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会让玄衣卫在旁协助于你。”
说是协助其实是秦弈怕有人对供应给民夫的钱粮伸爪子,他服过徭役知道其中的一些门道,为何百姓们提起徭役便愁苦不已?
高强度的劳动,和劳累过后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的待遇,还有动辄打骂致使徭役惨死的看守人,这都是一根根压倒骆驼的稻草,
“下……下官必尽力而为。”
弥旦见此事显然已经是板上钉钉没得周旋了,也只能无奈领命,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自己四年后的悲惨下场了。
这时,苏倾仙在一旁问道:“既是修建新都,那这新都之名可曾想好?”
“就叫咸阳吧!”
关于都城之名,秦弈不想搞什么创新,就以咸阳来命名。
定下新都之名,秦弈没有理会一旁面如死灰的弥旦,而是心中暗暗琢磨起来:“不知道这北方部族能有多少人?”
“若是不够,再加上西戎和南蛮想必也该够了。”
周边的异族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秦国建造新都缺乏人手,这位秦王竟是将主意打到了他们的身上。
秦弈不知,就在他前脚刚带人暗中出宫离开新郑,考察新都选址之时,新郑城中便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天,一名身着华丽袈裟的老和尚,带着数名强壮的武僧来到了新郑。
“消息可准?秦王当真不在新郑?”
“确实,守在西城门的慧净恰巧见到秦王在一老仆的陪同下出了城,至今未回。”
“如此甚好,那老仆想必就是那魏门魔头。”
入夜,几人出了客栈,在其中一名武僧的带领下在城中四处转悠,终于,他们在一处府邸前停了下来。
“师叔,无尘便在这阮府。”
老和尚清灯道了句佛号,轻声道:“随老衲迎佛子回门!”
“善!”
咚~咚咚~
随着一阵敲门声,阮府大门被缓缓打开一条缝,一名家丁探头探脑的伸出脑袋,见府门外站着一老数小几个大和尚 ,想起府中那位大人的身份,顿时客气地询问道:
“几位大师半夜来阮府可有何事?”
青灯走上前来和善道:“小施主,贫僧为无尘而来,还劳小施主通报一声。”
家丁一听还真跟那位大人有关,一时之间也不敢耽搁,连忙说道:“几位门外稍待,小人这就前去通报。”
砰~
说完,家丁关上府门连忙往无尘的居所奔去。
而此时正在房中静坐的无尘看着眼前一直缠着自己的阮秀,无奈道:“秀姑娘,夜深了,你该回房歇息了。”
阮秀听到无尘的称呼顿时美眸一瞪,娇嗔道:“无尘,你又忘了!”
“你叫我什么?”
无尘顿时恍然,语气不自然道:“秀……秀秀!”
“你该回房歇息了。”
一双美眸白了眼呆呆的无尘,阮秀一把拉起无尘的手,撒娇道:“不嘛!”
“要不……今天我就在这歇息吧!”
无尘顿时大惊失色,慌乱道:“这……这怎么……”
“不行,男女有别,如此有损秀……秀秀你的清白。”
看着眼前不停将自己往外推的无尘,阮秀也火了,心中暗恨道:“你越不让,本小姐今日还偏就要在这睡了。”
“急死你个呆子。”
阮秀越过无尘纵身扑到了房中的床榻上,无尘见状立马上前准备将她给拉下来,但阮秀这姑娘的性子不得不说也有点彪。
见无尘走来,一把将身上的外衣给扯了下来扔在一旁,一双芊芊玉手放在胸前的里衣衣领之上,美眸气鼓鼓地瞪着无尘,大有你敢碰我,我就敢脱的架势。
别说,无尘还真就吃这套,顿时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情急之下便准备出门暂避一宿,阮秀见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这呆子竟然准备跑,是她不美吗?
阮秀越想越羞,越羞越气,娇斥一声:“你要是不怕我就这样出去,你就跑。”
今天这无尘她阮秀睡定了!
“这……你……”
就在无尘急得火烧眉毛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家丁的声音:
“大人,门外有几个和尚说是来找大人的!”
“小人不敢擅作主张,便让他们在府外等候,大人是否一见?”
无尘顿时望向阮秀,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秀秀,肯定是我师傅来了。”
“先走一步。”
无尘撂下一句话便立即夺门而出,阮秀望着无尘那落荒而逃视她为洪水猛兽般的模样,美眸恨恨地剜了眼无尘的背影,却也没再继续纠缠,毕竟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
“呆子,这都是你逼本小姐的,等魏老回来有你好看的。”
无尘不知的是,他的秀姑娘此时正暗暗琢磨着等魏无命回来便去求药,准备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颇有苏倾仙的风格。
阮府外,无尘看着眼前的清灯老和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此人他从未见过,为何找他?
但无尘也没想太多,“无尘见过大师!”
“大师找无尘何事?”
清灯暗暗打量着眼前的无尘,老练的他一眼便看出无尘现在的境界确实如传闻一般是宗师之境,眼中悄然闪过一丝炽热,佛门又将添一位佛子。
“老衲清灯,自梵净山而来!”
“梵净山是何地,佛子应知晓。”
“佛子?”
无尘顿觉不对,这梵净山是何地,他身为佛门中人自是知晓,乃神州佛门之圣地,而这佛子在佛门之中的地位更是只在佛门世尊之下。
“大师许是认错人了,无尘只是一游僧罢了,并非佛子。”
清灯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道:“佛子此次于尘世历练一番,沾染了些许业力,当速回梵净山受世尊讲法祛除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