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女子……就是他自少时就喜欢的心上人吧。”常景默了默才道。
孟昶吐掉嘴里的血腥,冷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跟那女子说了几句话,他就要同我翻脸!”
“行了!”常景呵斥他。
“若不是你总喜欢沾花惹草,怎么会闹得今日这个笑话,多亏我们下来的早你还未做什么,若是你真的碰了方才那女子,你信不信贺玄能废了你的一只手?”常景知道贺子书此人非常认真,废人一只手这种事他应当是能干得出来的。
孟昶心有余悸,听了常景的话他突然有些庆幸,不过……那贺子书下手也真重,他的嘴角,火辣辣的疼呢。
贺子书心里气得不行,完全没顾及自己拉着白锦沅的手,一路出了酒楼他才停下来。
“阿沅…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的看着白锦沅。
白锦沅摇头,而后又看了看他,示意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呢。
他意识到之后连忙松开,脸红了大半,支支吾吾道:“方才情急,阿沅,你,你别生气。”
白锦沅偷偷笑了笑,他怎么还结巴呢,贺子书的手温暖干燥,方才他牵着她,她竟然没有反感。
“无事,倒是多谢了你替我解围。只不过你这手……”白锦沅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他的手。
贺子书连忙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没事,只要阿沅没事就好,我皮糙肉厚,没有大碍。”
“那怎么行。”白锦沅扭过头看了看四周,对玉竹道:“去买上好的伤药和纱布过来。”
贺子书心里有些激动,阿沅这是,要为他上药吗……
白锦沅带着些歉意笑了笑:“我的马车停在巷子里了,若是世子不介意,我替世子上药吧。”
贺子书连忙摇头,他温和的笑着:“有劳阿沅了。”
药铺人多眼杂,她若是跟着贺子书去了药铺倒是说不清了,不如就在马车里一换,等上好了药便让他离开就是。
再说有满月和玉竹在,她跟贺子书也不算孤男寡女二人共处一室了。
满月并不知道贺子书与白锦沅的关系,她看贺子书的眼神带着一点怀疑,等玉竹买了药过来才偷偷问:“那是谁?”
玉竹笑了笑,悄悄地说:“等回府我同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位啊……可不是一般人。”
马车内宽大,白锦沅让玉竹在里面待着,满月在马车外守着,若是看到车夫立马给她传信号。
车夫方才被满月打发去吃饭了,这会儿倒是没人在。
马车内,贺子书小心翼翼的看着白锦沅,少女正在用帕子替他擦着伤处,她低着头说:“疼不疼?你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贺子书心里甜甜的,他说不疼。
白锦沅小心翼翼的替贺子书包好了伤口,还扎了一个蝴蝶结。
“这几日不要沾水,可能写字也会有影响。”白锦沅叹了口气。
“无碍,我这不过是小伤,阿沅莫要担心。”贺子书看了看被纱布包起来的手笑道。
“世子,下次不可再这般鲁莽了,我听方才那人的意思与你是同僚,日后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因此闹翻了脸,还怎么共事?”白锦沅默了默才说,她心里是不希望贺子书为她这样做的。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沅受欺负。”贺子书的眼神坚定又明亮,白锦沅瞧着,忽然就觉得有些心酸起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若是原身该有多好啊。
白锦沅笑了一下才道:“方才世子爷说下午还要上值,我就不多耽误了。”
“阿沅。”贺子书忽然握住她的手,白锦沅抬眼看他。
“我不在你身旁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人胆敢再像方才那般……你就让玉竹来找我,我定不会让你受欺负!”贺子书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