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儿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祭坛上。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

眼里。

只有心疼,心酸,心碎.....

“花儿爷有进步哇,”黑瞎子打趣道,“不说别的,要不是我现在状况不对,我......”

但话没说完。

他听到低泣的声音。

花儿哭了?

“花儿爷,你这...”黑瞎子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

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去摸索。

去即接近。

一点点的衔掉解雨臣脸上的泪。

“这种样子别随便出现,太好欺负了。”黑瞎子说道

解雨臣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泪水入喉,呛嗓子......

黑瞎子又说到:“这么金贵的嗓子唱戏的时候多好听,哭哑了可不好。”

“就这??”解雨臣怔怔看着黑瞎子,说道。

他到这时候还担心自己?不好好交代到底自己这伤怎么处理?

“还有,”黑瞎子说道,“软着的时候也挺好听的。”

“黑眼镜!”解雨臣羞愤!

“诶,听见了,呵呵~”黑瞎子笑道。

还没笑完,就开始剧烈咳嗽。

但每剧烈咳嗽一下,就扯动身上的藤蔓,疼得他百年不惊的脸上多了好多痛楚。

解雨臣连忙要站起来,说道:“我去找陈风和哑巴张,他们......”

“别去别去,他们忙着呢,去了干嘛?”黑瞎子说道,“放心我没那么快死,花儿爷,陪我说说话啊。”

这献祭成功,要等这些花全开了才行。

而且一定要有那白蛇寄居他的心脏才是最终完成。

在这之前,他不会死,因为这些东西也不会让他死。

刚才......哑巴张和陈风应该是把那龙神附身的金星伞给杀了。

那现在就没太大的事儿。

“啊?”解雨臣这个啊,是问的陈风和张麒麟。

看向那黑雾中的台阶,转过身来,羞涩不已。

“你影响到他们了,”黑瞎子虚弱笑道,“你是不知道这天授的影响,他两要是没爆炸就很能忍了。”

“哎,失误了,我没想到老张家这么畜生。咳咳......这里简直就是张家人的坟墓,哦不,麒麟血的坟墓。”

“你少说点儿话......”解雨臣说道,随即叹了口气,“他们已经找到半片铜吊锁了,哑巴张戴着。”.七

黑瞎子脸上闪过惊诧。

但随即低下头微微无奈叹气。

便宜爹果然是便宜爹。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受天授的影响比哑巴张只多不少吧?

这都让出去了。

意志力很强,比当年以血肉之躯挡血尸的模样还要强。

......

台阶上,陈风头抵着张麒麟。

“你.....”张麒麟哑声说道,“不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陈风说道,“老子这是被影响了!”

他刚才,没忍住......

啧,这天授对他自己还是有影响。

难道......

张麒麟很真诚,说道,“我有铜吊锁.”

真诚的,陈风感觉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告诉他的老师,老师,我有今天得了小红花。

陈风盯着他的眼睛看。

“幼稚。”

“嗯?”很沉,声音很沉。

“陈哥!陈哥!”老王头的声音从下面不远处传来。

“哎哟,我王老肥瘦了四十斤了,快要!”

“卧槽,这台阶爬死我了!!!富贵花和黑瞎子找到了?”

“不对,陈哥你们两个......吵架了?”

上来的时候,陈风和张麒麟已经分开了。

就是分的有点儿太开了。

陈风站得笔直,背对着老王头。

张麒麟维持着原来坐在台阶上的姿势,长腿跨越了好几阶台阶。

模样清冷,却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老王头忍不住一抖。

本来就是拖着自家鸡哥上来的,现在就想着怎么驮上来,怎么驮下去。

“咳咳,先上去吧,”陈风说道,“他两应该完事儿了。”

“老王头你太累就原地休息!”

说罢,赶紧上了台阶。

“哦,好!”老王头答道。

陈哥怎么有点儿慌不择路的感觉?

是发生了什么吗?

张麒麟也起身跟上,淡淡的看了老王头一眼。

老王头直接打了个冷战!

“鸡哥,鸡哥,”他拍了拍身上的怒晴鸡说道,“你感觉到一股杀气了吗?小麒麟这戴上铜吊锁后就不一样啊,这都进化成阎王了?”

喔~

怒晴鸡默默地变身鸡饼,不叫唤。

老王头趴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向上。

.....

祭坛上。

陈风和张麒麟上来的时候,上弥漫的两人也好了很多。

黑瞎子显然开心了。

解雨臣也休息好了。

“这么快,不行啊你两。”黑瞎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陈风无奈了一下。

这张嘴,不毒哑了真是可惜。

“疼吧?继续造,”陈风说道,“你就是习惯嘴硬啥事不和别人说,差点儿没为难死你家富贵花百米冲刺上来。”

黑瞎子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看不见花儿爷的样子。

但就从刚才尝到的血腥气就知道,这人,跑过头了。

嘶!呵!

突然,黑瞎子吃痛一声!

身上的藤蔓突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似的,竟然开始在往外抽!

“黑眼镜!”解雨臣赶紧查看情况。

陈风和张麒麟也愣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

两人的眼神同时看向了张麒麟脖子上的铜吊锁。

幽暗的光下。

铜吊锁的光芒,诡异得让人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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