?

他拿着瓷瓶轻轻的摇晃了几下,也翻身下楼去了。

第二日一早姬行知同白锦沅打过照面就带着清风寨一行人先回京了,白锦沅见他要走。

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姬将军已经多次救我,日后若有能帮得上的还望尽管说。”

姬行知看着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白锦沅垂下头抿了抿嘴角,想了一会儿才问逍遥翡翠和珍珠在何处。

逍遥带着她去了关着翡翠和珍珠的房外,是一个简陋的柴房。

她四处看了看,抬起脚推开门迈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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