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在客栈安顿好,躺在床上想着宋家的事情,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宋珍娘,怎么在和离这件事情上会这般的雷厉风行。

他本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本想要忘记这事情的,可偏偏又被这事情影响的睡不着觉,这才是真的难受。

他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滚了许久,终于是想好了,等到明日上值,得去跟他的好兄弟说上一说这事情,或许,他的好兄弟能有什么好想法也不一定。

韩林这边是安稳的睡了,可是他的好兄弟,却是在半夜寂静无人时,披上了黑色的斗篷出了门。

还是跟上次一样,叶广白在城里的边边角角绕了又绕,终于是走到了上次的那条小巷子,找到了上次的那扇门,还是跟上次一样的敲了门,随后,被探出头四处打量的人给带了进去。

跟到这里,云也不继续跟了,谁知道那院子里有没有守卫巡逻,谁知道院子里有没有绝世高手呢?

他看了一眼这小院子的位置,心里默默记了下来,随后就趴在对面的墙头,等着叶广白出来。

而叶广白呢,这次进来跟上次的心情,可谓是大不相同。

上次来,是抱着有好事的心情来的,可是这次,却是因为办事不利,而被主子叫过来的。

他低着头,跟着领路的人一路走到了卧房,看着房间里面摇曳着的烛火,叶广白有些想要逃。

“主子在里面等你回话,你快进去吧。”那领路的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叶广白一人,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光是发抖有什么用呢,没别的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

“主子。”他开口叫了一声。

坐在前面榻上的人看着低着头的叶广白,开口道,“你来了啊,之前你说,谢玉贞会中毒而亡,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啊?”

他的声音十分平和,完全听不出一点儿生气的意思,这倒是让叶广白稍稍放了放心,这才开口道,“这事情韩林的确是办了,但是据说给谢玉贞诊治的是睿王殿下的门客,也听闻隔天谢玉贞就吐血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虽然谢玉贞吐血是因为风给她扎了针,逼的她吐出了毒血,而不是因为中毒,可这并不妨碍叶广白把这事情拿过来当挡箭牌。

“是吗?”那人开口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

他能找到叶广白当眼线,自然也能找到别人当眼线,谢玉贞是为什么吐血,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我怎么听说,谢玉贞吐血是因为诊治的人给她扎了针呢?”那人盯着跪在地上的叶广白,双目如炬,“宋老太医还夸过那人的针灸之术,叶广白,你可不要骗我啊。”

听到这话,叶广白的额头也渗出汗来,不过他却是十分镇定,“那谢玉贞得皇上青眼,他们自然是不敢马虎的,即便有什么问题,只要能治好,随便编几句瞎话,也能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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