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嗤笑一声,“我可没你这种不孝子。”

“除了江俞夏生出来的,其他人,谁都不配成为我的孩子!”

段泽出门,找了半天,没找到江俞夏。

目光一凛,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江俞夏坐在树下,忍受着腿疼,还有对段家叔侄的恶心。

小腹隐隐的疼,肚子也饿的咕噜噜叫。

偏偏,高烧让她昏昏欲睡。

不能睡!

坚强站起来,得抓紧逃,不然两个人玩儿她一个,早晚都是死。

大仇未报,她还指望着去举报段炙凛,让他牢底坐穿!

扶着树,走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被藤蔓给绊倒,她爬起来。

感觉自己是眼花了,还是怎么着,刚才还是天黑。

怎么天突然亮了。

丝毫没考虑到,自己腿脚不行,走的太慢。

“谁?”

尖利的女声,还带着隐隐的熟悉感。

江俞夏愣住,但神志不清,思考不过来。

“你是谁?”

一开口,自己吓了一跳,嗓子哑的吓人。

等到来人走近,她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见鬼了,这群人要组团玩儿死她啊!

姜柔上下打量,把手电筒戳到江俞夏脸上,看到那条丑陋的疤。

瞬间倒吸一口气。

“真是你?段泽在哪儿?”

命令厌恶的语气,让江俞夏极度不爽。

她挡开姜柔的手电,皱眉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按理说,段泽那样的性格,找的肯定是深山老林。

或者害怕她逃跑,把她运到国外的某个森林里。

没想到,段炙凛和姜柔,接二连三出现。

难不成,怕这些人弄不死她,还派来了后援?

“你管我从哪儿进来,少废话,段泽在哪儿?”

说着,上下打量她,厌恶道,“你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来救你的?”

说着,嘲讽点头,“确实,你这个处境,一般人都受不了。跟只鸡似的,让人困在笼子里。”

“你什么意思?”

姜柔讥讽道,“没啥,想知道,自己问段泽去。”

说着,就朝她身后走去。

“你应该是从这儿过来的吧?凭你这腿脚,段泽应该离这儿不远。”

然后阴阳怪气道,“你腿这个鬼样子,是段泽给你弄的吧。”

暗自得意,看见了吧,段泽对江俞夏并不好。

当初就是为了救她,才拒绝她,青梅竹马的感情,远远胜过对这个替身。

江俞夏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她看向黑茫茫的森林,总感觉,那边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对,穿过它,就算不能回到江城。

最起码也比现在强。

咬牙,艰难的挪了一步。

“站住!”

一声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她愣神的功夫,人已经到了。

段泽抓住她手,恶狠狠道,“你跟我回去!”

她挣扎不脱。

越是不让她走,她越是觉得,前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哪儿?”

她笑了,“是让段炙凛烤了我,还是让姜柔下毒毒死我?”

段泽皱眉,“你闹什么别扭,这又关姜柔什么事儿!”

她目光冷下来,挺护着姜柔啊。

“我们两个人,在这儿不好吗?在这里,你眼睛里只有我!”

江俞夏快要笑死了,只有他?

“我凭什么眼睛里只有你,你是谁,你是天仙儿?我咋就那么乐意看你?”

“段泽,别以为给做个手工卫生巾,给我吃了几顿饭,我就感恩戴德。”

她目光逐渐凶狠下来,“你可别忘了,把我弄来这儿的,可是你!”

她不稀罕眼里只有这一个男人,也不屑跟他过什么两个人的日子。

又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就跟谁愿意受虐上瘾一样。

段泽皱眉,他就跟受了重创一样,心脏疼得他不敢呼吸。

到底要他怎么样,才肯给他一次机会。

杀人不过头点地,总得允许他犯错啊!

“我不让你走!”

他癫狂一笑,走,往哪儿走,好不容易把人弄来。

江俞夏知道他犯浑没边儿,指着自己的腿,“我要去外面看病。”

“我腿发炎,一直发高烧,时间长了,我会死的!”

段泽攥紧她手腕儿,疼得她咬牙。

“你给我把那句话咽回去!死!谁允许你死的!”

江俞夏咬牙,这不有病吗!

不允许她死,也不允许她治疗。

这是哪国的酷刑,让她生不如死?

“说啊!你说啊!”

他眼睛血丝越来越多,那狠戾的样子,仿佛她不收回那句话,就要咬死她一样。

“疼…你弄疼我了!”

“你说,你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说死字了,你说!”

江俞夏眯起眼睛,感觉段泽真的不对劲。

要是她不说,感觉他分分钟能掐死她。

“说!”

江俞夏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死!”

江俞夏无助抬头,老天爷啊,来道霹雳,劈死她吧。

段泽勾起唇角,把手松开,这就对了嘛。

“走,回去。”

说着,段泽好像想起什么,蹲下身。

吓得江俞夏后退两步,却被攥住小腿儿,“别动!”

段泽的语气不善,看了很长时间。

就在江俞夏以为他又发疯的时候,段泽站起来。

朝阳里,他脸上好像有痛苦闪过,但江俞夏笑了,觉得自己多虑了。

下一秒,人就被他扛起来。

江俞夏在心里哀嚎,到底她不在的那一年里。

段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

走到小屋。

姜柔蹭地从墙角站起来,笑容灿烂,“阿泽,你回来了?”

段泽阴冷目光扫她一眼,吓得她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他进屋后,发现段炙凛还觍着脸,睡在床上。

哐当一脚,段炙凛捂着脑袋跳起来,“妈的,谁打我。”

看清人后,立马怂,“小,小叔啊!”

“滚出去!”

段炙凛二话不说,弯着腰就往外跑。

却被喊住,“你等等!”

说着,江俞夏被放在床的另一边,段炙凛没睡过的地方。

“抬起脚来!”

段炙凛疑惑的抬脚,鞋底冲向段泽。

“果然是你!”

江俞夏腿上,被踹出来的泥花纹儿,还有碾烂的伤口。

“小叔,你说什么?”

段泽深沉的眼底,泛起一股杀意。

“我说,你确实活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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