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先坐下吧…”玉竹上前提醒道,她二人这样站着也不太好。

二人对立而坐,贺玄的眼尾微微发红,玉竹替他添了茶。

“一个月前我头撞在墙上了,当时昏迷了半个多月。”白锦沅说。“醒来后很奇怪,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贺玄不可置信的张着嘴,他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看了看玉竹。

玉竹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么久了小姐的失忆症还是没好。

“阿沅,你放心,我定会寻遍名医替你医治!”贺玄默了一会儿忽然坚定道。

“世子……我失忆后几乎想不起以前的事,我听玉竹说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很多事我都不记得,所以……”她是想说她俩的事就算了吧,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她没有办法替原身拒绝一个这么喜欢她的人,可她也没法子接受贺玄,这两种想法不断的侵蚀她的意识,烦躁极了。

“阿沅,你放心,就算你不记得也没事,我记得就好。”贺玄的眼神突然温柔了起来。

“我同阿娘说过了,等你除服了,我就去提亲,好不好?”贺玄的眼神亮晶晶的。

“到时候再说吧……”

贺玄一直都是守礼的,他知道白锦沅失忆后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牵她的手。

白锦沅失忆,他多多少少是有些难过的,但没有关系,只要阿沅能好好的平平安安,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意也是迟早会回来的。

这般想着,他又与阿沅说了最近的事情,忠诚侯有心让他参政,他最近在慢慢着手这些事了。

“阿沅,你回府后可有不适?你那姨娘和姐妹们对你可有为难?”说完自己的事他又开始担心起白锦沅来。

她自小在庄子上长大,无拘无束的,如今回了府不知道还适应不适应,有没有人刁难她。

“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既然你如今跟着贺侯爷,就好好学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白锦沅冲他笑了笑。

贺玄迷茫了一下,好像不是错觉,阿沅……似乎真的变了许多。

许是因为失忆的原因吧,他安慰自己。

又道:“我瞧见你在宫中作的画了,奈何圣上将它赐给了姬将军,阿沅何时给我画一幅?”贺玄嘴角挂着温润的笑。

“我那画技亏了你也看得上,实在是……不堪入目。”白锦沅讪讪一笑,她自己想起来都脸红。

“只要是阿沅给的,我都喜欢!”

“那……等空了下来我好好画,什么时候画的好什么时候给你。”白锦沅想着反正她是不可能有画好的那一天的。

贺玄爽朗一笑,说了声好。

“今晚有烟花大会,阿沅,我们一道去看吧。”贺玄提议道。

白锦沅面露为难之色:“温姐姐头先就已经约了我,如今这……”

“温浮生?”贺玄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不知道阿沅何时同她走得近了。

白锦沅点头:“她人很好,我才回府没什么小姐同我玩的,也只有她愿意陪我说说话了。”

“我曾听闻温浮生娇蛮任性,你与她相处,她可有为难过你?”

“世子怎么可以光凭别人几句就否定一个人的品行呢,你未与她相处过,只是听别人说就断定她是那样的人,俗话说人言可畏,眼见尚且不一定为实,何况耳听呢。”白锦沅觉得那传闲话的人真是可恶。

贺玄一个从不关心这种事的人都听到了,可见人言当真是可怕,不过还好温浮生不在意这些。

贺玄一怔,随即笑道:“阿沅说的对,是我太武断了,不该光听到一面之词就否定了她。”

“无妨,今后改了就是!”白锦沅也学他笑。

二人说了一会儿子话那股陌生的感觉竟然下去了不少,许是原身跟他原本就亲近,连带着白锦沅看他都顺眼了许多。

贺玄离开后玉竹捂嘴笑道:“奴婢觉得啊,用不了多久小姐怕是就能记起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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