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虽然逃得飞快,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对于童秦来说,不过就是费些力气,毕竟异能在身,不用不是可惜了?

童秦在万府的院子里,假意欣赏风景,到处随意乱逛。

但如若有人留心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童秦所经过的地方大多都是人烟稀少,隐蔽僻静之地。

而且童秦每走一会儿,就会在某一处墙边驻足休息片刻。

然后再接着闲逛,过一会儿又会在另一个地方停下来休息,如此反复。

一路走走停停,童秦几乎走完了大半个万府。

直到他脚步停下来,彻骨的梅香,打断了童秦的专注。

在仔细观察了一圈之后,童秦看着墙角那处半人高的茂密灌木,笑了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钻进去看看。童秦用手将灌木的枝丫剥开一个,人。身可以钻进去的小洞。

便跻身进去,灌木的枝丫,并不柔软,甚至有些坚硬,将童秦的手和脸划的生疼。

“童公子?你这是丢了什么东西了吗?”刚从万任远书房出来的桑平,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由于刚刚过于兴奋,童秦有些懊恼,竟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人靠近,实在是百密一疏,

自己这副狼狈相,让人看了个正着。

眼下还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以免打草惊蛇。

看着墙角那只长出墙外的梅花儿,童秦灵机一动。

“我也是见到那梅花开得正好,忍不住想要上前仔细欣赏,但又碍于是你们夫人的院子,不方便外人进出。”

“于是我就想着站在墙根儿底下看一看,唉,谁让我这腿并不听话,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

童秦自怨自艾的模样,让桑平看见了很不落忍。

只觉得是自己愚钝,引得童秦有些伤神。

“童公子切莫怎么说,您这样的人物,不该如此轻贱自己。我们万府上下都视你为救命恩人。”

“看我这么忙的,差点忘了,正好,老爷叫我去寻你。说要跟你聊聊天。”

“好的,我这就进去。”童秦心里很是高兴,破案的成败在此一举。

但愿万任远知道一些有用的线索。

桑平将童秦从灌木里扶了出来,然后就接引他进了院内。

万任远的房间并没有关门,大老远童秦就看见办人员坐在安桌前。

脸色深沉,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桑平鞠了个躬“老爷童公子来了。”

万任重,表情诧异,这桑平才刚出门,怎么这么快就把童秦带了回来。

“童公子你快请进。桑平你先下去吧。”

万任远自从早上听听自家儿子说,童秦想要见见自己,于是急忙把手里的事情忙完。

万宝楼早已将万任远昏迷的时,万府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万任远一直就对童秦有着许多好奇。

可碍于童秦与万家有恩,他又不好直接相问,这样太过失礼。

如今童秦自己主动提起,万任远自然十分乐意。

“童公子请上座。”

下人也立刻将茶端了上来。

“你们都下去吧。”

随后下人就有序地退下,并将房门关上。

万任远一万人中,虽是兄弟,可样貌却毫不相同。

万任远,五官浓重而严谨,且相貌端正。

正气凛然叫人看了不怒自威。

举止间却是谦和有理,温文尔雅。

这一点万宝楼倒是他父亲像了个十足十。

童秦自认为识人很准,这万任远一看就知道是个十分明事理的。

“童公子你今日见我,是否有什么要事?”

万任远问道。

“万老爷,您叫我童秦就好。您见多识广,可曾听过有人会驱使老鼠做事的吗?”

关于玩家童秦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但未免刺激万人乐,他还是决定先从最容易接受的开始问起。

万任远听了这话,就立刻明白了童秦是什么意思。

虽然心里觉得并不可能,但还是如实回答。

“这人我确实知道,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去南都走商,正好碰见过此人,南都人都称他玉鼠师。”

“当时只觉这人是个奇人,还主动邀请他一同在南都游历了几天。怎的,你怀疑我们万府的事情与此人有关?”

万任远的回答让童秦有些讶异,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

“我是今日在房内碰见了几只老鼠,便忽然想到了此事。”

童秦并未打算和盘突出,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事要问。

只怕自己说得太多,吓到万任远,于是只选择将这件事先说了出来。

万任远听了这话,表情放松多了,“我就想说这不太可能。”

“后来,我回了咸阳,还曾与他有书信来往。但不久后,就收到了他因病去世的消息。那本是个很好的人啊。”

万任远语气里有着缅怀过往的遗憾。

“万老爷,那玉鼠师想的模样你可还记得?”

“模样倒是还记得,只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相貌。”

“不过就是瘦弱了一些,个子也不太高。”

如此说来,童秦感笃定,这玉鼠师百分之一百二的就是沈莹所扮。

童秦心说这万任远看来真是个钢铁直男。

这放到现代电视剧里观众早就骂开了。

相处那么久,都没发现对方是个女扮男装。

接下来的话,童秦就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了。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作为一个外人这样问似乎不太好。

可这事不问万任远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个可以问的了。

“万老爷,童秦想问您,咸阳城的老鼠都是什么颜色的?”

万任远知道童秦,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做了回答,“黑色。”

“我房间见过那两只可是雪白的。”

童秦这话犹如重磅炸弹,让万任远措手不及。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万任远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如果真是他,可是我们还是朋友,他怎么能来害我,况且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活着的这件事。”

万任远实在想不通。

“也许我的话可能让您很震惊,但此人确实现在就在您的府上。”

童秦撂下这话,也是为了接下来的问题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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