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瞥了眼这小丫头不再理会,对这小丫头,王上可没什么想法,他们也用不着对她客气。
四位后境宗师轮流为阮秀输送真元为其吊住一口气,其余人找太医的找太医,搬尸体的搬尸体。
其余几位宗师则是带着数名先天连忙去寻无尘,这小子绝对是个天才,可不能在他们手中给丢喽。
随着四位宗师片刻不停地输送真元为阮秀吊住一口气儿,再加上天池的丹药,阮秀的命算是勉强保了下来,但却并未脱离生命危险,是死是活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几人连忙将阮秀送回阮府,这才知道阮家夫妇竟不在家,疑惑之余也松了口气,要是被两人看到自己闺女这模样,免不得又是一番哭天喊地。
而澹台伊人也被一众玄衣卫给半推半就的送进了阮府,她本欲拒绝,可实在是拧不过几人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如今身受重伤,就也没再拒绝。
反正是住阮府,又不是住王宫。
阮府外,指挥使看着众人,沉声道:“此地都给我看紧了,里面那位要是出事,你们应该明白后果!”
“大人放心,我等明白!”
“唉,去个人将这里的消息传给卫主。”
“是福不是祸,是祸咱也躲不过!”
“诺!”
……
秦弈这边,在魏无命和一众玄衣卫的护卫下,他也正在赶回新郑的途中,新都建造之事已经交由弥旦开始准备动工,萧何也应该快到新郑了,他也得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就在几人在一处驿站休息之时,魏无命眼含惊骇,面色沉重的来到秦弈身边,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弈见魏无命这般表情,凝声道:“魏老,发生何事了?”
“脸色如此难看!”
魏无命望了望周围,示意秦弈到屋里去细说。
秦弈疑惑之下跟着魏无命来到屋中,“发生何事了?”
“难道是北境战事不利?”
“不应该啊,以子龙率领的十万铁骑就算不能击退北方异族,按说也能与其周旋一些时日啊!”
魏无命担心的看了眼秦弈,将玄衣卫送来的消息原话对着秦弈复述了一遍,果不其然,秦弈听闻之后,一双眼睛瞬间红了。
“这佛门可真是给了寡人一份大礼啊!”
“他们将寡人的禁武令置于何地?”
“将我大秦置于何地?”
秦弈低沉的怒喝响彻房中,冰冷刺骨的杀机让魏无命这位大宗师都不寒而栗。
“传诏,凡我大秦境内,佛门庙宇全部拆除,佛家弟子全部逐出秦国!”
“所有佛门典籍全部就地焚毁!”
“于大秦境内,发布禁佛令!”
魏无命看着勃然大怒的秦弈,心中暗暗苦笑,他这可还有一个消息没说呢,他都不敢想象当秦弈知道这个消息时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上,还……还有一事!”
“澹…澹台姑娘为救阮家小姐,被一佛门强者重伤!”
静,无比的寂静!
秦弈听闻这个消息罕见的没有大发雷霆,魏无命看着秦弈的背影,隐隐之间感觉要出大事。
“禁佛令别发了!”
“麻烦!”
“替寡人草拟一份灭佛诏书,全杀了吧!”
“凡我大秦境内,所有佛门之人,皆杀!”
说完,秦弈轻轻打开房门,只留下浑身冰寒的魏无命呆愣在原地,魏无命看着秦弈渐行渐远的身影,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佛门本就信徒极多,这该……该杀多少人?
这可真是要出大事了啊!
“千余年前的周天子号令神州掀起一场灭佛战,如今难道又要重演一回了吗?”
……
就在秦弈下达灭佛诏时,那日消失在众人眼中的无尘双眼猩红无神地从一座庙宇之中走出,每一步落下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身上的僧袍已然成了血袍。
下意识地甩了甩手中的鲜血,无尘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向着其中一个方向掠身而去,就在无尘走后。
庙宇附近几名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看其手中的玄黑色长刀,以及那身绣有玄鸟纹的服饰,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道:“这…这是第…第几家了?”
“三…不…第…四家了!”
“咱们要不要将无尘大人拦下?”
“这再让无尘大人杀下去,到时如果王上怪罪下来,无尘大人难逃一死啊!”
其余几人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说话之人。
拦?
你去拦?
知道无尘身上那僧袍之前什么色,现在又是什么色吗?
“将这里的消息传回新郑,让指挥使大人头疼去吧!”
“你们觉得如何?”
“言之有理,咱们得按令行事,可不能擅作主张。”
“我同意!”
“俺也一样!”
……
在秦弈日夜兼程之下终于是赶回了新郑,回到新郑,秦弈先将苏倾仙打发回宫,然后就直奔阮府而去。
守在阮府大门外的玄衣卫看着突然到来的秦弈,双眼一缩,按照路程王上不是还得两日才到吗?
“属下见过王上,王上万年!”
秦弈没搭理门外的两人,朝几人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阮府。
“让胡沥立即来见寡人!”
胡沥便是那位玄衣卫指挥使。
“诺!”
两人急忙应声答道,其中一人对着秦弈的方向躬着身子缓缓退下,准备去通知胡沥。
进到阮府之中,秦弈按捺住心中的躁动,先去看望了一下阮秀,听着一旁太医汇报着阮秀的身体状况,虽然已经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不知为何就是迟迟不见醒转。
秦弈看向一旁的魏无命,魏无命立即会意,上前探查了一下阮秀如今的身体状况,良久,魏无命拱手回道:“回王上,阮小姐是被至刚至阳的佛门真元所伤,容老臣为其将体内残余的佛门真元给祛除,再调养几日,应无大碍。”
秦弈听闻后也松了口气,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他也喜欢的紧,别误会,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无大碍便好。
看过阮秀之后,秦弈刚出房门,便见到了门外站立不安的胡沥,一见到秦弈,胡沥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色慌张道:
“属下有罪,请王上责罚!”
“有罪?你有何罪?”
听着秦弈平淡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询问,胡沥可不会真傻乎乎的认为自己真没罪。
胡沥狠狠地以头触地,颤声道:“佛门之人无视城中禁武令,属下没有及时制止,致使我大秦颜面扫地。”
“属下,死……死罪!”
秦弈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怒喝道:“你也知道你死罪!”
“十位宗师,数十先天!”
“几个和尚便将新郑搅得天翻地覆,寡人养你们何用?何用?”
胡沥不停地以头触地,口中不断念叨着:“是属下辜负王上信任,属下死罪!”
“王上息怒!”
魏无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胡沥一眼,一掌将其给狠狠地拍飞了出去,对着一旁怒气未消的秦弈出言劝慰道:“王上息怒,佛门这次派出了一位隐隐触及大宗师境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