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了起来,秀发垂落,眉目含笑看着他:“bonjour”

“什么”粗糙手指玩着如瀑青丝,他听不懂。

“法语早上好的意思”槿兮说着伸了个懒腰,就要下床去。

男人从她身后霸道圈住她的腰,一脸严肃,不似方才的慵懒。

“你哪学的法语学来作甚”语气透露出他的紧张,仿佛她学法语是为了逃去法国

槿兮明白了他的意思,“司令是怕我逃去法国啊”她故意道。

“你敢逃试试”他很严肃道。

“试就试,我倒要看看你真能把我怎么着可别拿我家人拿楚笙威胁我我知道你不可能真会动他们的”槿兮霸气道,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明白,萧慕白对她是上心的,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蛮横不讲情面。

“你说我能把你怎么着”他说着,作势要把她拉回,槿兮忙是躲开,“这算什么本事”

“还有,时槿兮,我警告你,宠你疼你让着你,是因为你值得,肯乖乖与我过日子若你但凡有离开我的念头,休怪我翻脸无情”他松开她,下了床,边系睡袍带子边冷声警告她,那样子,是真生气了。

他沉默着拉开落地窗帘,背对着她的方向在沙发里坐下,点了根雪茄,兀自抽着,边看外面没有停歇的秋雨。

秋风瑟瑟,枝头金黄银杏树叶在风中颤了颤,终是离开了枝头。

犹如恋人的无情离去。

槿兮也很郁闷,她与他说笑呢,他竟真生气,还那样严肃警告她

没有理他,她去洗漱,从卫生间出来,他竟还坐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

那样子,阴郁低沉。

烟灰缸里,聚着三只烟蒂。

乌烟瘴气,烟味呛鼻,槿兮过去,当着他的面,两落地窗打开

“你还生我的气”槿兮转身看着沙发里还在抽烟的男人,问道。

难得他好像休息,不想与他起争执。

萧慕白抬眼,表情仍严肃阴沉,手里的雪茄,青烟袅袅。

“费德勒先生是法国人,我跟着他学画,耳濡目染难免学会几句法语,不是有意学的,你想多了。”

她红着眼解释,他仍旧一副不信的样儿。

“我与你解释不是怕你是不想与你闹矛盾信不信由你”

在她转身时,萧慕白站起,从她身后圈住她,低头吮她发间香气。

“不许跟我开逃走的玩笑玩笑都不行”

玩笑都开不得,可见他多怕她逃走

槿兮释然,转身环抱他的腰,仰着脸,“原来,司令是在吃醋呢”

萧慕白表情僵硬,骄傲地不肯承认,“我不吃醋”

槿兮噗嗤一笑,踮起双脚在他脸颊边印上一吻:“jetai”

“你又说什么什么意思”

“法语,猪的意思”槿兮大声道,一溜烟地跑了,双颊羞红如三月里的桃花,灼灼动人。

“时槿兮你想造反”萧慕白冲着那调皮的背影大声喝。

却不知,那是他心爱的妻子第一次与他告白

槿兮背抵着洗手间门板,单手抚着噗通直跳的心口,暗自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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