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一身帅气,气度非凡,手里拎着的零食,瞬间就把他从不食人间烟火,拉下凡。

江俞夏心里酸涩,看见了么,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当年的江俞凝,现在的姜柔,都被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捧在手心里。

唯独她,让人虐了又虐。

拍卖会开始,江俞夏心不在焉。

直到那件婚纱被展出来,瞬间,全场安静。

“这也太美了吧,简直艺术品啊。”

“哪个女人能穿上这身婚纱,这辈子都不白活了。”

“漂亮是漂亮,谁买得起啊,太贵了。”

起拍价,三百万起。

江俞夏紧张,手攥紧扶手。

忽然一疼。

手再拿出来,上面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口子,往外呼呼冒血。

她麻木的看了一眼手,继续眼睛死盯着防尘罩里的婚纱。

詹姆皱眉,“怎么破了啊,这真是要命了。”

说着,扭头就要找人去叫医生。

却撞上段泽的目光。

段泽抿唇,紧张的神色外露,起身就要去找江俞夏。

她手破了。

她失血后,身体会衰竭,会死…

她不能死,不能在他面前死一次,他受不了!

江俞夏死了那一次,就把他的命差点儿带走。

他怎么能受的了第二次。

姜柔眼神儿阴毒,连忙拉住段泽,“阿泽,别走,这件展品都在竞价,我也想要。”

说着,眼巴巴的看着他,“身为一个女人,应该有这么一身漂亮婚纱才对。”

段泽皱眉,“等我回来再说!”

甩开她的手就走了。

等他找医生回来,发现江俞夏手已经被包扎好了。

詹姆小心翼翼的托着那只手,生怕再被刮到。

他的女人,凭什么让别的男人碰!

别说是手,就算是根头发丝儿也不行。

他大步走过去,正打算把詹姆给揪起来。

突然,江俞夏举起牌子。

五百万!

一片哗然,但大家看到詹姆,也就释怀了。

詹姆这种时尚大佬,爱美之心更胜常人。

突然,段泽衣角被姜柔扯住,她面带微笑,“阿泽,这件婚纱再不抢,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言外之意,江俞夏兴许要穿着这件婚纱,嫁给詹姆。

段泽强压怒气,坐回原位。

冷漠的举起牌子,一千万!

江俞夏又小幅度加了几次价,最后,还是段泽大手笔的取胜。

最后落锤,段泽拍得那件婚纱。

看着詹姆满脸遗憾,江俞夏怅然失神。

他心里觉得痛快。

不是想改嫁,想穿上这么漂亮的婚纱吗。

没门儿!

主持人也兴奋异常,毕竟,这是传世精品,全世界独一无二。

当主持人问,段泽是不是要把这件婚纱,亲自给未来的段太太穿上时。

段泽目光瞥了江俞夏一眼。

勾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不过是一件婚纱而已,不过,我倒是有想送的人。”

说着,让人把婚纱拿下来。

指挥工作人员走到江俞夏身边,停下。

所有人都好奇,该不会是送给江俞夏吧?

他目光深深扎进江俞夏眼底,冷笑道,“我朋友,特别想要这件婚纱,所以这次,是为了她拍的!”

说着,挺住腰板儿,冲姜柔招手。

姜柔笑容含蓄,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双手合十在下巴,像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一样。

仰头微笑,“阿泽,没想到我就说说而已,你真给我拍了啊。”

段泽余光一直看着江俞夏。

果然,江俞夏脸色难看,甚至,摇摇欲坠都坐不稳。

段泽温柔点头,“你喜欢,所以就拍了,反正没多少钱。”

一千万五百万,这叫没多少钱…

所有人都噤声,他们不配和段泽坐在同一家拍卖会。

说着,段泽让人把防尘罩拿掉。

“试试吧!”

“真的吗?”

姜柔欣喜若狂,眼圈含泪。

段泽满意的看见江俞夏闭上眼睛,勾唇一笑。

嫉妒了吧,吃醋了吧!

还说已经跟他脱离关系,简直嘴犟!

姜柔在两个女工作人员帮助下,穿着那款豪华的婚纱出场。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也,太美了!

江俞夏胸腔憋闷,简直要猝死的架势。

那是她,一针一线,通宵达旦完成的。

如果,穿在曾经险些要弄死她的女人身上,简直太恶心了。

比当众打她脸还疼,羞辱,愤怒,让她哗的一声站起来。

瞬间吸引所有人目光。

段泽戏谑道,“怎么,你也想要这件婚纱?”

毕竟,刚才跟段泽竞争最激烈的就是她。

江俞夏目光冰冷,深深看他一眼,“段总,你多虑了,我想要婚纱,我男人会给我买。”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詹姆连忙追出去。

段泽的笑容僵在嘴角,突然,感觉心脏空落落的。

是啊,当年他连件儿婚纱都没给江俞夏买过。

江俞夏自己做的婚纱,在他面前扯烂,告诉他,那件婚纱,和她的婚姻一样恶心。

他转身就要走,被姜柔拉住胳膊。

“段泽,你看,好看吗?”

段泽皱眉,有点不耐烦,“好看。”

说完,甩开她的手,大长腿快步追出去。

江俞夏扶着墙,干呕了几声。

恶心,她太恶心了!

詹姆想去扶她,被她制止,“你先去忙你的,让我静一静。”

詹姆邀约电话,一个接一个,没办法,只能先去忙。

江俞夏缓过神儿来,狠狠的攥拳。

她原本想先回家,但想到沈非流托她办的事情。

转身,招了辆出租车。

医学鉴定中心。

江俞夏把沈非流快递给她的样本交给医生,摆脱道,“尽快鉴定,那边还等着回消息。”

医生点头,然后支吾道,“您,是不是叫江俞夏?”

江俞夏心里咯噔一声,认识她的,不是亲戚就是仇人。

父亲死后,亲戚们都不跟她联系,生怕她借钱。

那就是仇人了。

“你,认识我?”

医生笑了一声,“算是吧,就是当年,我和沈医生在一家医院,咱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当然,您贵人多忘事儿。”

江俞夏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当年她被虐的要死要活。

一般出现在医院,要么昏迷,要么就快死了,没注意到人家。

医生特别豁达,点头道,“我会加急处理的,放心吧。”

江俞夏再三感谢,走出办公室。

医生的脸色立马变了,手指捏着样本,冷笑道。

“沈非流,当年要不是你揭穿我收段炙凛黑钱,我能沦落到今天?”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打开。

段泽目光冷淡,“刚才江俞夏,来这儿,鉴定了什么东西。”

医生笑容灿烂,“她,是来亲子鉴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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