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请您收回成命。”上官云月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
“云月,你这是做什么?”皇帝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问她。
“父皇,行知哥哥乃是大云的功臣,他不可以娶这样一个女子,现在宫外议论纷纷,这对行知哥哥的名声有损。”上官云月皱着眉头义愤填膺。
“像这种虚言臣并不在乎,还请陛下明鉴。”姬行知跟白锦沅二人也进了御书房。
“我有人证,来人!”上官云月现在只觉得他们都偏向了白锦沅。
众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没一会儿就从御书房外进来了一个婆子,那婆媳战战兢兢的。
她这一辈子还从未进过宫呢,今天还是头一回,光看到那些侍卫一个个的她都觉得小腿肚子打颤。
白锦沅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清风寨做饭的刘婆子,虽然二人交集不多,但见过几面,没想到上官云月竟然能找得到她。
“你就把你跟本宫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跟父皇说一遍,若是有所隐瞒,我让你不得好死!”上官云月对着刘婆子呵斥道。
那婆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也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公主,公主,民妇说的话不敢有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公主也安。”
“抬起头来,你且说说,你跟公主说了什么?”皇帝微微皱眉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婆子。
那婆子不敢抬头,只是微微直起身子说:“白……白姑娘民妇是见过的,在清风寨,大概住了七八天,寨主,寨主说了要娶她做压……压寨夫人,还从山下请了媒婆,准备,准备风光迎娶白姑娘。”
“这又能说明什么?”姬行知看着匍匐在地的婆子问。
“她在山寨住了那么久,谁敢保证她还是清白之身?那可是山贼待的地方,白锦沅为了活命会不会委身于山贼呢,行知哥哥,我劝你擦亮眼睛,莫要被蒙骗了才是。”上官云月觉得心里微微有些解气。
“公子此话何意?那李田就在大牢里,公主何必这般费劲,直接拉他出来对峙岂不是更好?我虽是一介女流,但最起码的廉耻还是有的,就凭着您是公主的身份,找来一个清风寨的婆子就可以随便给我定罪了是吗?”白锦沅也有些怒了。
这个上官云月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非要揪着她被山贼掳去这件事不停的闹腾,在这个时代女子的清白固然重要,可她也不会任由别人去猜测自己。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是不是清白的谁知道呢!我看你解释这么多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上官云月继续咄咄逼人的说。
白锦沅眼角微微泛红,她跪在地上对着皇帝行了大礼,不卑不亢的说:“皇上,臣女虽然被山贼掳走,但自始至终臣女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半点对不起任何人,眼下公主百般刁难,臣女无法自证清白,故此,请皇上做主为臣女验身。”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验身……清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如此,白锦沅眼下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臣不同意。”姬行知立马跪在白锦沅身边。
白锦沅眼角含着泪,她转过头看姬行知,好像从始至终只有姬行知是一直相信她的。
“回皇上,当日是臣救阿沅从清风寨出来,事情是怎样臣最清楚,阿沅是清白这毋庸置疑,更何况,她马上就要成为臣的妻子,臣不允许任何人做出任何有辱她的事情。还请陛下原谅。”姬行知眼里一片冰冷,他是真的有些恼了。
妻子这两个像是一团棉花打在白锦沅的心上,轻飘飘的,她感觉有些不真实,像是在天空中漂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