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姜柔眼神儿接近疯狂,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一个月前,她从段宅佣人那里,买来带有段泽子孙的卫生纸。

然后通过医学技术,让自己怀上段泽的孩子。

即使段泽不待见她,但孩子是他的,私生子和婚生子同权。

照样可以继承段泽的财产。

段泽恶心的想吐,“姜柔,你当过律师,可知道,窃取基因,该判什么罪?”

姜柔眼圈红了,“我怎么不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

“为了我姜家,为了我爸妈的命,这个孩子我生定了!”

“有本事,孩子生下来,你就当着他的面儿,告诉他!是你把他外公外婆弄进监狱,还抛弃了他妈妈!”

声声泣血,句句指责。

“哈哈哈——”

江俞夏笑得前仰后合,拍着腿,就跟要笑死一样。

姜柔瞬间恼羞成怒,“你笑什么,什么意思,疯子!”

“闭嘴!”

段泽眯眼,“我会让郝助理带你去把孽种给打掉,咱们的账以后再算!”

“孽种?段泽,你还真敢说,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认!”

段泽站起来,强大的压迫感,让姜柔害怕。

“我的基因,永远不可能是孽种。”

他勾唇冷笑,“但孩子的妈妈是你,所以,他才是孽种!”

“哈哈哈——”

比刚才更犀利的笑声,好像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在江俞夏疯狂的笑声中,姜柔咬牙,“这个孩子,谁都别想逼我打下去!”

她走后。

段泽蹲下身,去捧江俞夏的脸。

却摸到一手的泪水。

他慌张的手足无措,“怎么了,哪儿疼,额头,还是她打到了你别的地方?”

江俞夏扬起小脸。

越笑,眼泪掉的越厉害。

心疼也不过如此,段泽恨不得把自己弄死,只要江俞夏能高兴,怎么着都行。

“是因为那个女人胡说八道,所以你不高兴了对吗?”

她是傻,但也会时长清醒。

一阵一阵儿的,医生交代过他。

江俞夏小手放在他胸口,皱眉。

“段泽,我们之间,也有过一个孩子,对吗!”

如遭雷击!

他手指颤抖,那个孩子,是他永远的心病。

说着,她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可为什么,我的孩子就要化成一摊血水,她的孩子,就可以活着?”

好奇的语气,比质问更打脸。

段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任凭她额头的血水染红他昂贵的西装。

“不会的,你相信我,她的孩子也不会活下去的。”

在段泽看不家的角落,她露出一个黑暗的微笑。

“那她的孩子,也会在监狱里,被人给生生踢掉吗?”

段泽心里一颤,就跟自己养的乖巧小绵羊,有一天,突然吃肉了。

虽然很震惊,但他知道,这都是他逼的。

“会的!我会把你承受的一切,都连本带利,讨回来。”

江俞夏勾起嘴角,“是吗,那真是谢谢你,段泽。”

那,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我?

“段泽,我想回家休息,我头晕!”

可怜兮兮的小脸,眼睛又恢复了空洞,一丝神采都没有。

段泽也不知道,他是喜欢清醒时,淬了毒的江俞夏。

还是喜欢发病时,依赖他,黏着他的江俞夏。

“好,我送你回去。”

刚站起来,郝助理急匆匆来了,欲言又止。

江俞夏摇头,“你忙,我自己回家,我会乖乖在家等你。”

那个眼神儿,特别让他安心。

“好,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江俞夏头也不回的走了。

——

监狱。

姜柔被人提出来,说是有人来看她。

虽然绝望,但幻想着,万一段泽念及怀了他孩子的份儿。

大发慈悲的来看她,还是整理了衣服,头发。

“我头发不乱吧?”

狱警不耐烦,“嗯!”

美滋滋的收拾半天,出去一看,一个女人扭过头。

冲着她,勾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姜律师,又见面了!”

江俞夏额头顶着一块纱布,大眼睛笑得足够真诚。

姜柔咬牙,“怎么,来报复我?”

说着她笑了,“段泽知道你这么能装吗?你以为你能一直骗他?”

江俞夏嗤笑一声,“这得问你啊。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姜柔脸色惨白,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

江俞夏笑了,盯着圆润的手指,段泽把她指甲修的还不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可是在那个位置,被人打的大出血流产了!”

歪头一笑,残忍又冷漠。

姜柔短促的啊了一声,捂着自己肚子。

“别想伤害我的孩子,我监狱里有人,谁都别想谋害我!”

“哈哈,是吗!”江俞夏笑容冷下来,缓缓站起。

拉起衣服,露出肚子上的疤痕。

那是她上个月,在食堂被犯人给打的。

触目惊心的伤疤,姜柔看的恶心又害怕。

“你什么意思?”

江俞夏歪头,“谁监狱里,还没几个好朋友呢?”

倾身凑近姜柔,“这还是你交给我得呢,多交朋友,万一,哪天就用上了。”

江俞夏拍在她手面上得动作,就跟让毒蛇舔舐过一样。

冰冷,又令人恐惧。

“你,你什么意思?”

江俞夏松开手指,让衣服落下。

“我可以让朋友,捅我一刀子,当然,也可以捅你这个小可爱!”

姜柔愣住。

当时的情景她听说过,江俞夏在食堂,突然被人给捅了。

段泽追查了很久,都没找到主谋。

原来,原来是她自己…

太狠了,这个女人对自己下手太狠!

看她害怕,江俞夏笑了,“不演那一出戏,段泽怎么能相信,我疯了呢?”

声音温柔,长相甜美。

但吐出来的每个字,都让姜柔,感觉如芒在背。

疯子,简直是疯子!

说着,江俞夏一笑,门顿时被推开。

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身材肥大,满脸横肉。

抓着姜柔就往厕所托。

江俞夏风轻云淡嘱咐道,“不要弄的到处都是血,太脏了。”

“还有,留口气吧。”

几个女人应声,把恐惧万分,尖叫求饶的姜柔,嘴巴给捂住。

姜柔拼命的挣扎,踢腿。

她真怕了,要早知道江俞夏是这种不要命的人,她说什么都不敢去招惹。

几个女人按住她的头,就往马桶里塞。

呛了几次,她咳的肺都快掉出来。

但还是拼命捂住肚子,那是她最后的砝码,她不敢丢。

可是这几个人,变得花样的折磨她。

唯独放过她的肚子,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姜柔被像破麻袋一样扔地上,睁开肿胀的眼睛。

看着江俞夏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狗屎一样得眼神儿看她。

然后,转身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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