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女鬼也敢在我主面前造次,吃我一蹄!”
吴有良一边狼嚎,一边将手中乌黑的驴蹄奋力掷出,直直往着棺前红衣砸去。
看着直冲自己脑门而来的黑驴蹄子,红衣额上顿冒数条青筋。
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银光闪烁,然后就见扔向红衣女鬼的黑驴蹄子变成两半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鬼,竟还会使兵器?”
吴有良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此鬼道行……”
不等吴有良说完,典韦一把将其拉过,指了指棺椁前那道火光照耀出的影子。
见吴有良没有丢下他们,自己一人跑路,典韦心中对其改观不少,也不再出言损他。
“有影儿的女鬼!”
“主公咱也别跑了,等死吧!”
不怪吴有良还没反应过来,实在是眼下众人所处的地方,还有棺前红衣的那身打扮,说其是人不是鬼,又有几人信?
不理会一旁咋咋呼呼的吴有良,秦弈凝神看向棺前的那道红衣,沉声道:“姑娘,给个解释!”
“为何在我等离去不久,便出现在此地?”
秦弈虽是在询问,可眼中却不禁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实在是眼前的女子过于绝美。
说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秦弈都觉这两词太过于俗套,配不上眼前女子。
“此女之容怕也只有她可压上一头了!”看着眼前的绝美红衣,秦弈心中不禁闪过一道倩影,摇了摇头,将心中思绪压下。
眼前女子漂亮归漂亮,但这大半夜的他们前脚刚走,这女子后脚便进了这墓中。
说她不是跟踪,秦弈心中那是一万个不信。
身后三名百夫听得秦弈的询问,顿时招呼手下人将墓室入口把守住。
典韦也紧了紧手中的双戟,眼前女子竟是罕见得给他带来一丝威胁感。
虽然没有当初面对李存孝时的强烈,但也足够让他心中提起十分的警惕。
“秦君多虑了,小女子出身江湖,最喜山林清幽,夜间四处转悠,无意间看到有个洞口,进来一探罢了。”
“江湖?”秦弈心中一惊,在梁国他可从来没听人提起过江湖之说,还是自己短视了,梁国没有,不代表神州没有。
不过对于红衣女子的解释,秦弈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开口就是破绽。
“在下未曾告诉姑娘我等乃是秦军,也未曾言明身份。”
“敢问姑娘从何得知?”
红衣闻言,顿时心中暗骂:“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玩人心的心都脏!”
“小女子要是说猜到的,秦君信吗?”
红衣眨巴眨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一摆,就这么看着秦弈。
“姑娘你看我像傻子吗?”
“仔细那么一看,似乎是挺……”
红衣连忙捂住红唇,但其眼中闪过的狡黠告诉秦弈,这丫头就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还有心调戏,是心大还是另有倚仗?”秦弈心中暗暗揣摩着。
不过越看红衣,秦弈就越倾向于前一种猜测,毕竟不都说那什么大就无脑嘛,眼前这红衣女子,秦弈就觉得应该挺无脑的。
“你往哪儿瞅呢?”红衣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要不是如今秦弈人多势众,非得拔剑给他捅上几个大窟窿。
“咳咳!”秦弈没接这话茬儿,而是心中思索起眼前女子该如何处置。
想到女子口中说的江湖,还有白起曾告诉自己说这个世界并不像自己看到的这般简单,对于眼前这不知底细的女子,秦弈顿时不敢有丝毫大意。
毕竟在自己了解中的江湖,奉行强者为尊,而又有白起之言在前,秦弈觉得这神州江湖的水绝不会浅。
而以眼前这女子的绝美相貌,秦弈猜其背后绝对有着极强的势力为其保驾护航,或其本身就有着不俗武力傍身。
不然此时还不知道被哪路山贼,哪家公子给掳了去。
如今他的主要目标是反梁,这江湖之人还是能不招惹便不招惹的好。
“既是一场误会,典韦,将路让开!”
典韦闻言顿时往后一挥手,刚才还被秦军甲士层层把守的墓室入口顿时空出一条道来。
红衣见秦弈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放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对于自己的容貌她可是极为清楚的,“想不到还是个正人君子,难怪能被臭狐狸看上。”
灵动的眼眸一转,红衣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来,“你不是一直不现身嘛,倒看你能忍到几时!”
“小女子初来梁国,人生地不熟的,不知秦君可否捎小女子一程?”
秦弈果断转身走向墓室四壁,头也不回道:“军务在身,姑娘还请自便!”
见秦弈放着自己这么个大美人不理,反而是跑到墓室四壁这摸摸那摸摸的,红衣不禁愣了愣,“本姑娘不比石头好看?”
红衣不知,不是她不美,恰恰相反,她很美,美到秦弈对此只能敬而远之的地步。
自古红颜多祸水!
秦弈现在只想安安心心完成自己的反梁大业,然后再谋逐鹿天下,如今这个阶段他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管是女子那绝美的容貌,还是其背后势力,亦或是江湖人的身份,对他来说都是不可控的变数。
红衣见除了一个丑汉在盯着自己外,其余众人皆在墓室四壁上摸索着什么,不由好奇:“你们在找什么?”
然而众人都在忙活,无一人搭理她,见众人不搭理自己,红衣也不恼,自顾自的走到典韦身旁,自来熟道:
“大丑个,你们在找什么东西?”
看着挺漂亮一个大美人,怎么说话就这么难听呢?
听着红衣口中的大丑个,典韦脸一垮,扭过头去,不想搭理她,但又想起这女子刚才给自己带来的那丝威胁感。
又只得扭过头来,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得将红衣死死盯住,为了主公,咱忍!
“有良!”
听到秦弈唤自己,吴有良连忙来到秦弈身边,“主公!”
打量着面前的石壁,秦弈又看向吴有良,询问道:“你下墓多少年了?”
“回主公,属下十七岁时家中双亲亡故,此后便一直以下墓为生。”
“至今也有五六年了!”
秦弈闻言眉头皱起,“下了这么多年的墓,连墓中有无暗室你也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