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肖欢在一处堆放满杂物的地方找到了一个u盘。
他立即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查看。
这居然真的是一段录像!
画面里的日期正是盛楠进医院的那天,肖欢清楚的看到有一个身穿黑色t恤衫的男人,偷偷摸摸的进了盛楠的病房,几分钟之后又悄悄摸摸的出来。
这过程前后不过十分钟,而且那个进出病房的人还戴了口罩。
肖欢放大电脑上的画面,他看不清监控上戴着口罩的人脸,哪怕是放到最慢的速度也看不清。
他一帧一帧的查看,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突破点,那个男人的手上有一个纹身!
很小,但是肖欢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十字架。
这个十字架他很眼熟,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纹身,孙德海的手上也有一个!
肖欢的双拳顿时攥紧,他就知道是孙德海,就是他杀了盛楠。
肖欢平息怒火掏出手机,将这一幕全部录制下来,有了这些证据,他终于可以将孙德海绳之以法。
在外面溜了一圈的冯天赐见肖欢还没出来,便转身再去监控室里找肖欢,恰巧碰到肖欢从里面出来。
“欢哥,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冯天赐走近就看到肖欢的脸色有点苍白,他担心的问肖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肖欢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没有找到我的那块表。”
冯天赐便自然的将肖欢脸色不好的原因,归结为没有找到那块表。
他一把搂过肖欢的肩膀:“没事,不就是一块表吗?明天我就送你一块新的。”
肖欢呵呵的笑着没有说话,只有他知道那块表其实在他西装口袋里。
两人并排走到丁宏博的办公室里,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出了医院。
泳池派对还在继续,那边少不了人,于是冯天赐立刻赶了回去。
而肖欢则开车径直开往了警察局。
将证据交给警察之后,他们立刻将孙德海作为嫌疑人将他请来警察局。
而孙德海还在公司里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悠闲的哼着小调。
一批警察涌入办公室内,孙德海立刻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举足无措颤声着问:“你们有什么事?”
带头的警察从口袋里拿出了警官证之后说道:“孙德海,现在我们怀疑你和盛楠死亡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犹如晴天霹雳,孙德海差点一个腿软倒了下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盛楠的死怎么又被翻出来了?
就这样,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孙德海被警察带去了警局。
被带去警局的途中孙德海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肖欢,他当即明白了一切。
孙德海没有承认自己谋杀了盛楠,咬死不认账。
哪怕是警察给他看了那段录像他也打死不认,甚至还称他只是去看望一下盛楠而已。
可警察才不会相信孙德海,为什么孙德海从盛楠的病房里出来之后,她就因为无法自主呼吸被宣告死亡?
这其中很难不联想到孙德海进入病房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将孙德海抓捕的同时,也立刻展开行动抓捕了当年给盛楠诊断的那个医生。
陈明终究只是个医生,他在被警察抓捕了之后,如实告诉了警察那时的情况。
原来陈明是孙德海的一个远房亲戚,孙德海从盛楠的病房出来之后,立即找到了陈明并拿一百万诱惑他待会就按照他的说法去宣布盛楠死亡。
陈明当即就明白了孙德海做了什么,他跑去病房查看时盛楠已经死了。
他没有抵住一百万的诱惑,而且盛楠的死状看起来也特别像自己无法呼吸导致死亡。
一咬牙,陈明答应了孙德海。
人是孙德海杀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另一边肖欢和周通一起去了住建局,当着赵成顺的面,周通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成顺。
赵成顺立刻带领一部人亲自去了金鑫建材厂。
打开员工宿舍的门,果然一切如肖欢所说,几乎每个员工宿舍里都存放着好几桶的胶,而且味道刺鼻一看就是劣质胶。
他立刻叫停了建材厂的运作,给厂贴上了封条。
除此之外他们对金鑫建材厂重新做了一遍质量检测,除了那批胶之外还发现了一些其他建材质量也无法达标。
孙德海在一日之间失去了一切,一些和金鑫合作过的公司,纷纷找上门来要找孙德海理赔,殊不知他现在已经在警局,或许永远也出不来了。
杀人罪以及贩卖劣质建材等等罪名加到了一起,他将永无翻身之日。
在孙德海倒下的没几天金鑫也面临着倒闭,工厂无法生产,建材不能按时交工是一回事,无数合作商的索赔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金鑫建材有限公司慢慢被掏空,最终宣布了破产。
事件的始末不过短短几日。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建材行,人人都在猜测搞垮孙德海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如此可怕的一个存在,让那些在背后做着黑色交易的人都为之颤抖。
孙德海在上法院之前提出想见肖欢一面,他还想见见这个将他送去牢狱的人。
想知道肖欢是如何一步步置他于死地。
肖欢答应了孙德海的要求,在他入牢狱之前,肖欢确实还有些话想告诉孙德海。
二人见面的形势就犹如探监,他们无法面对面交流。
隔着一块玻璃,肖欢见到孙德海穿着一身囚服,才几天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肖欢拿起了电话:“好久不见,孙总。”
孙德海也拿起了电话,他的眼神尖锐的像是一把刀:“我真是小看你了。”
隔着玻璃肖欢都能感受到从孙德海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让肖欢心中直呼痛快。
他杀害盛楠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还有今天吧。
“孙总是不是感到很意外?你以为将一切都布置的没有任何纰漏,甚至花了大价钱去收买人心,但是你忘了,人心最是难测,是没有办法被金钱收买的。”肖欢笑着看向孙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