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这货肯定不安好心。顾北双姑娘往四下里打量了一圈,正欲逃跑,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转脸,赫然见一脸铁青漆黑的秦牧旸秦变态站在那里,浑身森冷的气场就跟阎王过境似的。

一片鸡皮疙瘩倒竖。

看见这个人,顾北双顾念那里又疼了。

再转眼,怨愤不堪的瞪着许翊轩,“特么的,许翊轩你出卖我”

许翊轩耸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顾北双,“我艹”

下一秒,被秦牧旸抓住了肩膀。顾北双姑娘挣扎、还想跑,身后,秦牧旸阴仄仄一笑,“你觉得你还能跑得了”

秦牧旸刚松开手,顾北双刚迈了一步,就堪堪往前趴去。

整个人倾倒的时候,顾北双在骂禽兽,艹,想她一代赫赫有名、叱咤风云的国际杀手,那是宛若女魔头一般的存在,叫人闻风丧胆。却、偏偏每次都被秦牧旸吃的死死的。

秦牧旸可真真的是个变态加禽兽啊顾北双姑娘含着热泪控诉。

想当年,她才只有二十二岁,一次任务后受伤被许翊轩搭救,然后是秦牧旸来给她处理的伤口。

当时,许翊轩在客厅等着,秦牧旸在客房给顾北双处理肩膀上的弹伤。

本来,顾北双姑娘是十分感激许翊轩和秦牧旸的“仗义相救”的。

直到秦牧旸的手缓缓在她身上游移、四处点火时,顾北双姑娘才陡然惊醒,她是不是刚逃出了狼窝、现在又进了虎穴

后来,她才知道,她不是进了虎穴,而是比虎穴更“险恶”的变态加禽兽老巢

禽兽真的是禽兽啊不顾她肩膀上的枪伤未愈,就强暴了她。

可怜顾北双姑娘纯洁了二十二年的那层膜,竟然便宜了禽兽

犹记得当初被刺穿时,她疼得几乎要昏过去的场景。

她哭,那是从七岁至今第一次掉泪,“禽兽,变态,混蛋,我要死了”

秦牧旸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往自己滚烫坚硬的欲望上抵,还笑得忒流氓不要脸的道:“放心吧,我是医生,医术一流,可以让你起死回生,要是你被我干死了,我就再把干活了”

顾北双姑娘气得咬牙切齿,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偏偏被打了麻醉剂身子根本动不了。

然后,就在秦牧旸妖娆妖冶的笑容中,她的身子被彻底穿破。

巨疼,她尖叫了一声。

许翊轩似乎有些不放心,敲了敲门,“牧旸,那个女孩子还好吧”

秦牧旸嘬着顾北双的唇,大手在顾北双ng上揉捏成各种形状,看着身下的女孩子气得郁卒的表情,静笑半晌,笑得餍足,这才应道:“嗯,还好。”

“”许翊轩还是感觉有些不妥,“那为什么会发出那么凄厉的声音”

“可能是有些痛吧。阿澈,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哦。”

这个一会儿,差不多“一会儿”了三个小时,要不怎么说秦牧旸是禽兽呢人家姑娘明明有伤在身,还是第一次,这只变态却食髓知味,不依不饶的折腾了三个小时。

等结束时,顾北双已经脸色发白,昏死过去。

好在,秦牧旸这货是和刘谦齐名的医学界天才,毫不费力的就救回了顾北双的一条小命。

秦牧旸扛着顾北双离开时,许翊轩只是微微一笑,心里却不免有些落寞。如果某一天他稍稍不留神儿、松了手,是不是也能毫无悬念的将念念重新“逮”回来。

眼角里隐匿几许伤感转瞬即逝,再转向落地窗时,正好看见顾楚北神色匆匆的往外走。

眉梢扬起,唇边笑容冷鸷。

事态的发展总是沿着他既定的方向发展,是不是有些太没有成就感了呢

天悦山小区门口,顾楚北和楚念相遇。

中午吃了番茄土豆红烧牛肉面、小怪兽的心情很好,打包了一份蘑菇鸡蛋面、哼着两只老虎往回走,经过大铁栅栏门时,看见年轻的小保安,还龇牙咧嘴异常欢乐地打了个招呼。

然而下一秒,噙笑的眼角不经意间的往前一瞥,鬼怪的视线触及顾楚北,楚念唇边的笑容瞬间僵住,面无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从顾楚北身边走过。

两人擦身而过,顾楚北的表情里一痛,抿紧了唇,“小东西”

低沉喑哑的嗓音好像喉咙里泣了血,又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似的,沧桑深沉。

楚念心头一动,然后、她的手被顾楚北拉住。

“放手”脚下陡然顿住,面无表情1,楚念冷着声音近似于命令的出口。

用力往前一拽,拽不开。转眼,顾楚北已经挡到了她身前,挺拔高大的身形堪堪挡住她眼前的阳光,楚念姑娘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在下眼睑上形成两片小小的阴影。

“小东西,我们谈一谈。”顾楚北低头,看着楚念的发顶,语气苍薄无力。

“哼。”抬头,楚念冷笑一声,视线从手里的蘑菇鸡蛋面转到顾楚北脸上,唇角的笑弧里尽是嘲讽,“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有些话也根本不必要说出口,该结束的总该是要结束的。

这种时候,楚念没有露出尖牙利齿、挥舞着锋利的爪子把顾楚北的老二给废了,真的不像那只嚣张惯了的小怪兽。

苦笑,眼皮阖上止住差点儿汹涌而出的眼泪,楚念长吸了一口气,唇角终于还是倾轧下来,“顾楚北,你真的伤到我了,这里”爪子捂住ng口,语气凉薄,眼眶迷蒙,“很疼,很疼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无声,落在地上,眨眼间便被跌碎成了好几瓣。

楚念以她从未有过的悲哀姿态,这般软弱无力的承认了她的无奈和无力,前些时候伪装出来的坚强彻底崩塌、分崩离析,惟今,她能做到的就是哭着笑,也许,哭着哭着就会笑了。

传说中有一座无泪城,城里的人开始是因为只有快乐而没有眼泪,后来是因为眼泪流干了

每个人都是一座城,从表皮到吞噬细胞形成道道防线,小心翼翼的防备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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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入侵。终于有一天,这座城被特洛伊的木马潜伏攻入,轰然倒塌,就像楼兰古城一样消失掉。

仰头、深深的吸入一口寒冬的凉气,楚念抹干眼泪,重新笑了笑,“改天有时间的话,我会去你那里把我的东西都带走要是,这几天你都无法忍受看见那些东西,你可以丢掉它们。”

她连他都不要了,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入眼皆是伤痛,伤疤总是不能痊愈。

“放手吧,我得赶快回去了,要是待会儿许翊轩醒了看不见我,他会不高兴的”无视顾楚北眼底泛红的伤痛,楚念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开了他的禁锢。

她转身时,没有毫不犹豫,再也没有一丝眷恋。

身后,顾楚北冷峭的身形似乎凝成了一栋雕像,全身都泛着一股刺骨的冷意,唯有心脏还存着最后些许温度,倏尔被细密的铁丝网残绕住,勒紧、再勒紧,鲜血淋漓,痛彻骨髓。

他静静的立在凛冽四起的寒风中,唇色渐渐苍白。

失了血色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看着那抹决绝的身影渐渐脱离了迷蒙的视线,苦笑,果真是一只没心没肺的小怪兽,好狠心

殊不知,楚念一路往回走着,眼泪,已经汹涌。

她在楼下看见了许翊轩。

许翊轩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衣,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跑下来了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寒风中站了多久,瑟瑟发抖,唇色发青。

看见楚念,他迷茫的眼睛突然一亮,扑棱着跑过啦,“念念,你刚才又不见了”

楚念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去给你买了蘑菇鸡蛋面”

手指感觉到许翊轩手背上的温度,脸色一冷,“赶快上楼去,穿这么少就跑下来,你的伤才刚好,要是再病了怎么办”

许翊轩依然笑得很开心,打开袋子往里瞅了瞅,抬头时,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睛笑成两条弯弯的线,“我喜欢生病,生病了,念念就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呃”楚念严重怀疑,这货不是秦牧旸所诊断的“精神衰竭”,而是“智商衰竭”。

傍晚,黎暖云打来电话,说顾楚北住院了。

大概是前些时候的枪伤痊愈的状况不太好,然后又在寒冬冽风里站了一下午,发起了高烧,40°5,昏倒在雪地里,幸亏被人发现的及时,送了医院,才堪堪的脱离了危险。

等黎暖云叽里咕噜说完,楚念脸上的表情一直明暗不定。

“念念”电话那边,黎暖云狐疑的唤了一声。

楚念回神儿,端的是礼貌却疏离的姿态,“黎阿姨,您好好照顾他吧,我就不去医院了”

“哎,小二媳妇啊,你真的”蓦然顿住,黎暖云好像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大抵是知道之前顾楚北和楚念两人闹矛盾的事情的。

原本以为只是一些鸡毛蒜皮、无足轻重的小口角,想想自家儿子这么疼那小丫头,那小丫头的性子又向来欢脱狗血、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直到楚念一声“黎阿姨”叫出口,黎暖云终于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

“小儿媳念念啊,怎么了这是,告诉妈咪你怎么了声音这么不开心,是生病了吗还是暮北那个混球欺负你了告诉妈咪,妈咪一定帮你血债血偿”

那边,黎暖云还在义薄云天、信誓旦旦,这边,楚念已经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情绪落寞,低头一转身,撞进了一句泛着淡淡栀子花香的怀抱。

“念念,你又不高兴了,是不是我让你很烦”此时,许翊轩一脸无措,好像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局促不安的绞着两个大拇指。

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下子就安慰了楚念受伤的小心脏。

“我不是烦你”抬手,将几乎高出她半个头的男人拥进怀里,楚念阖下眼皮轻叹一声。

一入情爱之局,颓势便摧枯拉朽。

她依然狗血欢脱,只是会时不时地独自一人躲到某个黑暗无人的角落里,一层层扒拉开满是伤疤的伤口、舔舐痛苦,每一层都是鲜血淋淋,腐肉纵生。她依然云淡风轻,只是那层厚厚的伪装下,决绝早已不是当年之势。

这样的小怪兽,一旦狠起来,就没有尽头。

一如林莲所说,当初在连城、楚念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生命垂危,却自始至终面色无波、云淡风轻的笑着,一句满是嘲讽的“不然呢难道要我留下来看着他死掉”彻底伤透了所有人的心。

楚念的心理建设太过复杂而强悍,几乎没有人能走进去。一层一层的褶儿、将伤痛尽数压制于深不见底天日的暗处,慢慢腐烂,留下永远都不可抹灭的痛。

可是物极必反

她越是这样无所谓的不在乎,但其实越是脆弱。矛盾的小怪兽是有一些心理变态的,许翊轩也是。

如此,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释为什么五年前、楚念会被许翊轩吸引住,“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能够感觉出那个清冷温润、明媚的如同三月樱花纷飞的男孩子,心底里亦隐藏着太过深沉的黑暗,经久不见天日。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根本就不是爱、甚至都算不上是喜欢,只是一种“惺惺相惜”罢了。痛苦的人聚在一起,总是会找到莫名的温暖和安全感。

挂了电话之后,楚念的心情一直很落寞,转身便是落地窗,透过透明的玻璃望出去,一片皑皑白雪将起伏的山峦尽数染成苍茫的颜色。

前几天的一场雪,到现在还没有化开。

不知什么时候,许翊轩站到了她的身后,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的不舍,绯薄的唇嗫嚅半晌,垂下眼睫,“念念”

“嗯”楚念转身。

入目是许翊轩光着的脚背,两只脚的大拇指相互摩挲着,似乎很纠结的样子。他脚背上的皮肤很白,能清楚的看见青色的血管在跳动。

楚念姑娘不由得一阵心生不爽,丫的,一个大男人居然长得这么白,堪堪的就是在鄙视她这只女汉子

撇嘴

却听见许翊轩低哽着声音道:“念念,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什么”楚念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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