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凛枭压根就不会大叔,直接让人进去搜。

“我报警!”大叔虚势地拿出手机。

穆凛枭冷厉的目光直视,“把他手机拿过来。”

“喂!你们抢我手机做什么?”

保镖强制性地把手机拿过来。

穆凛枭翻阅里面的聊天记录,并没有看到那个号码!

“有没有别的手机?”穆凛枭冷声低吼。

大叔竭力反抗,“关你什么事?”

这是在死亡边缘试探。

穆凛枭冷眉一蹙,枪口直接对准大叔的额头,“有没有?”

此时,保镖走了出来,“没有看到穆小姐,刚才那个孩子的声音是她。”

小女生脸颊很黑,就像从火坑里爬出来一样。

“爸爸?”奶萌的声音是向着穆凛枭而不是大叔。

她年纪很小,跟富婆一样。

“爸爸!”

小女孩挣开了保镖跑到穆凛枭跟前,仰起小脸看着他,“爸爸!”

“滚开。”

穆凛枭有洁癖,尤其是对于不认识的人。

“爸爸!”小女孩哭了出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泛着泪光,小手紧紧抓着。

“我才是你的爸爸,真的是!”大叔走过去把女孩抱起。

只见孩子很抗拒,握紧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男人,“爸爸!爸爸!”

大叔用力用身子捆着她,不允许她挣扎。

“把她松开!”穆凛枭冷声怒吼。

“这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松开。”

“少废话!”

身为一位父亲,穆凛枭很清楚孩子的表现。

大叔见状不对只好把孩子放下,“唉!”

“给我打!”

没等大叔反应过来,穆凛枭已经把孩子拉到自己面前,宽厚的大手拉着她。

遍体鳞伤的大叔趴倒在地上,“你们……到底……”

他连说话都吐血。

血浆黏连着他的唇瓣,艰难的说着,“你们是来……”

穆凛枭把富婆的照片递到他面前,“我的女儿,见过?”

一旁的孩子激动大喊,“爸爸!”

穆凛枭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孩子只会说一句话。

大叔看着照片里的孩子,眼眸惶恐瞪大,“她……走了。”

“跟谁?”穆凛枭走到他面前,擦得噌亮的鞋子无情地踩在男人的手背,“说。”

“环安酒店的老板。”

“给我往死里打!”

穆凛枭咬牙切齿。

大叔慌忙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卖了?”

“我……我……”

大叔浑身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还是不是?”穆凛枭拿着枪对准大叔的臂弯。

“是……”

“砰砰砰!”

枪口惊怔在场所有人。

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菜市场。

穆凛枭弯下身子把一旁的孩子抱住,“别怕!”

宽厚的大手捂住孩子的眼睛。

温柔的举动让人把穆凛枭与刚才绝情的样子相结合。

孩子紧紧抱住穆凛枭,浑身瑟瑟发抖。

穆凛枭发现身上白色衬衫上沾上了血迹,原来这个小家伙一直在流血,只是浑身脏兮兮,根本就看不清。

“给我把华安酒店拆了。”

穆凛枭把孩子抱上车,掀开衣服,只见她浑身上下全部都伤,而腰上有一道新的刀痕,那是肾脏的位置,如果没有猜错,要是来晚一点……

“给我送去医院!”穆凛枭无法容忍下去。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他亲自来到华安酒店。

人还没进门,整个招牌被他打了下来。

所有入住的宾客通通被惊醒了。

前台更是不敢出来。

“老板!”穆凛枭让人通过那位大叔口述画了个人像,“是他?”

只见一位憨厚的老男人憨憨跑了出来,“我……是老板!”

穆凛枭生冷的眼眸,冷冷怒瞪。

“给我搜!”

“你们要干什么?”老板慌了。

但是穆凛枭已经知道,这是在做徒劳。

从老板神态、表情来看,根本就不知情。

“把监控拿出来!”

老板不得不听从。

“少爷,跟你猜测是一样。”

穆凛枭抓狠地握拳。

这已经严重挑战他的底线。

到底是谁!

他基本要翻遍整个A城,但是什么都找不到。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

====医院===

三小只着急不安地翻看整个学校的视频监控,依然没有找到富婆的踪迹。

“咚咚咚!”

病房门被人敲响。

只见房门轻轻地推开。

云雨欣看向门外,只见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谁?”

三小只从沙发起身。

“爸爸!”

一个小奶音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亮。

云雨欣从病床上下来,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外,胆怯的样子根本不敢走进来。

“小朋友你是谁?“

“她是小小班的花花!”饺子认得她。

馒头也有印象,“她跟富婆一个班的!也是新来的!”

说到新来的,三小只猛地想起,“新生!他们都是参加迎新的几个学生!”

想到这,寒毛一颤。

“完蛋了,四个新生都遇害了!”

饺子赶紧拉住花花的小手,“你是不是受伤了?”

“爸爸!”

“我不是你的爸爸呀!”

花花继续喊,“爸爸!”

所有人疑惑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怎么见谁都叫爸爸?”

她推开饺子的手,走到馒头旁边,“爸爸!”

才四岁的馒头,抗拒地与她保持距离,因为他接受不了别人叫他爸爸。

“爸爸!”花花紧追上去,拉着他的手。

“你不要靠近我!我不是你的爸爸!”

馒头抵触地怒瞪着她,用力把她推开。

花花哇的一声哭了。

伤心欲绝的样子,看得云雨欣都心疼了。

她走过来,把孩子抱起,“馒头,你也真是的,人家只会叫爸爸,你就体谅一下。”

“不要!”馒头撅起小嘴。

他才不要当别人的爸爸。

云雨欣宠溺地笑了笑,“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花委屈地看了眼馒头,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没有再出声了。

包子和饺子一直看着她,“我们的魅力就那么差吗?馒头不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快叫爸爸听听!”

花花转过身子,背对着。

身后的绷带,还有手臂上的鞭痕,非常显眼。

“天啊!”

云雨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握起花花的手臂,刚才没认真看都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身上有很多鞭痕。

“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花花抿紧唇,憋屈地泛着泪光,“爸爸……”

看着那些伤害都觉得疼了,何况真正受伤的人。

“要不叫她爸爸妈妈来吧!”

花花听到爸爸妈妈,哭丧的小脸露出天真的笑容,“爸爸!”

云雨欣心疼地摸了摸她额头,要怎么才能听懂孩子的话呢?

总感觉孩子跟富婆遇到的是相同遭遇。

“猫!”

一个猫叫,花花惶恐地抱住云雨欣,“爸爸……”

她拽住云雨欣的衣服,恨不得把头埋在云雨欣的怀里,浑身发抖得厉害。

“看来真的是在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包子很肯定的说。

“你还记得猫猫的地方吗?“

花花突然抬手,一个耳光打在包子脸上。

辣疼的感觉包子委屈的溢出眼泪,“打我?”

长这么大都没被谁打过耳光,现在居然被这个小家伙扇耳光,简直要气炸了。

“你肯定说错话了!她很明显不想听到带毛动物的声音!“

馒头找到了花花之前换下的衣服,他发现那件衣服很脏,但是并不廉价。

是儿童当季的限量款。

如果没猜错,花花是穿着这件衣服遇害,原本是白色连衣裙,现在变成灰黑色了。

可想而知那个地方到底有多脏。

馒头从衣服上找到了很多毛发。

“用这些毛发拿去实验室做化验,会不会知道是谁,在哪里?”

馒头的话点醒了云雨欣,“对哦!她身上那么多伤痕,而衣服从未换过,那么可以通过分解,查到多中DNA,识别出不同的人,比对最多的人有可能就是那个嫌疑人。”

“对!美妞说的就是我想说的!“馒头用个小袋子,拿起镊子把衣服放进小袋子里面。

“爸爸!“

花花还是很执着地喊馒头爸爸。

馒头尴尬得脸蛋通红。

“少奶奶,我们联系不上花花的父母!”一位保镖走了进来。

“奇怪了!自己女儿不见,不应该很紧张才对吗?”

换成云雨欣,巴不得这个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畅通,生怕错过任何电话。

“发个寻人启事吧!”

“对了!我们连富婆的寻人启事都没有发!”三小只觉得要被自己蠢哭了。

“没事,一起发,我想要更加多人关注。”

云雨欣说完,突然想了一下,“还是不发了。”

“为什么?”

“穆凛枭是不是也没有叫发?”

“是的!”三小只也觉得奇怪,他们没有叫发寻人启事,按常理穆凛枭也发才对。

“不发了!私下联系,如果这两个号码一直联系不上,那么我们就把花花先留在这里!”

“啊!”馒头很拒绝,因为花花已经不知不觉地坐在她旁边,笑着喊他爸爸。

馒头崩溃地扶着额头,“拜托了,别叫了可以吗?”

“爸爸!”说着,花花挽住馒头的手,亲昵地把头靠着他怀里。

“花花好像很喜欢你!”饺子羡慕地看着他。

“能不能说正事?”

云雨欣笑着继续说:“发寻人启事有一个很致命的点,显得我们很在意,到时候对方要是急了会用富婆的生命威胁我们,另外所有人知道这件事,会给方有相当大的压力,我担心到时候对方承受不住压力,会把孩子当成发泄压力的工具。所以最保守一点,暂时不发寻人启事。不过这个方法只适合穆凛枭,因为他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

三小只听得云里雾里,“按常理不应该借助大众的力量才是最好的吗?”

“是没错!但是这一次很不一样,因为这个人有精神疾病,他不是正常人!”

这话让三小只恍然大悟。

不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的思维。

“从这些毛发来看,大多都是犬科动物,没有猜错,这个人把孩子当犬科动物来养!另外,这个人在外应该属于超级内向的人。”

云雨欣拉起花花的手,“这些伤痕,我想应该是是对方在外面承受了压力,回来把压力发泄给了这些弱势群体,所以遭殃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一些动物。”

“完蛋了!那富婆这么多肉肉会不会当成小猪仔?”饺子难过地扶着额头。

“就是就是!她那么白那么肥,一鞭打下去那是多疼啊!”

包子担心地摸了摸自己细嫩的小手臂。

花花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大花臂。

小手也摸了摸。

那些都是旧伤,结疤后,轻触是没有任何同感,只是触摸得很粗糙。

她小嘴不由自主地扁了起来,眼眶含泪。

那是她的阴影,更是她的噩梦。

要不是富婆逃走,给了她能够外出机会,说不定她还会继续待在里面。

富婆逃跑到了菜市场,结果被大叔给抓了。

老男人很快就追过来,发现这位大叔是一位无子女的男人。

要是硬生生要回富婆是不可能的,老男人只好把花花带了出来。

她印象很深刻,她脖子被捆绑着,从小黑房里走出来,她只可以四肢爬出来,像个动物一样行走。

只有走到了人多的地方,老男人才允许她站起来。

老男人敢把她带出来,因为花花只会说爸爸两个字,正因为这两个字把她救了。

觉得她不会说话,就算给别人,对方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所以老男人带着花花与卖猪肉的大叔交换。

起初大叔不愿意,老男人在原有的价钱再加了一倍,大叔总算答应了。

于是富婆又一次被带回了那个可怕的小黑房子里。

此时的富婆奄奄一息地趴在地板上。

身上全是伤。

甚至连动都不能动。

由于是逃跑出来,被带回去的时候,她被老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差一点,她就要被打死了,是一个电话救了他。

男人年纪大了,听力并不好,每次听电话都要放超级大声,所以富婆听清里面的内容。

说有个很厉害的男人把猪肉摊大叔打废了,原因是找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正是富婆。

老男人听完,立刻住手了。

只见他后怕地扔下鞭子,坐在了椅子上,定定地看着一处,双腿不自觉地发抖。

难不成这货怕穆凛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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