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夏目光寒冷,只看了何律师一眼。

再看对面段泽,始终一副,运筹帷幄的自信表情。

她笑了,果然,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何律师表示,之前所提交的证词和录音,都是经过了人为篡改。

法院让技术人员核验,发现,果真如此。

沈非流都不淡定了,这个意思是,之前何律师都是在撒谎。

原来,他真的收了钱,明面上跟江俞夏一条心。

其实,他在等这一刻,联合段泽一起把江俞夏打垮。

布局之久,城府之深,他真是小瞧了段泽。

江俞夏脸色青紫,苦笑一声,完了。

何律师在众目睽睽下,被带走了,因为他涉及做伪证,也要收到法律制裁。

当然,江俞夏是罪魁祸首,她没有证据给自己脱罪。

所以也被当庭宣判。

段泽目光阴冷看着她,仿佛在说,只要你肯求饶,我就放了你。

江俞夏回视,眼底一片死灰。

对这个男人,恨到了骨子里,也绝望的无法形容。

结束后,江俞夏正被带走。

突然,迎面跑来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手里还牵着孩子。

孩子也肌黄面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江俞夏,你个扫把星,贱女人,你到底给我家老何下了什么迷魂药。”

“让他给你作伪证,做大牢!你心是真狠啊,让我们一家三口可怎么活啊。”

“你这种烂女人,就应该死在监狱里,省的出来祸害人,你个遭雷劈的!”

她淡定的看着哭的痛不欲生的女人,孩子胆怯的给妈妈擦眼泪。

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禁欲高冷的女人走来。

眼神儿毒冷的扫视那女人一眼,果然,哭的动静都小了。

段泽弯腰,嘴巴凑到江俞夏耳边。

“看见了么,这就是你对抗我的效果。我只不过想得到你而已。”

“何必这么抗拒,让无辜的人,跟着受连累?”

江俞夏笑了,她竟然成了十恶不赦的人,可错的明明不是她。

看出她想法,段泽冷声道,“对错不重要,我高不高兴,才重要。”

江俞夏震撼的无法说话,面前的男人,真他妈的嚣张。

而且,巨欠揍。

你听听,对错不重要,他的开心与否才重要。

明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一个凌驾于权利顶峰的男人。

道德标准,法律标准都向他看齐。

“段泽,如你所愿,我被送进监狱里。不过也好,从此不用再看见那张,让人作呕的脸!”

段泽吃吃一笑,眼里的癫狂让人害怕。

“是吗,希望你一直坚持你的想法。”

说着,目送江俞夏远去。

嘴里念念有词,“可是,一天不见,我会想你的。”

何律师的老婆,脸色难看,偷瞄段泽。

段泽那张脸,简直冷到结冰。

一眼瞥向女人,“何律师竟然为了你这种蠢货去坐牢,简直脑子有毛病。”

何律师老婆一脸疑惑。

郝助理连忙给她一张支票。

“这是,何律师留给你的。”

何律师老婆看着两个高大男人离开的背影,惊讶的嘴都合不上。

一,一百万!

她打了个激灵,就算再蠢,也明白了。

何律师做污点证人,还收到一百万巨款。

难不成…

他这次做的才是伪证?他丧了良心,用自己的自由,换来这一百万?

那刚才,她还劈头盖脸,给江俞夏一顿骂!

孩子哇啦一下哭了,抱着她的胳膊。

“妈妈,你怎么哭了啊。”

“妈妈,你别打自己脸啊妈妈,我害怕。”

何律师的老婆,搂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孩子啊,你爸爸丧良心啊!他不是好东西,他怎么就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呐!”

——

牢房。

江俞夏皱眉,问狱警,“你确定,这是给我的单间儿?”

狱警看她一眼,“你身份特殊,当然要特殊对待。”

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俞夏总感觉,她话里有话,联想到自己之前,受到的虐待。

把她弄来单间儿,恐怕是方便折磨她。

苦笑一声,她坐在床上,认命的闭上眼睛。

眼角湿润。

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本以为庭审结束后。

她能去给老江扫墓,谁成想…

“老江,你说我生性善良,以后肯定会过上好日子。”

她眸光黯淡,了无生机。

“可我,快让人给玩儿死了。”

“老江,我为什么要活着…”

喃喃自语,面向墙壁。

“不如,我就这么死了吧,谁都不连累!”

说完,疯狂的撞墙。

头上一片殷红,牢门被打开,一个强有力的手,按住她脑袋。

“江俞夏,你他妈疯了!”

舍不得骂,但忍无可忍。

他整天心疼,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她可好,不要命的撞墙。

江俞夏哈哈大笑起来。

指着段泽,就跟看小丑一样。

“来了,来了!我就说你会来!”

“你在监控那边儿看着对吧,如果我自杀,你肯定会来!”

黑洞洞的眼睛,没有情绪波动,就跟个木头人一样。

“你不敢让我死!因为你要…”

她趴在段泽耳朵上,“你想亲手弄死我,怎么舍得,我自己死?”

猝不及防,一阵撕裂的疼痛,让段泽皱眉。

狱警瞬间急了,“快拉开她,耳朵都要咬掉了!”

几个狱警,拉扯,掰她下颚。

甚至,连棍子都掏了出来,如果不松口,直接打晕。

段泽皱眉,感觉江俞夏就跟惹毛了母狮子一样。

愤怒的喷气声,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儿,耳朵骨头被咬的吱嘎吱嘎响。

狱警们一哄而上,被段泽制止。

“别动,别吓到她!”

狱警们都懵了,“可是段总,她都快把你耳朵咬掉了。”

“是啊,这得多疼啊。”

疼?

段泽柔和一笑,这算什么,江俞夏不在他身边。

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儿抗拒。

咬个耳朵,跟那些残忍的瞬间比起来,算什么!

“她给的,不疼!”

段泽扬起一个邪魅的微笑,手搭在她后脑勺,轻轻抚摸。

就跟安抚恶犬一样,耐心温柔。

狱警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段总竟然会笑,还尼玛那么温柔?

段泽笑道,“小家伙,我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你把我弄伤了,就得补偿我。”

垂眸神情的看着她,“我太有钱了,什么都不稀罕。”

他呵呵一笑,“可唯独,对你爱不释手。不如,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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