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陈风微微吃痛。

随即,反应过来,回身一个小神锋直接将蛇斩断。

白蛇飞出两半,倒在了地上。

“陈风!”

“陈哥!”

张麒麟和老王头是被陈风刚才直接推走的,此时又重新跑回来,查看他的情况。

这么多血,着实吓人!

老王头直接吓懵逼了。

他就没见过陈哥在恢复状态之后,受这么重的伤!

他陈哥是什么人?

是特么在西王母炼丹室里,被几千几万具血尸围攻都毫发无伤的,竟然被一条蛇给咬了?

这蛇这么厉害的吗?

“天授,”陈风说道,“这个地方的天授作用很强,我们都受影响了。”

陈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在变慢。

身体里麒麟血的作用被抑制,他伤口恢复的速度在减慢......

这个地方,比云顶天宫的青铜门还要厉害!

而且,陈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越使用麒麟血的力量,这天授得就越厉害。

自己在刚才那一番运动之前,压根没有这么多不适。

“麒麟,你感觉怎么样?”陈风当即问道。

张麒麟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眉头轻蹙。

看上去就已经是不舒服了。

陈风啧了一声,伸手拉住了张麒麟的手。

这下,更不能放手了!

对于张家的人来说,这里压根不是什么福地,而是死地啊!

而还没有等他多说什么。

周围嘶嘶嘶的蛇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聚集,几人放眼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全部涌动着密密麻麻的白蛇。

几乎是把他们来时的路全部堵上了!

脚边的怒晴鸡已然是炸开了脖毛,通红的鸡冠子震颤,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群蛇。

陈风当即将手上的血甩出去。

麒麟血,加上怒晴鸡,这些蛇才有所忌惮,没敢继续过来!

但这数量,这包围形势。

好家伙!

这是把他们逼到了绝境,然后想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这黑瞎子不会把咱坑了吧?”老王头震惊,说道,“这里简直就是进了蛇窝。”

陈风微微蹙眉。

强行调动麒麟眼,果然,灼热发烫,眼球相当难受。

但是,该有的效果还是有了。

穿过众蛇,陈风看到了地面上一处已经被蛇给磨得平缓的地方,似乎有一个记号。

这记号是匆忙刻上的。

上头是一朵花,下头是一副眼镜。

“黑瞎子的记号?”陈风喃喃道,“看来没有走错。”

那就一定有脱离这里的方法,一定要想出来。

这里天授太厉害了!

他顶不顶得住不重要,万一麒麟小子出点儿什么事,他也.......

而就在这时。

陈风看向了那些冲过来的,蟒古尸的眼睛。

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里。

眼前出现了如同电影放映一样,一帧帧而过的画面。

雪山,尸国宴,巨大的陶俑棺椁......

万步台阶......

一瞬间,陈风收回了眼神。

“我明白了。”陈风说道。

身边的两人都楞了一下,明白,什么?

陈风没有先解释,而是将衣服撕掉了几条布条,将它们蒙在了张麒麟和老王头的眼睛上。

说道:“这天授的力量加上这些蟒古尸的催眠才有这么强的效果,我能抵御得住,陈小鸡几乎不是人类,可以抵御得住。”

“抓紧我,不要管眼睛看到什么,跟着我走。”

陈风强顶着麒麟眼被天授影响后,那股灼热的刺痛感,带着张麒麟和老王头向后面冲去。

黑瞎子给他们的记号其实很清楚了,向后面走去!

......

雪山,墓室。

一黑一粉两个身影在墓室里走动。

周围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腐臭味儿。

长相极为清秀的,穿着粉色衣服的男人说道:“黑眼镜,你确定咱们的记号会被看见?万一他们找不到怎么办?”

“放心,”黑瞎子说道,“除非他们眼瞎,否则肯定能看见。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花儿爷。”

他笑了笑,凑近解雨臣,说道:“再说了,我特地把你那朵花画的这么大,还在我上面,他们能不知道么?”

解雨臣想起什么,脸色微红。

说道:“臭流氓。”

黑瞎子当即愣住,捂住嘴笑道:“什么?臭流氓?花儿爷,你这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你对那天的事情念念不忘?”

“黑眼镜你够了!”解雨臣说道。

突然想起那天在潭州城,黑瞎子匆匆找到他后,把他拉到了房间里......

这人,就应该把手剁了!嘴也给缝上!

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老流氓哪里肯罢休,该说话说话,该放屁放屁。

“够了?那天谁说不够的?大半夜撒娇再来一次?”

“啧啧啧,花儿爷,别害羞啊。哈哈,我得和哑巴张炫耀炫耀,让他学着点儿。”

“赶紧把他那便宜爹拿下,真的是,两个杀粽子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利索,到了自己的问题上扭扭捏捏的。”

这嘴里的骚话一阵儿阵儿的。

一通下来,解雨臣脸红的不行:“我,我没被拿下!”

“哦?”黑瞎子闻言笑了笑,又凑近了一点儿,说道,“你很希望我一步到位?”

解雨臣:......

而就在这时,解雨臣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在黑色裂缝那里你给他们记号了吗?那里是幻境最严重的的一个地方,他们要是在那里走错路,可能就永远迷失在森林里了。”

黑瞎子愣住了,回头,带着墨镜的脸充满着质疑。

大约几秒钟后,才开口说道:“好像有,就在我差点晕的时候,我貌似划拉在地刺边上了。”

那会儿,他被天授得也很厉害,差点没晕过去......但也应该记得做了,而且当时肯定是在凹凸不平的地方做了。

不然,他那一双手划拉地面上的大刺刺是什么?

解雨臣站住脚,随即说道:“你那脏手划拉的是我!”

黑瞎子更愣住了。

“唉,算了,”解雨臣脸红着说道,“我当时也做了个记号,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见,那片地太软,估计几条蛇爬过去就没了。”

黑瞎子直接拉住了解雨臣。

手放到了解雨臣的裤子上,说道:“脱下来我看看,出血没?我用刀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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