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电话一通,我便直接问了他。
祈向潮顿了一下,然后轻笑从电话那端传来,“怎么,别告诉我你追我来了”
听到他这话,我知道他没有给李姐打电话,于是我故意哼了一声,问道:“你突然回国干什么”
“我有个兄弟找我有事,”他的回答十分含糊,我知道他没有对我说实话。
他这是不信任我吗
如果是,看来我没有答应复婚是对的,一个对我连信任都没有的男人,如何让我再相信他
“什么时候回来”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又问了一句。
他没有回答,反而轻轻一笑,“怎么,想我了”
“想让你永远不要回来”我愤愤的回他。
“我很快就回去,不用太想我”祈向潮也有不要脸的时刻。
虽然我还想说什么,但终是没有,他不愿对我说的事,我何必多此一举的追问呢,更何况我们虽然睡了,但我们仍是无关的两个人。
我在心底提醒了自己后,便什么也没说的挂了电话,不过挂完电话,我还是不由陷入沉思之中,沉思他为什么回来,沉思他在隐瞒什么
我想的入神,何东凌回来都没发现,直到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看向他,“走吧,别耽误你这个oss赚钱。”
丰源集团现在并购了天石,规模大了,事务肯定也多了,我也是个老板,自然知道这差事看似风光,而辛苦自知。
“赚不完的钱,没事”这口气的确与他很相配,想当然,他可是一掷千金的主。
我认同的点了下头,想到什么问道:“何警官最近怎么样”
“她还是那样呗”
“那她找男朋友了吗”我试探的问,同时也盯着何东凌的神情,想从他的反应里看出点端倪来。
“不知道”何东凌回了我三个字,神情十分的正常,似乎他根本不知道何菲与房晁升的事。
“怎么,你打算给她介绍男朋友”何东凌问我。
我撇了下嘴,“想,但不敢”
何东凌知道何菲对我一直态度不好,他淡淡一笑,“我四姐那个人其实就是面冷,她人挺好的,你在”
“房晁升怎么样”我打断他,猛的就了给这么一句话。
我其实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在戒毒期间,我与何菲的相处之后,让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不知怎的,我竟有些希望她和房晁升在一起。
“他”何东凌皱了下眉,然后摇了下头,“这个我哪知道,这种事要问何菲。”
何东凌的态度这算是明确了,只要何菲愿意,他这边不是问题。
“我一会去问问她,”我笑说。
何东凌没有接话,而是问我,“你准备呆多久回去”
“两三天吧,两个孩子都在那,我不放心。”
“祈向潮,不是在那吗”何东凌问我,而这话让我知道他没有见过祈向潮,而这次祈向潮回国也与他无关。
我只是抿了下唇没说什么,我们又胡聊了一些,便各自分开了,我去找了何菲,一是看看她,二是想问下有没有鲍诺的下落。
现在我最大的心事就是鲍诺了,一天找不到她,我的心就一天不安宁。
何菲还是那个样子,虽然我与何东凌在一起时说会问她男朋友的事,但见了她,我还真没有那个勇气。
哪怕现在的何菲对我不再是一副冷脸,但我还是悚她,好像她就是我的天敌似的,在她面前,我张狂不起来。
何菲说鲍诺仍没有消息,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如果有她的消息,何菲早通知我了,不是吗
她问了下我的身体状况,又问了下小糖果和大麦,但由始至终都没问我和祈向潮怎么样了。
这样的她,让有我两种感觉,一种是她因为蓝歌的关系,仍不喜欢我与祈向潮在一起,另一种就是她就讨厌男女情爱那种事。
如果是后一种,那我更不能问她和房晁升了,不然她又会把我打回从前的原形,与我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何菲并不是我非得不可的朋友,但我还是不想失去与她做朋友的机会,于是我选择了闭嘴。
再说了,房晁升那个老男人的确配不上何大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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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何菲正聊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国内的一个固定电话,现在男女老少都有手机,固定电话真的很少见了,除非一些机关或大型企业单位。
我并没有多想,直接按了接听,那边传来陌生的男音,“欧洛小姐是吗”
“是你是哪位”
“我们是宜宾苑物业的,有业主联合投诉你房子里的租客,天天半夜鬼嚎鬼叫的,弄的大家没办法休息,我们去劝说过几次,她也不听,现在我们想麻烦你能不能去劝一下,如果实在不行,建议你们换个租客。”
我听的有些懵,我的房子离婚时不是判给祈向潮了吗
对了
是判给他了,可还没办过户手续,那房产证上从一开始登记的就是我的信息,所以物业才把电话打给了我
“其实这房”我想给物业解释,可话说了一半,我忽的感觉哪里不对,于是又把话一改,“好的,这事我会处理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也是接到投诉,才不得已给你打电话的”物业那边也露出一副为难的口气。
我再次道歉,然后挂了电话,何菲坐在我的对面,似乎听出什么,问道:“怎么了”
“是我以前的房子,就是那个曾经涉嫌藏毒的房子,说是里面住的人扰民,物业让我劝劝”我对何菲说。
“那房子的产权现在不是祈向潮吗”何菲对这事很清楚。
“对啊,离婚是判给他了,可信息没有变更,所以物业才找我”我无力的解释。
“那你找下祈向潮”
“嗯”
“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找我也行”何菲最后又对我说。
我点了下头,跟她说了再见离开,我便打车去了宜宾苑,站在门口,看着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心里百味陈杂的按响了门铃,可里面一直没有回应。
我转身想走,可在看到指纹锁时,我忽的动了动手指,然后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按了上去,其实按上去的时候我就嘲笑自己。
这房子经过了鲍诺和祈向潮,指纹密码肯定早就换了,可我正想着的时候,就听到咔嚓一声,锁打开的声音。
我愣住了,甚至是震惊的。
这房子的密码锁居然没换
房门是开了,可我却犹豫了,因为这毕竟不是我的房子了,我已经没有进去的资格,而且物业说的很明白,这里是租给了别人。
法律知识我还是有的,房子租给别人期间,这房子的使用权就是租客的,就算我是房子的主人,也无权擅入。
可是,可是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又让我想看看。
于是,我对自己说,只是看看,只看一眼,毕竟这里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我的手终于还是拉开了房门,结果门一开,一股呛人的混合着腥臭的气息呛的我差点吐出来,而眼前的景象更是让我目瞪口呆。
烟头,酒瓶,还有垃圾满地,衣服鞋子到处都是,那个沙发上的矮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和泡面盒
最关键的是电视机还开着难道屋里有人可是我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有开啊
虽然这房子不属于我了,但至少物业那边登的是我的信息,而且物业也通知我了,我就有必要管一管,想到这里,我踩着那些垃圾,忍着做呕的冲动,向着房里走了进去。
“有人吗”
“谁在里面”
为了不唐突,我边走边问,可是并没有回应
结果,我找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看到人影,而且这一通找下来,我已经能确定这里的租客是个女人。
因为地板上随处可见女人的长发和女人的衣服,只是这女人也太恶心了吧
此刻,我已经掏出手机,我要问问祈向潮把这个房子给哪个女人住了
“喂,老婆,又想我了”电话接通,祈向潮亲昵的叫我。
虽然我提醒过他不要这样叫,但他还是这样叫,我也懒得更正,“祈向潮,宜宾苑的房子你卖了吗”
明知道他不可能卖,但我还是故意问了。
“没有那是你的房子,我怎么舍得卖”他最近对我说话都是油腔滑调的调调。igsrc&a;039;iage25063726162webp&a;039;width&a;039;900&a;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