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一臊,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道歉:“今晚多有得罪,还望白姑娘莫要因此与浮生生分了才是。”
白锦沅也直起身,同他见了礼:“若是以后温公子有任何疑惑都可以直接问我,不必这般试探,浮生已经等我许久了,告辞。”
说罢便由玉竹搀扶着出去了,一出门玉竹脸就黑了:“小姐,他温家家大业大又怎么了,竟然这般质疑你,当真是……!”
白锦沅笑了笑,拍她的手:“若是我有这么个哥哥,想来也定是会向着我的,我都不生气,你也别气了,等一会儿咱们回去的路上买上几盒松子玉米糖,分给满月和蓝烟她们,你再拿些碎银子去管事处换些金瓜子,回去一并分给她们。”
她想了想又道:“在从我库房里挑一套趁手的墨宝,差人去给朔月送去,还有宋妈妈……包二十两银子吧。”
玉竹脆生生的答应了,心道小姐真好,今儿个在宫里得了赏赐,又是乞巧节连她们这些丫头也没忘了去。
“哎呀,阿沅,你在舱内干什么呢,这烟花都没了!”温浮生一低头就瞧见白锦沅正在同玉竹说些什么话。
玉竹那丫头笑的很是开心。
她走下来挽住白锦沅的手胳膊:“也没事,等今年过年我让人放上个半炷香的时间,保准让你看个够。”
玉竹有些遗憾的抬头看了看天,她也没瞧见烟花呢。
正逢温淮南从舱内出来,温浮生抱怨他:“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正放烟花的时候不来看,现在都没了!”
她鼓着嘴巴,说完愣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瞧了瞧白锦沅,又瞧了瞧自己的三哥,偷偷的笑了。
温淮南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女儿家名声重要,可不能由她瞎猜去。
他连忙道:“方才我脚崴了,白姑娘担心我才没出去,不像你,不顾自己亲哥哥的安危。就知道跑出去看烟花!”
温浮生听完有些失落,她还以为阿沅能成为她嫂嫂呢,不过也罢,时间还长着呢,谁说得清以后呢。
想着她又连忙去看温淮南的脚,只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甲板上,哪有一点方才受伤的模样。
“我好了!”温淮南立马道。
“……这么快?”温浮生皱眉,明显不信。
“我阿娘小时候教过我一套手法,用完就会好的特别快,我看三公子也没有太严重,就教了他,想来……三公子是已经好了吧。”白锦沅怕温浮生在问下去才出口解释道。
“是这样吗……”温浮生半信半疑的。
乞巧节算是圆满的落幕了,温浮生要送她回府,温淮南一下船就说有事先离开了。
气的温浮生直说他,一点不着府,也不怕祖父打断他的腿。
“阿沅,你别看我三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待我啊,是最好的,小的时候我缠着他让他带我去摘莲蓬。还因此差点落水,我没事倒是差点让他没起来。”温浮生笑了笑。
“后来祖父用竹板狠狠的抽了他三十板子,我瞧着都疼,都被打出血了,还罚他跪了祠堂,明明是很疼的,可他却笑着骗我说一点都不疼。”
后来温淮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好了之后还是原来那副死样子,只不过再也不肯带她去摘莲蓬了。
她若是想吃,他就去摘给她,但是不管怎么缠着让带她一起他都不肯了。
“我三哥待我极好,但也小气极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带我去摘过莲蓬了!”
白锦沅却觉得很有趣,听她说这些也不觉得无聊,“他是担心你才不带你去。”
“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可我总觉得这样我长不大,他们总不能护我一辈子……”温浮生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